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難道以大殿下與那蘇妲己之子守衛北海,就能護持北海安甯?”
此時崇侯虎明顯已經被聞仲說動,畢竟對上妖族,就是他崇侯虎也沒有多大信心,畢竟之前與北海袁福通對戰之時,已經領略了妖族的厲害。
“不能!”
“但是大王有言‘既然是殷商的宗室,必須要擔負起守護人族的義務,真是宗室守國門,皇親死社稷,若真是北海失陷,宗室弟子當與北疆百姓共同赴死,也好激發我殷商百姓奮進之心!’,此乃大王原話,侯爺以爲如何?”
聽了穩重的話,無論是那崇侯虎,還是那崇應彪,臉上都露出汗顔的神色,再看行殷郊的眼神之中,多了一絲的敬畏。
可以說,現在的殷郊,隻要不出現太大的纰漏,那麽他有八成的把握成爲未來王,而現在這次出征北海的功勞,必然會在原本的把握之上,再加上一成。
那殷郊的子嗣,在未來那便是屬于王子一流,而且若是未來蘇妲己若是成爲皇後,那她與殷郊的子嗣,便是那王室宗族的嫡子,如此嫡親,都被置于如此危險的境地,可見帝辛的良苦用心。
“宗室守國門,皇親死社稷!?”
“大王之胸懷,某不如也!”
“既然大王有如此打算,這北海之地,便留給大殿下與冀州侯之女蘇妲己之子嗣吧,某如此便沒有更多可言之處!”
聞仲見到崇侯虎以及崇應彪如此神情,眼中也露出如釋重負的神情,颔首對着崇侯虎點頭微笑,老懷大慰的道。
“北伯侯能夠理解便好,大王之良苦用心非尋常之人能夠理解,侯爺有所誤會也是正常,侯爺,你也要記住,率土之濱,皆爲王土,大王不會放棄一分人族的土地讓與他族。大王常說:坐人皇之位,便要擔人皇之重任,便是如此道理!”
“見到北伯侯能如此,即便是返回朝歌之時,大王追究老夫妄自洩露朝廷機密之責,老臣也心甘情願,唯願北伯侯用于任事,承擔守護北疆之重責!”
此時聞仲說話,那神情,那語氣都是恰到好處,殷郊自此,對聞仲刮目相看,在原本的殷郊的印象之中,聞仲乃是刻闆、嚴肅做事極爲認真之人。
而今天,殷郊看到了聞仲的另外一面,殷郊可是知道,自己父王根本不會說出這樣一話,自己的父王的目的,殷郊也是知道的,那就是制衡北伯侯在北疆的權柄。
而經由聞仲這樣一說,仿佛是帝辛在照顧北伯侯,爲保護北疆付出多少心血一般,如此巧舌如簧,讓殷郊有些難以想信,自己面前的是那刻闆、嚴肅的聞仲。
就在殷郊有些欽佩的看着聞仲的時候,忽然看到聞仲給自己使了個眼色,殷郊心中一動,心中暗道,這莫不是聞仲給自己的暗号?
心思電轉的殷郊聯想到聞仲剛才的話,心中動念,便知道聞仲給自己使眼色是要自己如何了,殷郊絲毫不猶豫的站起身形,朝着坐在上首的聞仲躬身行了一禮,開口道。
“太師,此事不怪太師,到了朝歌,若是父王怪罪太師,我殷郊願意與老師一并承擔,太師一席話,點醒了殷郊。”
“父王既然說出“宗室守國門,皇親死社稷”,作爲父王嫡長子,本就應該擔起那戍衛邊疆的責任,若不是父王提及讓吾返回朝歌,殷郊恨不得此刻便駐守北海,爲我大商之藩籬。”
這一番話說的情真意切,此時殷郊雖然沒有聞太師的說的那麽面面俱到,但是言語不夠,演技來湊,一時之間,那崇侯虎和其子崇應彪心潮澎湃,拱手對聞仲施禮道。
“太師,某家欠缺考慮,以緻太師冒犯了大王,太師你放心,在某家返回營中之後,便立馬上書大王,主動承擔此事的責任,大王要打要罰,某家都認了,隻要大王不怪罪太師便好!”
說道這裏,北伯侯崇侯虎略微遲疑,幾番欲言又止之後,崇侯虎這才開口道:“太師,這北海有大妖,不知道可能降服?”
“這大妖盤踞在北疆始終是一個隐患,萬一那大妖不敢動人皇宗室,卻在其他的諸侯之地再次挑起争端,那該如何是好?”
“那大妖實力到底如何,還請太師給某家透個底,要是能夠降服,某家弟弟崇黑虎,當年曾拜得異人爲師,就是費些手腳,去請某家弟弟的師父來此降妖,就算是費一些代價,能夠換取北疆平安,也是值得的。”
聽到崇侯虎說降妖,殷郊的嘴角不由的抽了抽,在意識自己有些失态,殷郊趕緊收斂自己面上的神情,靜聽聞仲的話。
隻見那聞仲皺了皺眉頭,看了一眼崇侯虎,然後深深的歎了口氣,斟酌一下用詞之後,這才開口道。
“要是能夠降服此妖,老夫與大王如何能夠定下讓嫡傳宗室鎮守北海呢?”
“那存在北海之内的大妖乃是上古天庭之妖師,在洪荒之中,是數的上的高手,不說别人,就是我聞仲與對方一比,那對方便是那當空的炎炎烈日,吾連那螢蟲之光都算不上。”
“侯爺想必也知道,老夫乃是出自玄門聖人道統的截教,截教之中可謂是高手雲集,大能無數,可是真正能夠穩勝那大妖之人,也就聖人一人而已!”
說道這裏,聞仲深深的看了那崇侯虎一眼,對于玄門聖人到道統的截教,在洪荒之中可謂是路人皆知,而且作爲一方大諸侯的崇侯虎如何能夠不知。
聞仲的手段,在當年崇侯虎還在年輕之時,跟随帝辛的父親帝乙征戰之時,就有所了解,那可是有降龍伏虎,移山填海的手段。
而那大妖居然比聞仲厲害那麽多,饒是崇侯虎膽量不小,聽到這個消息,也不由的身子都有些輕顫,看向北方的眼神,也帶着畏懼的神色。
“不過北伯侯也不用怕,現在人族乃是天地主角,自有天地大氣運護持,那大妖一般不會親自下場,隻不過是尋一些魑魅魍魉,在暗地裏搞鬼而已。”
“可是如此大妖,北伯侯你若是想要降服對方,除非請動玄門三教的聖人或者是人族聖母,要不然難以對其産生什麽威脅,而且還容易惡了對方,反倒是徒增麻煩。”
聞仲的話,讓崇侯虎徹底熄滅了去降服那大妖的心,他雖然不知道玄門三教聖人是什麽實力,但是卻在神話之中聽過自己人族聖母的實力。
能夠煉五色石補青天,那種手段已經是駭人聽聞了,若是那大妖真的如聞仲所言那麽厲害,被說是招惹那大妖,就是現在的崇侯虎巴不得遠遠的逃離呢。
“太師,某家已經知道其中利害,原本北疆一直潛伏這如此危險的大妖,此次若不是太師告訴某家,說不得某家什麽時候,沖撞了那位,還要惹出禍患來。”
“聞太師,某家這便與犬子引軍而去,若是北海需要什麽支持,聞太師隻要修書一封,送往崇城某家手中,某家必然傾囊相助!”
“此次大軍來的匆忙,并沒有帶多少辎重,某家營中辎重到時候給太師留下一半,多多少少也能助太師支撐些時日!”
“告辭!”
崇侯虎站起身形,朝着聞仲深深施了一禮之後,便提出了告辭,那坐在崇侯虎下手的崇應彪也随之站了起來,默默的跟在了崇侯虎的身後。
“多謝北伯侯,老夫便不遠送侯爺,他日在侯爺前往朝歌,當再行會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