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那金蟬子跟天空之中的袁洪鬥戰正憨的時候,卻聽聞地面之上響起了震天的喊殺之聲,那金蟬子暗道不好,便凝神朝着下方看去。
就是在這一分神的瞬間,袁洪眼睛之中精光大放,身形一個騰挪,手中大棒直接揮出,徑直朝着那金蟬子的後背砸去。
那大棒揮動之間,帶起的嗚嗚風聲,讓天地都爲之變色,強大的勁風在大棒沒有到達金蟬子的身邊的時候,就已經吹動了金蟬子的僧衣。
“不好!”
金蟬子的僧衣被吹動之時,這才醒悟,自己還是太過大意了,在間不容發的時候,金蟬子背後的翅膀猛的閃動,随後出現在距離袁洪數百丈遠的位置。
雖然金蟬子在感覺到危險的瞬間,便煽動了翅膀,但是還是被袁洪的大棒上掃到,不過,也就是及時金蟬子施展神通,這才使得其沒有被袁洪的大棒打實。
不過就是被袁洪十成力道的大棒掃中,也不是那麽好受了,那金蟬子原本身披的大紅袈裟,此時已經完全碎成齑粉。
那金蟬子在空中的身形也是搖搖晃晃,嘴角不住的吐出帶着内髒碎塊的鮮血,俊美的臉上,因爲痛苦之色都變的扭曲了。
“孽畜,看打!”
就在那金蟬子瞪了袁洪一眼,準備要脫身而走的時候,卻聽到一個蒼老的聲音大喝出聲,随後天空之中,突然出現一個竹節鞭。
這竹節鞭有着有二十一節,每一節有四道符印,共八十四道符印,在升騰在空中之時,那八十四道符印驟然全部亮起,璀璨的光華如星辰一般。
“轟~~”
那竹節鞭出現的刹那,那金蟬子面上露出驚恐之色,就算是上次應對袁洪的襲擊的時候,金蟬子都沒有露出如此的驚恐之色。
那金蟬子之所以如此,因爲在那竹節鞭出現的刹那,金蟬子發現自己的賴以克敵制勝的神通似乎沒有了任何的用處。
此時的金蟬子,仿佛中了定身法一樣,就眼睜睜的看着那符印亮起的竹節鞭朝着自己的腦門擊來,一點掙紮的能力都沒有。
眼見這那竹節鞭已經到了那金蟬子腦門,所有人都認爲這金蟬子此次必死無疑的時候,忽然天地之間出現一道金光。
在拿到金光出現的瞬間,無論是空間還是時間都仿佛是停滞了一般,一顆枝枝叉叉的手杖出現在那竹節鞭之上。
随着那枝枝叉叉手杖之上綴滿的各種寶石互相撞擊的聲音響起,那被竹節鞭束縛不能動半分的金蟬子身體忽然恢複了掌控。
金蟬子再也不得傷勢,全力催動周身的法力,背後的翅膀煽動,身形一閃,消失不見,再次顯露身形的時候,已經站在了武關的城頭。
在那金蟬子出現在城頭的刹那,金蟬子不由再次噴出一口鮮血,可是即使在全力鼓蕩法力之時,再次受創,此時的金蟬子的臉上沒有半點痛苦之色,反而時露出劫後餘生的欣喜。
“想跑,還需問過本座!”
在那金蟬子剛喘息一口氣的時候,卻見到天空之中,再次有五色流光循環閃動,金蟬子雙眼一黑,瞬間失去了意識。
而在那天空之中的五色流光消散,一個風姿綽約的将軍在半空之中虛空而立,那遺世獨立的姿容,讓所有人都心折。
這人不是被人,正是帝辛答應殷郊,調派給殷郊的孔宣,見到孔宣來此,殷郊臉上便是大喜過望。
“孽畜,尓敢!”
就在那金蟬子被那五色神光收取的之後,一個面容蠟黃,頭梳着道髻的道士在虛空之中,看似簡單的跨出一步,便來到了戰場之上。
擋着那竹節鞭的枝枝叉叉的手杖,在那道人出現的瞬間,便直接脫離和那竹節鞭的糾纏,自動的返回了那面容蠟黃,頭梳着道髻的道人的手中。
在那手杖入手之後,那面容蠟黃,頭梳着道髻的道人也不給孔宣任何的說話機會,手中那枝枝叉叉的手杖直接就朝着那孔宣刷去。
看到那面容蠟黃,頭梳着道髻的道人直接對孔宣動手,殷郊的心都要提到嗓子眼了,别人不認識這來人是誰,但是殷郊卻是認得的。
這道人不是别人,真是殷郊在朝歌見過一次的那準提道人,準提道人可是聖人,孔宣就算再厲害,也根本不是孔宣的對手。
而那孔宣似乎也看出來人的厲害,隻見孔宣身上五色神光流轉,在空中彙聚糾纏,形成一把五彩斑斓的大劍,格擋襲來的七寶妙樹。
不過那五色神光組成的大劍,在那七寶妙樹的一刷之下,瞬間崩潰,而且那七寶妙樹的去勢不絕,依舊朝着孔宣刷去。
孔宣那原本冷峻的面容,在那五色神光化成的五彩斑斓的大劍消散的瞬間,第一次出現了動容的神色,看着那似緩實急的七寶妙樹,孔宣周身火光一閃,化作光影消散。
“咦?”
見到孔宣能夠躲過自己的攻擊,準提聖人也不由的輕咦一聲,目光灼灼的看着孔宣的身影在遠處緩緩的重新聚合在一起。
那準提道人一隻手擎着手杖,另一隻手在快速的掐算,半晌之後,準提道人的眼睛更加的亮了起來。
“原來是鳳祖的嫡子呀,貧道觀道友與我西方有緣,這東方之地不久便會有大劫難,道友本在劫中,若是道友跟随貧道前往靈山福地,西方極樂淨土,便可躲過劫難。”
“而且我西方教早晚勢必大興,道友若是去我西方教,貧道願意以副教主之位許之,整個西方教,出了我與師兄,盡皆歸道友節制,道友你看如何?”
此時準提聖人再也沒有剛才的威勢,原本淩厲的殺意消失不見,周身浮現着淡淡金光,頭頂的金身法相也浮現出來。
伴随着準提道人金身出現,整個戰場之上原本還厮殺兩方人馬都不約而同的停止了征伐,不由的全部雙手合十朝着聖人朝拜。
随着梵音陣陣,天空之中自有金蓮浮現,在那金蓮之中,仿佛無數的人在頌念着佛經一般,就是在下方的殷郊、袁洪等人也再也把持不住,下了戰馬,神情恍惚,也有跟那些士卒一同參拜的聖人的意向。
随着殷郊身側的馬善、張奎等人盡皆跪地膜拜,整個地面之上隻有殷郊和袁洪還在勉力支撐,不過即使殷郊和袁洪也是岌岌可危,二人的眼中理智之色漸漸的消失,臉上漸漸的也浮現出寶相莊嚴的神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