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所有的将領齊聚中軍大帳之後,殷郊這才讓侍衛在大帳之外,四五丈之外戒備,做完這一切,這才返回帥案之後,開口道。
“諸位将軍之中,或許就魯雄将軍聽說過‘暗部’的存在,這暗部是我大商一個專司打聽情報的組織,今日暗部給孤傳遞來一副,浮水要塞水軍的位置和布防圖,諸位可以傳閱一下。”
殷郊說着,便把高明和高覺齊力畫出的布防圖傳遞給魯雄,在魯雄看完之後,一個個往下傳遞,待到最後一個人看完,便送回了殷郊的帥案之上。
“諸位,這布防圖你們也看到了,那水寨之中,隻有七千水手,以及少數的步軍,而那裏的渡船,卻足足有數十餘艘,而且都是大船,若是得到這些大船,渡河有望!”
衆人在看到殷郊傳遞布防圖的時候,心中均已經猜到了殷郊的想法,現在殷郊說出,衆人心中早有腹稿,魯雄率先開口道。
“殿下,老臣雖然聽聞暗部的存在,但是對其了解并不多,若是這情報屬實,此乃天賜良機,老臣就怕這情報有誤,中了敵人的奸計!”
其實魯雄說的也是對的,若是殷郊不是通過千裏眼和順風耳兩個異士那裏得到這個布防圖,真的是什麽暗部送來的情報,殷郊也會有魯雄一般的顧慮。
殷郊之所以把這件事往暗部的身上推,一則是把自己身邊有千裏眼和順風耳的事情隐藏起來,畢竟這二人不善打鬥,且跟腳跟容易被發現。
二則便是加深衆人對暗部的信任,且能夠引導姜子牙以及衆将的注意力,把之後殷郊利用千裏眼高明和順風耳高覺的打探的事情,全部安到暗部的身上。
“老将軍,父王在我來陳塘關之前,曾跟孤徹夜長談,其中就提到過暗部,囑咐孤,暗部的情報,可以百分百的信任,諸位放心便是!”
殷郊都如此說了,最後的疑慮便已經打消了,故此衆人便都附和同意出兵奇襲浮水水寨,于是衆人開始讨論,何時出兵,如何出兵,誰人領兵之上。
……
傍晚的浮水之上,興起薄薄的輕霧,沒有過多久,在北岸的殷郊等人,便看不到浮水的南岸的浮水要塞了。
在殷郊的堅持下,這次的行動由殷郊自己主持,趁着大霧,把所有的船隻用鐵索連在一起,再把平整的木闆。
一行七八千人,做着練成一體的船隊,朝着水寨的方向而去,在行進的途中,因爲視線受阻,隻能是殷郊在前方掌握方向。
與其說是殷郊在掌握方向,還不如說是高明在掌握方向,此時的高覺則時刻的監聽這浮水水軍水寨之中的動靜。
此次的行動,可謂是至關重要,這是殷郊親自主持的第一仗,若是這一仗打得好,那麽殷郊在這左路軍之中便有的威望,可以完全掌握這支軍隊。
不過若是此次受挫,殷郊的威望必然受到極大的影響,雖然不至于讓這支軍隊失控,但是肯定如魯雄這等宿将肯定會看輕自己。
爲了保證這次的勝利,殷郊把亂戰之中的大殺器邬文化也帶着了,不過邬文化的個頭實在是太大,而且重量也極爲沉重,故此邬文化則是趟水而行。
在一般人看來深不見底的河水,對于邬文化來說,這浮水隻不過就是一個小河溝,隻見邬文化大步流星,是這支隊伍第一個到達岸邊的。
在登岸之後,衆人整理一番,分出部分人看着戰船,其餘的人便開始極速的找那水寨行軍,而馬善和袁洪在衆人一登岸,便就消失不見。
他們二人早就得殷郊的指令,讓他們二人先行解決了浮水水寨的哨探,爲殷郊率領大軍殺入水寨準備條件。
在高明和高覺的指引,大軍一路很順利的來到水寨不遠處,借着大霧藏身,在此次參加偷襲的一衆将領見到近在咫尺的水寨,一個都躍躍欲試。
不過殷郊卻是壓制住他們,直等到袁洪和馬善打開水寨的大門,殷郊他們這才朝着水寨之中沖去。
邬文化一人當先,在衆人剛到水寨門前之時,便已經沖入了水寨之中大開殺戒,隻見邬文化一個跟大大的狼牙棒,隻是橫掃、豎劈等簡陋的招式,
但是勢大力沉,加之如那巨柱一般的狼牙棒,根本不是普通人能夠抵擋的,别說是人,就是那原本可以依靠據守的木栅欄,在邬文化的面前,也不過是跟玩物一般,輕輕一拍,便碎成無數塊。
有邬文化這殺神在前方頂着,很快邬文化便殺透了整個水寨,後邊跟着進來的數千殷商精銳,基本就是在水寨之中收集俘虜。
這水寨自殷郊他們進攻,到攻陷整個水寨,也就堅持了不足一刻鍾的時間,原本水寨之中有七千水手,以及一部分步兵,隻剩下不到三千人。
殷郊看着橫屍遍野的水寨,不由的皺起眉頭,看着那正在河邊清洗狼牙棒的邬文化,殷郊暗道,若不是必要,這邬文化這大殺器,還是盡量慎重使用。
這邬文化的殺傷力實在是太大,邬文化本是巫人一族,氣運本就稀薄,若是造殺孽太多,不可避免的就會給邬文化帶來無邊的業力。
原本的邬文化會被封神,而現在在自己身邊,未必就能夠如先前一般被封神,若是沒有被封神,這邬文化的一身業力,怕是要影響邬文化轉世的。
與殷郊不同,此時殷商的士卒,對邬文化都驚爲天人,看向邬文化的眼神,也滿是對強者的敬畏。
殷郊在打掃戰場之後,便放了一把火,讓剩餘的水手,操着水師的大船,朝着浮水對岸而去,而那浮水要塞,就算殷郊等人一把火燒了水寨,也沒有人出來救援。
這讓殷郊看到了這浮水要塞這裏主将的謹慎,此時大霧能見度極低,此時若是倉促出兵,極容易被商軍埋伏。
在第二日大霧消散,在對岸的殷郊這才發現浮水要塞出來一彪人馬,所去的方向,正是那水寨的方向。
殷郊對那一彪人馬根本沒有在意,此時殷郊卻在演練士卒,做着渡河的準備,隻有渡過浮水,才算真正出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