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燃燈道人要說些什麽的時候,忽然姜子牙的身子一個踉跄,此次姜子牙并沒有穩住身形,直接倒在了地上,雙目緊閉,似乎是睡着了一般。
“子牙……”
見到姜子牙如此,燃燈道人趕緊上前,用手探了一下姜子牙的鼻息,發現姜子牙的氣息雖然有些短促,但是卻沒有什麽大礙,于是輕輕的呼喚一聲,卻不見姜子牙有半點要醒的意思。
“不好,子牙是受人暗算了!”
在燃燈道人檢查一番姜子牙的脈搏,并沒有發現什麽之後,忽然燃燈道人看到盤踞在姜子牙印堂之處的黑氣的時候,臉色瞬間就是一變,直接脫口而出道。
“暗算?”
聽到燃燈道人的話,最開始沒有在意的一衆闡教金仙不由的紛紛圍攏上來,在看了看燃燈道人所指的姜子牙印堂的時候,衆人也隻明白了是怎麽回事了。
在仔細的檢查一番姜子牙的神魂之後,衆人才知道,姜子牙的一魂一魄不知道什麽時候丢失了,而聯想到現在的情況,衆人把目标都看向了十天君布下的陣法的方向。
“貧道本是昆侖客,右橋南畔有舊宅;修行得道混元初,了長生知順逆。休誇爐内紫金丹,須知火妄焚玉液;跨青鸾騎白鶴,不去蟠桃餐壽樂。不去玄都拜老君,不去玉虛門下諾;叁山五嶽任我遊,海島篷萊随意樂。人人稱我爲仙僻,腹内盈盈自有情;”
就在闡教的一衆仙人看向十絕陣的方向的時候,忽聽西方再次響起歌聲,衆人尋聲望去,隻見一道紅雲之上立一道人。
“是哪位道友當面?”
在那人已經要到一衆闡教仙人的面前的時候,燃燈道人上前一步,朝着那人微微拱手,朗聲開口詢問道。
“貧道陸壓,乃是西昆侖練氣士,今聽聞有左道之士違背天道,在西岐城下布下惡陣,以期助力暴君,故此前來助諸位道友一臂之力!”
“陸壓?”
聽到這道人自稱是陸壓,一衆闡教仙人盡皆面面相觑,這昆侖山雖然不小,但是卻是以闡教爲尊,西昆侖雖說有不少的散仙彙聚,但是出名的人物他們一般也都知曉。
可是這個陸壓道人卻沒有聽聞過其名聲,甚至都不知道這人的存在,這使得一衆闡教仙人疑窦叢生,不由的對陸壓道人投去了疑慮的目光。
也不怪闡教衆人如此敏感,現在正是跟截教交戰的時候,忽然出現一個沒有聽過的道人,說是前來助戰,誰知道這道人是真的來助戰,還是作爲敵方的間隙。
與一衆闡教衆仙疑慮不同,此時的燃燈道人用審視的目光看向了陸壓,燃燈道人乃是跟元始天尊一起在紫霄宮聽道的人物,見識自然不是其他闡教二代弟子能比的。
燃燈道人在這陸壓道人的身上感受到了一衆熟悉的氣息,此時燃燈道人雖然想不起來,到底是哪裏熟悉,他卻可以認定,這陸壓道人并不會是截教的奸細。
無論是闡教衆仙的神情,還是燃燈道人若有所思的面容,盡皆被其看在眼中,見到衆人面容之上神情各不相同,不由的溫和的一笑,開口道。
“諸位道友勿要多心,貧道此來是爲了西岐而來,諸位想來也看到了,這姜尚現在爲何昏迷,實不相瞞,貧道剛才就在那十座大陣附近,經過貧道判斷,暗害姜尚的手段必然是來自落魄陣!”
“落魄陣?”
聽到陸壓這話,衆人一臉若有所悟之狀,此時衆人再次仔細回想那十座大陣的名稱,不談大陣具體運行規矩,單憑名稱來看,隻有這落魄陣似乎是針對三魂七魄的。
“或許諸位道友修行的盡皆是玄門正宗法術,對咒術一道涉獵并不算太深,其實姜尚現在所中的法術,跟咒術有些相似,卻經過高人修正,兼顧了咒術和陣法的奧妙,屬實非常厲害。”
“不過這法術雖然奧妙,但是萬變不離其宗,但凡涉及到咒術,就都要捕捉他人氣息,并且以法術将其束縛,用秘法結紮一個草人。”
“此時姜尚所中法術,隻需要把結紮的草人取回,然後以貧道之法銷毀,那麽姜尚被拘之魂魄自然歸位。”
聽了陸壓道人的話,衆人的眼睛盡皆一亮,若是沒有陸壓道人的提醒,衆人還沒有在意,而今被陸壓這麽一提醒,衆人瞬間明白了其中的道理。
“多謝道君點醒,諸位師弟,何人願意去那落魄陣之中走上一遭,去取回子牙師弟的魂魄附身的草人?”
已經醒悟了的廣成子環視四周之後,朝着一衆闡教的金仙開口詢問道。在廣成子的話音落後,所有的人都不由的望向了燃燈道人。
按照這裏闡教衆人地位,發号施令的應該是燃燈道人,可是現在廣成子根本沒有詢問燃燈道人的意思,直接開口詢問一衆闡教金仙。
而闡教金仙一時之間沒人回答廣成子,畢竟此時若是應承下來,就算是把燃燈道人得罪死了,算是旗幟鮮明的站在了廣成子這一派系之中了。
就在衆人都不言語的時候,在人群之中的赤精子山前一步,朝着廣成子微微欠身,這才開口道。
“師兄,還是由師弟走上一遭吧。”
聽了赤精子的回答,廣成子微微颔首,似乎是對赤精子的表态非常滿意,由囑咐赤精子幾句之後,赤精子便化作一道遁光,朝着落魄陣而去。
看着主動站出來的赤精子消失的背影,燃燈道人眼中閃過一抹莫名的神采,不過這神采也是一閃即逝,根本沒有被任何人發現。
落魄陣中;
姚賓剛剛拜完草人,正在大陣的陣中恢複着法力,忽然閉目盤膝的姚賓雙眼驟然睜開,看向大陣之中的某個方向。
“哼~,原本以爲你們還能沉住氣,本天君還愁着沒有辦法去引動你們出手,來的正好,既然來了就别走了!”
姚賓自語聲音落下之時,身形已經站起,來到法壇之上,而法壇之上的案幾上有個缽盂,缽盂之中滿是黑砂,這黑色散發着一衆攝人心魄的色彩。
順着姚賓的目光看去,隻見此時的赤精子,足下踏着兩朵白蓮花,散發着毫光,遮住周身,不使自己氣息外洩半分,手中已經擎出水火铎,時刻戒備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