現在殷郊通過自己化身不斷的熔煉星辰本源,現在殷郊的修爲境界已經直逼大羅金仙的境界,但是卻一直沒有踏過那個關隘,殷郊覺得,自己需要一個契機。
但是這個契機殷郊還不知道在哪,這個世界大羅遍地走,金仙多如狗,遠的不說,就是那秦完等人,各個都是金仙,而如今屍骨都見不到。
現在的殷洪,是赤精子的門下,按照另外一個世界的封神演義之中所言,殷洪身上可是有八卦紫绶仙衣以及陰陽鏡的。
這兩樣法寶可不是凡品,那八卦紫绶仙衣殷郊可是在落魄陣之中見到過的,能夠抵擋法術和利器的攻擊,神妙異常。
殷郊去西岐城抓殷洪隻有一擊的機會,隻要對方反應過來,無論是激發了八卦紫绶仙衣,還是用了陰陽鏡,自己都有可能先被對方拿下。
現在殷郊最好的選擇就是用捆仙繩!
在上次抓土行孫的時候,殷郊可是沒有把所有的捆仙繩都送還,他現在手中還有一根,自己現在就是要借地行之術,去往殷洪的住處,然後趁其不備,以捆仙繩束縛住,這才能夠悄無聲息的把殷洪帶走。
殷郊借助高明和高覺确定了殷洪所在的位置之後,便溝通自己的化身溫良,對于這次決定的風險,殷郊已經有所考慮,現在一定要做萬全的準備。
夜半時分,一道微不可察的光影出現在殷郊的大帳之中,這身影正是殷郊的化身,天庭現在雖然勢微,但是卻有很多尋常仙人沒有的便利,例如借助天庭的通道,迅速到達想要去的地方。
殷郊無論是分身,還是本體,都是金仙的實力,而且分身還有與天庭的神位相匹配的法寶和神通,殷郊叫分身歸位,也是爲了萬一擒住殷洪沒有想象之中的順利,也能有人助自己一臂之力。
在殷郊所有的準備工作都已經完成,便趁着夜色,直接遁入地面之下,分身跟殷郊乃是一體,對于這地行之術自然也是駕輕就熟,也跟着遁入地面之下。
西岐城中;
殷洪坐在一間寬敞的宅邸之中,面色陰沉的看着面前的那卷布帛之上的内容,這是西岐散宜生親手寫下的帝辛的“罪狀”。
殷洪雖然憎恨帝辛,但是看着眼前的文字,卻仍覺的有些接受不了,他在跟姬發談條件的時候,确實答應了控訴帝辛的罪狀,并在其上署名。
可是他當時是沒有看所謂“罪狀”的原文的,都說子不言父過,殷洪現在就可以猜到,自己若是真在這“罪狀”之上署了明,那天下人該如何看待他殷洪?
想到這裏,殷洪都不禁的有些難以抉擇,就在殷洪想要去拿前方茶盞,準備喝一口茶,仔細權衡利弊的時候,原本掩藏在袖口下的傷疤再次出現在殷洪的視線之中。
那一條如蜈蚣一般的傷口,正是當年帝辛懲戒他時候,親自揮鞭抽打的,殷洪的身上不止這一條鞭痕,原本以殷洪的實力,以及闡教的靈丹妙藥,想要撫平這些疤痕隻是旦夕之間的事情。
可是殷洪卻并沒有那麽做,他留下了這疤痕,不爲别的,就是爲了記住那個男人的狠辣,即使對待自己的親生骨肉,依然毫不留情。
殷洪的另外一隻手不知不覺的就撫摸了自己手臂上的疤痕一下,原本陰沉但是卻很猶豫的臉變的一臉決然,似乎是下了什麽決定一般。
“我的好父王,以及我的親大哥,既然你們如此待我,那就别怪我了,在推翻你們以後,我自會承襲殷商一脈宗廟,向你們證明,我殷洪才是最适合的儲君人選!”
“玉清聖人、太清聖人以及女娲娘娘都想要殷商覆滅,你們所作所爲都不過是徒勞而已,如我這般才是保住宗廟的唯一途徑!”
殷洪仿佛是在勸說自己,讓自己下了那最後的決心,在他下山之前,赤精子就跟殷洪透漏了爲何闡教要助周伐纣,甚至訴說了很多“内幕”。
聽到好幾位聖人想要自己的殷商覆滅,殷洪這才知道殷商要面對的是什麽,在未修行之前,殷洪覺得,聖人不過是一個傳說而已,人皇地位崇高,并不懼怕聖人。
可是在進行修行練氣之後的殷洪,這才知道,聖人的恐怖,所謂的金仙就已經能夠移山填海,咫尺天涯,大羅金仙更是可以明悟一道。
那準聖就已經是一個極爲恐怖的存在,至于聖人,對于現在殷洪來說,就是想一想,都會感覺心肝具顫的存在。
好幾位聖人都要殷商滅亡,這讓殷洪沒有的選,在殷洪心中,想要保住殷商的血脈,隻有順天而行,或者是說,順着大多數的聖人而行。
想到這裏的殷洪,終于拿出了早就準備好的比,攤開一卷新的布帛,準備開始在其上謄寫散宜生早已經編纂好的檄文。
“唉,二弟,你真不應該拿起那支筆!”
就在殷洪開篇寫下第一個字的時候,一聲讓殷洪熟悉至極的聲音在殷洪不遠處傳來,聽到這個聲音的殷洪,身子頓時一僵,猛然擡起頭,看向聲音傳來的方向。
“殷郊,是你?”
在看到來人确實是自己心中那個熟悉的身影,殷洪頓時驚呼出聲,要不是殷郊早就在周圍布下了禁制,此時怕是殷洪的這個喊聲早就已經傳到外面了。
“連大哥都不叫了麽?”
殷郊站在原地,似乎沒有半點緊張之意,雙眼直視殷洪,歎息着開口說道。
“哼!大哥?”
“在我受到那個父王的苛責的時候你在哪裏?”
“在母後被那個父王落入冷宮的時候,你在哪裏?”
“在我已經被下了死牢,就要被斬首的時候,你又在哪裏?”
“你隻會讓聞仲看着我,拘束着我,不就是怕我跟你争奪那個儲君之位麽?”
“原本二伯跟我說,最是無情帝王家,親兄弟因爲那個位置,也會變的冷血,最開始我還不信,可是在你出征的時候,依然讓聞仲壓制着我的時候,我才理解那句話。”
“師父也說,父王之所以對我下手,不就是怕我在若幹年之後,成爲父王的王兄微子啓和微子衍這樣的存在麽?”
“說的冠冕堂皇,讓我叫你大哥,你來這裏,不就是爲了殺了我麽?”
“不過我殷洪也不是原本的殷洪了,想要殺我,還要看看你有沒有那個本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