殷郊讓高明和高覺盯着西岐,以他們兩個的神通,自然比之殷商的密探呈報的快,不過自己煉化法寶耗費一些時間,殷郊自然要知道這是什麽時候的事情。
“殿下,就在今日清晨,姬昌跟姜子牙在西岐城之中宣布的,姬昌自立國号爲周,姜子牙爲丞相,且以姜子牙爲首,号稱有四賢八駿!”
“四賢八駿?”
殷郊還是第一次聽到這個名号,殷郊在前世看封神演義的時候也并未太過認真,他能夠記住的西岐大将也就那麽幾人,于是他對姬昌的四賢八駿到底都是誰有些好奇。
“殿下,這四賢爲姜子牙,南宮适、散宜生和毛公遂,至于八駿分别周公旦、召公奭、畢公、榮公、辛甲、辛免、太颠、闳夭。”
“西岐号稱是軍隊三十萬,其中領軍之人多時姬昌的養子以及其親兒,姬昌号稱自己有百子,現在幾乎都已經成人,那西岐軍隊就是被姬昌用這種關系維系的。”
聽到高明這話,殷郊這才想起,姬昌确實有個百子的傳說,原本殷郊還以爲這姬昌“能力”超出常人,要多“勤懇耕作”才能有如此規模的子嗣。
現在殷郊才真正的知道,姬昌居然是到處收義子,現在怕是在西岐軍中,不是姬昌義子,怕是很難被提拔了吧。
再聯想到在前世,武王姬發在奪取政權之後,立即就分封諸侯,怕是就因爲姬昌死去之後,一衆義子掌握諸多權利,武王也不可控制自己的武力,無奈之下的做出選擇。
而之後的周若是要興兵,還要去聯系諸侯跟他一起出兵,跟現在的殷商的膏腴之地集權有很大的出入,可以說,周或許是一種制度的後退。
“好,此事我已經知道,既然西岐是四大諸侯之中唯一個建号立國的,怕是對大商氣運有極大的影響,父王不會沒有任何的察覺的。”
“要說以前,我父王還能跟西岐保持暫時的和平,但是在這西岐建号立國之後,那便算是起了不可調和的争端,怕是就要對西岐興兵了!”
……
朝歌的王宮,
就在西岐建号立國的之時,殷商王宮上方的虛空之中的玄鳥忽然如遭雷擊一般,瞬間劇烈的顫動,仿佛一股什麽東西被剝離一般。
随後那玄鳥有些萎靡的神情,更加的疲憊,仿佛受到了重創一般,原本籠罩在殷商上空的國運紫光,也黯淡了幾分。
而坐在勤政殿處理公務的帝辛,不可置信的站起身,把身前的案幾都撞翻都不自知,一臉可置信的看向虛空的方向。
跪坐在下首正在輔助帝辛批注公文的費仲和尤渾不知道發生了什麽事情,在帝辛撞翻案幾之後,直接跪在地上,無論發生什麽事情,先跪總是沒有錯的。
在虛空之中的玄鳥仿佛被抽走什麽東西的時候,帝辛也不由的嘴角溢出鮮血,原本如山的氣勢,驟然一滞,一個站不穩,差點倒在地上。
不過還好,帝辛見機的快,輔助了身後的禦座,這才穩住身形,但是就是此時,帝辛也不知道爲何會發生這種事情。
他能夠感受自己殷商的氣運凝成的玄鳥虛弱很多,而且國運紫光也黯淡了不少,一定是殷商境内發生了大事,讓殷商的國運都有些不穩起來。
“速速讓暗部詳細探查,國内到底發生了什麽事情,速速呈報于朕,現在大商國運震蕩,氣運虛浮,必然是有大事發生!”
帝辛沒有跟費仲和尤渾解釋太多,直接告訴他們二人,讓他們的暗部現在立馬就發動起來,仔細去查探一下,到底什麽事情,居然能夠影響到大商的國運和氣運。
費仲和尤渾還是第一次見到帝辛如此的失态,故此他們兩個沒有絲毫的怠慢,趕緊在行了一禮之後,便匆匆離開了勤政殿,去部署探查的事宜。
而在殷商的王宮之中,并非是一個人感受到了殷商的氣運變化,在後宮之中,慵懶在秀床之上橫卧的九尾狐妖,原本臉上的倦意在殷商氣運動蕩的瞬間,瞬間做了起來。
面上露出了狂喜之色,要不是擔心被人察覺,此時他都有可能大叫出聲,不過即使如此,她也迅速的自秀床之上起身,不顧及自己身上穿着輕薄的輕紗,就出了所在的房間。
來到庭院之中,卻是見到殷商的氣運浮動,國運動蕩,臉上的喜色越加的濃郁,九尾狐妖還能感覺到,殷商的氣運在緩緩的流逝。
原本九尾狐妖按照這個速度,怕是用不上多少年,殷商的氣運就會完全消失,可是沒過了多久,氣運的流逝卻突然的停滞。
這讓九尾狐妖分外可惜,九尾狐妖一直以來都知道自己來殷商王宮的目的,若是殷商的氣運徹底敗亡,那他的任務便算完成了,現在的九尾狐妖還是很期待女娲娘娘給自己許諾的正果。
“看來在想辦法爲同族報仇的同時,還要想辦法再破壞一番殷商的氣運,都說丞相是一國之棟梁,商容已去,相位已空,能動的也就是亞相比幹了!”
“除了亞相之外,那儲君殷郊應該也能動一動,既然那殷郊爲國本,隻要撼動其地位,怕是殷商就會再次陷入動蕩,比之那殷洪反叛要更加的劇烈幾分。”
念及至此,那九尾狐妖似乎是下定什麽決心一般,眼中狠厲之色一閃即逝,臉上再次展顔露出魅惑衆生的笑容,返回了自己的房間。
三山關;
在殷商氣運動蕩,國運有些衰頹的時候,一座大帳之中,一個俊美的男子原本微微低垂的眼睑驟然睜開,其中有兩道光華閃過,聲勢駭人。
不過這大帳之中沒有其他人,故此就是這男子即使是有些失态,也并沒有人看見,那俊美的男子看了朝歌的方向一眼,眼神仿佛能夠穿透空間,看見朝歌一般。
“居然有人提前動殷商的氣運,難道大劫當真要到來了麽?”
“天命玄鳥,降而生商,自殷商立國之初,便已經注定,我孔宣要跟殷商有因果糾纏,常聽聞禍兮福所倚,福兮禍所伏,不知道那一絲的超脫之機,是不是就在這大劫之中!”
“無論是誰,既然要動殷商,把便做過一場吧!”
那俊美男子口中喃喃,在見到殷商的氣運徹底穩定之後,這才再次閉目打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