“這十二金人爲何看着有些怪異?”
在來到鹹陽之後,殷郊就來到了鹹陽的郊外,在幾天之後,便是秦王嬴政親自爲十二金人揭去蒙在其上的紅綢。
尋常人是看不到那十二金人的形貌,但是以殷郊現在的實力,去看那十二金人雕像的樣子,還是輕而易舉的。
“不對!”
“這哪裏是十二金人?”
“這是十二祖巫!”
在看到那十二金人的模樣,殷郊不由的大吃一驚,殷郊雖然沒有見過上古巫族的祖巫,但是殷郊的眼力還是有的。
他沒有想到,嬴政鑄造的居然是十二祖巫的神像,要知道現在的巫族已經苟延殘喘龜縮在幽冥界,這大地之主,已經從巫族變爲了人族。
而人族的王者,居然鑄造了十二祖巫的神像,這豈不是在打自己人族的臉面?
想到這裏,殷郊再也忍不住了,于是殷郊心念一動,便要把十二金人收起,可是就在殷郊剛要有動作的時候,忽然十名手持兵刃的甲士出現,在看到殷郊這個不速之客之後,便直接以長刀,朝着殷郊砍來。
“哼~”
見到奔自己而來的居然是這種小角色,這就算使得殷郊都有些不想理會這些人,但是也不能坐以待斃,殷郊幹脆想要打暈這些甲士,好速速拿走這些青銅鑄造的十二祖巫神像。
隻見殷郊的身子都未怎麽動彈,手輕輕的,如拍蚊子一般,朝着那十名甲兵拍了過去,那輕飄飄的一掌,居然直接把甲士拍飛。
殷郊見狀,便轉身要把十二金人收起,就在這時,殷郊的眉毛微微的一挑,有些訝然的看向身後,再次撲上來的十個甲士。
“真是奇怪,要是普通人,我那幾下必然會打暈對方,就算對方是武者也不行,可是爲何他們這麽快就恢複了?”
就在殷郊一頭疑問的時候,殷郊發現在剛才那十名甲士倒地的地方,好似有什麽在那裏散落一地。
“那是什麽?”
殷郊凝神靜氣的朝那個方向看去,殷郊臉上露出一抹訝色,因爲他看清了遠處的東西,那裏居然是散落一地的殘肢斷臂。
“這怎麽可能?”
看着那地面上的東西,殷郊不由驚呼出聲,就在殷郊出力的時候,殷郊知道自己用出了幾成實力,按道理頂多就是把幾人打暈。
根本談不上那會有殘肢斷臂,而那殘肢斷臂就明晃晃的出現在殷郊的眼前,也不由得殷郊不相信。
“嗖!嗖!”
就在殷郊看着遠方出神的時候,那十名甲士的兵刃已經到了近前,殷郊身影微微一動,便閃過了對方的攻擊區域。
随後再看向那十名甲士的時候,殷郊不由的倒抽一口涼氣,因爲他見到,眼前追殺殷郊的哪裏是十名甲士,分明是破碎保留大部分的陶俑。
“好神奇的道兵!”
“不對,這是秦朝的甲士?”
“用道兵取勝,就算勝利也勝之不武,難道之前秦王的征戰都有道兵的出現?”
此時的殷郊心中産生無數的疑問,念及至此之後,殷郊也不再體察秦王朝的風土人情,而是直接進入了秦王宮。
不過在進入親王的王宮之後,殷郊的元神覆蓋了整個王宮,令秦王有些納悶的是,這嬴政居然沒有在王宮之中。
“嬴政哪裏去了呢?”
殷郊找了好幾圈之後,也沒有找到半點嬴政在什麽位置,這讓那殷郊隐隐感覺有些不對,他打聽過,都說秦王除了處理公務,便是都在王宮之中。
殷郊離開王宮,來到城外之後,幹脆也不隐藏了,直接用強橫的神識,開始搜尋鹹陽附近,饒是如此,殷郊依舊沒有找到秦王嬴政。
“大膽!”
“爾是何人,居然敢在我大秦都城如此肆無忌憚,以神識窺探王都!?”
就在殷郊探查一番過後,正待要抽身而去的時候,忽然周圍破空之聲傳來,隻是眨眼之間,便有百餘名持着長戈的甲士出現在殷郊的面前。
“嗯?”
看到這近百名甲士,殷郊的雙眼微眯,開始打量起這些甲士的裝束和氣息,這些甲士讓殷郊産生極爲熟悉的感覺,跟之前護衛十二金人的甲士的氣息極爲類似,不過這次是更加的精銳而已。
“拿下!”
見到殷郊并不答話,那百餘名甲士,瞬間結成一個陣法,把殷郊圍攏在中間,手中長戈,齊齊交替,朝着殷郊揮舞而去。
“封!”
殷郊這次沒有與上次一般,直接把這些甲兵直接消滅,而是一股玄之又玄的道韻自殷郊的身上發出,周圍空間驟然一滞。
随後便見到那些甲兵似乎被冰凍了一般,僵在了原地,隻剩下其周身黑氣,在一伸一縮的變幻着。
“倒是要看看,你們到底是怎麽回事!”
殷郊此時對着甲兵非常好奇,到底是什麽原因,能夠使得那陶俑,居然能夠如人族一般的靈活,而且似乎還是有自主的意識,這跟一般的道兵有着很大的不同。
殷郊仔細的觀察其中一個發髻挽成了偏向右側的甲兵的形象,殷郊之所以選擇它,因爲這家夥體格健壯,身材高大,前庭飽滿,二目炯炯有神。
最關鍵的他頭戴燕尾長冠,身披戰袍,胸前覆有铠甲,擎着利劍,有的拿着盾牌。腳上蹬着前端向上翹起的戰靴,這是秦國将軍的打扮。
就算這甲士被殷郊擒住,他的神态依然剛毅,沉穩平靜,雙眼閃爍着戰意,似乎隻恨自己被力量約束,要不就會跟自己拼命一般。
殷郊見此,不由的想要抵近觀察,就在殷郊來到那類似于長官一般的甲士面前的時候,卻見到那甲士周身的黑氣驟然爆發,随後便見到那甲士身軀極速膨脹,竟然是要自爆。
“定!”
見到這種情況,殷郊沒有半點慌亂,并指成劍,朝着那甲士的額頭一點,璀璨的星光瞬間爆發,再次把那甲士定住。
“嗤~~”
就在殷郊感覺自己已經掌握局勢的時候,卻聽到一聲如皮球漏氣一般的聲音,随後殷郊面前自爆不成的甲士身上的黑氣瞬間如被洩了氣一般,幾乎是在瞬間散盡。
在那黑氣散盡之後,那原本眼神剛毅的甲士神情蓦然變的呆滞,随後原本靈活的肉身卻慢慢的變的僵硬,最後竟然完全的石化,成爲一個陶俑。
不過這陶俑即使在最後一刻,那雙眼睛依舊是堅毅異常,有一種視死如歸的氣勢,讓人心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