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可能!”
“冀州侯蘇護乃是一介莽夫,怎麽會猜出郊兒的身份?”
在聽說殷郊的身份暴露之後,帝辛不可思議的轉過頭,看向了費仲和尤渾,雙眼之中爆**光,直視費仲和尤渾,使得費仲和尤渾頓感如同被壓上一塊巨石一般。
就在此時,費仲和尤渾才真正的察覺出,遠在冀州的那位殷商大太子在他們的大王心中的地位,費仲和尤渾被帝辛盯着,連眼神交流都不敢,尤渾負責監察北方,故此尤渾開口道。
“大王,其實據冀州侯府暗線呈報,冀州侯蘇護之所以能夠猜出大殿下的身份,跟一個叫做申公豹的闡教二代弟子有關,不過具體細節,現在還不得而知。”
聽說這件事與闡教二代弟子有關,帝辛眼底神光一閃即逝,緩緩收斂自身的氣勢,不再壓迫那費仲和尤渾二人。
“申公豹?”
“有這申公豹的信息麽?”
費仲和尤渾盡皆搖了搖頭,畢竟申公豹可是闡教的二代弟子,一般都在昆侖修行,即使外出,也是前往名山大川去拜訪仙友,費仲和尤渾雖然掌管殷商的情報機關,但是對這種仙人,也是根本無法探查的。
“申公豹和冀州侯蘇護是什麽關系,這一定要查!”
“北方出現妖族扶持的袁福通已經夠傷腦筋了,若是這冀州侯跟闡教有什麽勾連,那可不是什麽好事,自明日起,時刻注意冀州的動向。”
“至于郊兒那裏,要防止宵小暗害郊兒,若是危急時刻,可以讓北方暗探負責人持此令牌,去見郊兒,他自然會知道你們的身份!”
帝辛說着,一摸腰間,把自己随身帶着的,模樣古樸的令牌扔給了尤渾,随後便有坐在禦座之上,有節奏的輕敲座椅的扶手,陷入了沉思的狀态。
就在帝辛眼神有些飄忽,似乎在想着什麽的時候,那尤渾張了張嘴,幾次要開口說些什麽,但是不知道爲何,一連幾次,都沒有說出來。
“有什麽話,速速講來!”
帝辛雖然眼神飄忽,但是仿佛也在時刻的觀察這費仲和尤渾一般,在處于思考之中,對尤渾的欲言又止的神色也是了如指掌。
“是,大王!”
帝辛的突然開口,讓尤渾的身子不由的一震,随後尤渾不敢有絲毫的怠慢,朝着帝辛躬身開口道。
“大王,大殿下和冀州侯蘇護之女已經互相心生情愫,此事雖說是一件小事,但是臣怕冀州侯那裏對殿下有所圖謀,不過這是大殿下的私事,故此臣不知當講不當講!”
尤渾說完之後,面上帶有忐忑之情,身子躬的更加低了,而一旁的費仲,見到尤渾如此,也如尤渾一般,深躬着身子。
“哦?”
“郊兒居然也懂得男女之情了?哈哈~~”
帝辛仿佛沒有聽出那尤渾的擔心,而是對于自己的兒子開始渴望男女之情有些高興,而且聽那笑聲,也是發自内心的。
不過帝辛看到費仲和尤渾臉上的擔憂之色,帝辛擺了擺手,對他們二人開口。
“你們也不用擔心,冀州侯蘇護乃是一介莽夫,還生不出如此心思,而且郊兒若是真的娶了那冀州侯蘇護的女兒,也未嘗不可,冀州侯蘇護之女的身份也勉強配當太子妃。”
“你們退下吧,密切注意一切針對郊兒的動向,特别是朝歌那幾位,現在郊兒在北疆,這是對付郊兒最好的機會,他們不會放過這個機會的。”
……
冀州城驿站
這是申公豹跟殷郊這個大太子來到驿站的第三天,申公豹自打坐之中緩緩睜開眼睛,神識便發現到兩道人影在院中研習武藝。
申公豹推開房門,緩緩的踱步走出了房間,來到小院之中,申公豹眯着眼睛,看着場中的情形。
隻見那二人,其中一人手持一杆方天畫戟,那方天畫戟隻聽其舞動的聲音就知道,那是實打實的一件征戰沙場的重型兵器。
那方天畫戟舞動,時而猶如開山巨斧豎劈橫掃,帶起陣陣的飓風,時而勾、抹、挂、撩,猶如怪蟒翻身,那小枝舞動産生的寒光,仿佛那毒蛇的蛇牙一邊。
另外一人手持一根長木棍,木棍的頭上還包着厚厚的麻布,麻布頭上有許多白色的粉末,持棍之人并沒有如持戟之人出招那麽華麗。
手中長棍如長槍一般,都是以刺和挑爲主,不過這持棍之人沒吃刺出,都會攻擊那持戟之人的薄弱之處,往往數道殘影之下,便能夠瓦解持戟之人龐雜的招式。
二人的氣勢一人如爆裂的火焰,仿佛不斷的宣洩着自己的能量,手中的攻勢猶如大海的浪濤,一浪接着一浪。
而另外一人的氣勢,仿佛如山嶽一般,以不變應萬變,面對如浪濤的攻勢,我自巋然不動,手中包着麻布的長棍,已經在那持戟之人的周遭要害,點上十幾點白點。
在場中之中,持戟之人便是這冀州侯的嫡子蘇全忠,而那持棍之人便是殷郊,在來到這驿站之時,蘇全忠還有些拘泥于殷郊的身份,不敢提出切磋的要求。
而就在殷郊閑來無事,在院中演練武藝之時,那蘇全忠便心癢難耐,上前要殷郊給與指點,要是放在沒有遇到那道倩影之前,殷郊才懶的理會蘇全忠呢。
由于那道倩影的關系,殷郊還是耐着心去跟蘇全忠切磋,可是在得到殷郊的指點之後,蘇全忠便開始上頭了,隻要殷郊一演練武藝,就趕緊湊上來。
殷郊也愛屋及烏,自然不能駁了這蘇全忠的面子,而且殷郊也漸漸的對蘇全忠有些好感了,蘇全忠雖然是天生神力,但是武技卻并未有名師指導。
他就沒有殷郊那麽幸運,身邊有黃飛虎的指導,不過殷郊也有心去栽培這蘇全忠,故此從最開始隻是破解蘇全忠的招數,到了現在開始用裹着抹布的長棍當做槍,給蘇全忠喂招。
申公豹在院中站了足足一刻鍾,蘇全忠和殷郊這才漸漸的收了兵刃,而申公豹明顯能看出來殷郊和蘇全忠的區别。
此時的蘇全忠頭上和身上霧氣蒸騰,一身酣暢淋漓的汗水,已經把一身的錦衣濕透,提着方天畫戟的手也爲不可查的顫抖。
而那殷郊卻一切如常,身上不見半點汗水,甚至一身幹淨的練功服上褶皺都少見,氣定神閑,明顯是還有餘力。
申公豹眯着眼睛看着停手的二人,不由的鼓起掌來,笑着開口道。
“殿下和少侯爺真是好身手,這場切磋讓貧道這個方外之人看的都熱血沸騰,少侯爺真是勇力過人,殿下更是穩如泰山,二位是我見過的武者中,數一數二的存在了。”
對于眼前的兩位,申公豹是不吝溢美之詞,申公豹自得知三教簽押封神榜之後,心緒就再也定不下來,從那時候就開始行走人間。
“上仙真是過獎了,我這點微末伎倆跟殿下無法比較,殿下幾日指點,我已經感覺自己提高很多,再過幾日,就是糧草起運之時,我真是恨不得久随殿下身邊,請殿下對我進行指點。”
聽了申公豹的話,蘇全忠搖頭歎息,當時聞仲給殷郊的押送糧草出發的日子已經要到了,這軍令如山,到期之後,殷郊是必然要上路的。
作爲冀州侯的唯一繼承人,以他父親冀州侯蘇護的脾氣,是不可能讓他跟随殷郊的大軍一起前往北海的,故此能得到殷郊指點的日子,也已經不多,這是讓蘇全忠最爲遺憾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