殷郊還是第一次真正的體會到了傳說之中的“軍功爵”制度的可怕,原本人間的等級化分漸漸的已經很難打破,而這軍功爵的橫空出世,便标志着整個階級的化分被打破。
普通人可以通過各種功勞提升爵位,使得整個秦國人都有可能成爲貴族,隻要你爲這個國家做出貢獻。
而中原各國依舊如原來那般死氣沉沉,而且彼此的内耗加劇,各國伐交、伐兵非常的頻繁,以至于國力不同程度的都在下降。
此消彼長情況下,原本沒有人在意的秦國,卻成爲人間實力最強的國家,秦國在軍功爵的制度的刺激下,士氣之高,尋常人根本難以想象。
而一直觀察着秦國的殷郊,雖然感覺秦國的王嬴政有些怪異,但是依舊是沒有發現任何可疑的端倪,正常的讓殷郊都感覺自己是不是弄錯了。
随着秦國的兵鋒四處掃蕩,諸國莫有能夠抵擋者,而在秦國之中,有一隻軍隊,非常神秘,這支軍隊沒戰必先,兵鋒所至,所向披靡。
就算是殷郊此時也沒有能夠完全的掌握這支軍隊的動向,這支軍隊似乎是有什麽秘法,隔絕人的神識探查,就算是殷郊,都不能保證在不驚動這支軍隊的情況下,掌握這支軍隊的情況。
而且這支軍隊更詭異的是,順風耳高覺,居然聽不到這支軍隊的隻言片語,但是高明似乎是見到過,這支軍隊隻歸屬秦國大将王翦的統領。
……
鹹陽骊山北麓;
整個骊山都被一衆玄之又玄的陣法籠罩,在陣法的外圍,還有數量不少的甲士駐守,任何人不得輕易的靠近。
“踏、踏、踏!”
就在秦國甲士巡邏的時候,忽然聽到遠方傳來一陣如悶雷一般的馬蹄聲,那些甲士瞬間便有了反應,甚至在不遠處,還設置了誅神弩。
這誅神弩乃是這些年秦國制造的兵器,這兵器乃是彙聚靈異礦藏,加之一種神奇的符箓,可以攻破練氣士護體神光的一種弩箭,威力之大,尋常之人難以抵擋。
“大王駕到,速速接駕!”
在護衛骊山的甲士已經刀出鞘,弓上弦的時候,有一騎率先來到甲士列陣的近前,手持着一個金批令箭,在軍陣前勒住戰馬,厲聲喝道。
一個軍官模樣的人聽了那騎士的話,快步上前,接過那騎士的金批令箭,仔細校驗一般,随後把脖子上帶着的一個哨子一樣的東西,在口中吹響。
随着哨音的響起,原本列陣嚴陣以待的甲士極有秩序的退回了各自駐守的位置,甲葉子彼此撞擊,發出嘩啦啦的響聲。
在甲士隐退,弓弩撤弦一盞茶的工夫之後,在一隊衣甲鮮明的衛士護持下,一個雄壯的青年騎着高頭大馬朝着骊山疾馳而來。
“拜見大王!”
見到來人之後,那些守衛骊山的一衆士卒紛紛對叩拜,眼中閃過狂熱之色,來人不是别人,正是這大秦的秦王嬴政。
就是這位秦王,委派大将指揮秦軍出函谷關,開疆拓土,獲得耕地無數,而他們這些士卒,也因爲戰功,而得到了地位、錢财、土地等等。
他們對秦王的崇拜已經到了無以複加的地步,此時的秦王是秦國建國以來,唯一個能夠不用虎符,隻要他出現,就能調動千軍萬馬的人物。
“嗯!”
“衆将士辛苦了,來人,賞賜這裏駐守的士卒,每人金十兩,酒一壇!”
“謝大王賞!”
……
在一衆的士卒謝恩之聲,嬴政坐在高頭大馬上,對着一衆士卒微微點頭,随後讓護衛直接跟守衛骊山的甲士一起駐守骊山,自己則是帶着幾名衛士,進入骊山腳下的一個山洞之中。
這山洞入口雖然不大,但是進入之後卻是異常的寬敞,其中有鲸魚油制作的油燈,把整個山洞長廊照耀的燈火通明。
在走過長長的長廊的之後,來到一個石門前,這石門入眼便給人沉重無比的感覺,其上還有無數的符文閃爍着奇異的光華,那符文仿佛是一條一條的靈蛇,在石門之上來過遊蕩。
嬴政來到石門前,隻是略微打量之後,便示意那些衛士在這裏等着自己,随後自腰間拿出一枚印玺,直接插入那石門的凹槽之中。
在那印玺印在凹槽的瞬間,便見到那石門上的符文開始極速的遊動,在片刻之後,便組成一個龐大的符文,出現在石門之上。
“嗡~~”
一陣嗡鳴聲響起,随後那石門也不見有誰拖動,便直接朝着兩側開合,嬴政毫不猶豫,直接閃身進入其中,而嬴政身邊的衛士仿佛是司空見慣一般,面無表情的護衛着石門。
随着嬴政的身影進入石門之後,那沉重的石門再次閉合,其上的符文也仿佛被打散了一般,再次恢複成爲一個個單獨遊走的符文。
……
進入石門之後,便是一個極爲寬敞的廣場,在廣場最遠端,是一個巍峨的宮殿,一眼望去,竟然比之現在的秦王宮更加的壯觀。
這廣場在山腹之中,按道理來說應該非常的昏暗,可是實際上卻恍如白晝一般。在廣場的上方,一個圓盤形狀的法寶,挂在空中,仿佛是一輪大日一般,散發着溫熱的光華。
而在這圓盤四周,細看之下,有無數的寶石鑲嵌着,那些寶石彼此勾連,仿佛形成了一個陣法,隔絕外部的任何探查。
那原本還是步行的嬴政,在來到廣場之時,嘴角露出一抹笑容,随後便見其虛空踏步,幾步就來到了宮殿之前。
“參見大王!”
“參見大王!”
“……”
在嬴政來到宮殿前站定的時候,隻見廣場之上不知道何時出現了無數的甲士,這些甲士雖然也是如秦國士卒一般的打扮,但是氣息卻是完全不同。
這些人的渾身被黑色的氣流所籠罩,隻能看清大概的甲胄樣式,但是卻看不清這些人的真實的樣貌,這些甲士的身上盡皆有一種令人壓抑、窒息的氣勢,當真讓人駭然。
不過這些甲士對嬴政的服從仿佛是印刻在骨子裏了一般,對嬴政行着叩首大禮,而在這甲士的正前方,一個身穿常服,頭戴高冠佩戴寶劍的人,與所有甲士不同,隻是朝着嬴政拱手,并未大禮參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