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這個舉動在冀州侯蘇護眼中,不過是殷商太子在拉攏玉清闡教聖人座下弟子,這個舉動也符合殷郊現在的殷商太子的身份。
不過這個舉動和冀州侯随現在做的事情有些沖突,因爲現在冀州侯蘇護也在盡力的拉攏這位申公豹仙長,無論是身份地位,還是未來能夠給申公豹提供的都遠超冀州侯能夠提供的。
可是冀州侯卻也沒有怪罪殷郊的意思,申公豹要是普通的仙人,就算是截教外門弟子,冀州侯蘇護都會竭力去争取,可是眼前申公豹是闡教玉清聖人門下嫡傳,那就不是他冀州侯能夠拉攏的了。
畢竟作爲統治者,會維護自己的地位,不會允許其他諸侯有那等高等的人才,冀州侯不在四大諸侯之列,更要避免被殷商的當權者所忌諱。
故此在殷郊已經幾近于赤裸的招攬之意,冀州侯蘇護也隻是眉頭微微抖動,并沒有表現出任何不滿的神色。
“既然殿下有請,那是貧道的榮幸,若是到時候殿下不棄,稍候貧道便需殿下,你我促膝長談如何?”
殷郊面上雖然滿是喜色,但是殷郊的心中卻并未如此如此高興,因爲面對申公豹這個“掃把星”,殷郊也要小心謹慎,千萬莫要掉入對方的套路中。
這申公豹的忽悠能力,殷郊是在那封神演義之中,早就體會過了,要說封神演義之中,截教之所以團滅的責任有十分,那申公豹必然要攬上五六分。
那些很多本來清靜無爲的截教仙人,聽了通天教主的話,就已經閉門靜修,可是架不住申公豹的那一句句的“道友留步~”。
“太好了,蘇侯爺,此次多虧侯爺,孤才能識得申公豹上仙這種世外高人,孤在這裏謝過蘇侯爺了。”
殷郊說着,朝着那冀州侯蘇護微微的拱手,不過那冀州侯蘇護哪裏能夠讓殷郊這個殷商的大太子,未來人皇的繼承人給他行禮,趕緊上前一步,連忙扶起殷郊。
……
冀州侯府的後跨越;
“小姐,你到底怎麽了?”
“是被那夯貨驚吓到了麽?”
“小姐,不别吓我了,趕緊吃些東西吧!”
“小姐,我求你……”
在那後跨院的一座精緻的竹樓之中,一個身罩淡黃色輕紗衣裙絕美女子,雙手拄着下巴,眼睛迷離的看着窗外,任那身邊俏麗的丫鬟打扮的少女如何的呼喚,也不由半分回複。
“小姐,您讓小的打聽的那個殷城現在已經到了侯府了,不過那殷城的身份有些、有些……”
在那俏麗的丫鬟的話語之中已經帶上些許的哭腔的時候,一個蒼老的聲音自竹樓下傳來,這聲音雖然蒼老,但是卻是中氣十足。
那絕美的少女聽到那蒼老的聲音,原本迷離的眼睛瞬間亮了起來,眼中的神采怎麽也不像已經兩頓沒有進餐的人。
“忠伯?”
“有他的消息了?”
“他、他、他的身份怎麽了?”
“他不是很被聞太師重視的少年俊傑麽?身份怎麽了?難道他是哪個名門的庶子?”
那少女沒有下樓,直接趴着窗台,對着那忠伯道,先頭的話語還算正常,待到說道最後一句話的時候,言語之中,明顯多了更多的關切之意。
這個時代,等級制度是十分的森嚴的,嫡庶之分,仿佛如一道鴻溝一般,這少女乃是冀州侯蘇護的獨女,身份可謂是貴不可言。
若是那殷城是一般名門的庶子,那麽即使他再怎麽優秀,那在這個時代的規則之下,兩人不會有什麽可能的。
那少女說的急切,而那忠伯都是這冀州侯府的老人了,這少女便是他看着長大的,而且他也是過來人,那少女的心思他如何不知。
忠伯看着那少女急切的模樣,不由的幽幽一歎,神色複雜的看着竹樓窗口的少女,看着那少女的身影,鄭重其事的開口道。
“今日那殷城前來府中,其來意不得而知,可是今日小姐不知道聽沒有聽到那鑼鼓之聲?”
那少女聽忠伯說的話有些沒頭沒尾,那漂亮的柳眉微微蹙起,那神情也就是忠伯,這從小看着他長大的家仆無動于衷,要是其他血氣方剛的少年,怕是都忍不住上前爲其排憂解難。
不過那少女雖然不耐,但是這忠伯跟他雖然名爲主仆,實則爲最近親的人,故此那忠伯說的即使有些不明不白,那少女也沒有惱怒,而是老實的回答道。
“聽到了!不過這跟殷城有關系麽?”
“當然有!”
那忠伯歎息一聲的開口,轉過頭去,仿佛要看望那前廳的方向,透過層層的院牆,看到那“殷城”的蹤影一般。
“那殷城的原名并不叫殷城,殷城不過是一個化名而已,他的原名叫做殷郊!”
那少女聽聞殷城是化名,面上神情沒有任何的變化,但是那少女身邊的小丫鬟臉色便是一變,朝着忠伯道。
“忠伯,聽聞軍中對名姓、籍貫以及家世都是要求嚴格的填寫,若是提供虛假信息,那是要重重處罰的,若是那殷郊是假名的事情被聞太師知道了,那殷郊怕是要吃不了兜着走了,有什麽辦法幫幫他麽?”
那趴在竹樓窗口的少女聽了那俏麗的小丫鬟的話,臉色也瞬間變的難看,也是神情極爲緊張的看着那忠伯,仿佛是在等待忠伯的答案。
“唉……”
“那殷郊殷城的假名,怕是那聞太師早就知道的,小姐,殷郊這個名字,你在老爺那裏應該也聽過,那是殷商人皇的嫡長子的名諱。”
“而今日,那能夠讓冀州侯府大開中門,以鑼鼓之聲相迎的就是這個殷郊,老奴也親眼見到,那殷郊殿下以殷商太子自居了,那一身‘孤’便證明了他的身份!”
那趴在竹樓窗口的少女櫻唇震驚的都合不攏了,杏眼之中滿是不可思議之色,再次跟那忠伯确認道。
“殷商大太子?”
那忠伯沒有繼續開口,隻是面容鄭重的點了點頭,看到那忠伯确定的神情,那少女輕呼一聲,神色也變的複雜至極。
望着前廳的方向,原本明媚的眸子之中,神色變幻不定,不知道過了多久,那少女長身而起,提起裙擺,朝着竹樓之下而去。
“小姐,你去哪?先用些飯食再說罷!”
“小姐,你等等我……”
那俏麗的小丫鬟原本端着飯食,見到自己的小姐下樓來,以爲是餓了,想要吃些東西呢,可是正在那俏麗的小丫鬟端着一碗米粥迎上去的時候,卻見那小姐并未在那小丫鬟身邊停留,而是朝着大門的方向,大跨步的疾走。
那小丫鬟見此,哪裏還能顧得上手裏的米粥,随意的放在一旁,快步的朝着那小姐的方向追了過去,主仆二人一走一追,便朝着前廳而去。
而在那小姐來到前廳之時,隻見在衆人簇擁之下,一個偏偏少年,一身華服站在那冀州侯蘇護的身旁,那氣度甚至要壓那冀州侯一頭,一看就是貴不可言之人。
“小姐,他走了!”
那俏麗的小丫鬟喘着粗氣,來到那小姐的身旁,輕聲的開口道,而那小姐卻并沒有理會那小丫鬟,一雙美眸卻是跟着那少年緩緩前行,神色之中的複雜,或許隻有她自己能夠讀懂。
“小姐,這裏太明顯了,來這裏!”
那小丫鬟見到自己的小姐就這麽明晃晃的站在那裏發呆,不由的心中大急,趕緊閃身藏身一片樹叢之後,一下子把那小姐也拉了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