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聲親衛的通報之聲,驚醒了在仔細研讀那“正一天仙妙法”的殷郊,殷郊皺着眉頭擡起頭,現在爲了仔細理解這“正一天仙妙法”,他早就把軍隊交付給張奎。
提拔其爲自己的副将,一般的事情,張奎這個副将就可以做主了,今日這親衛來尋自己,必然是遇到了什麽事情,那張奎自己處理不了了。
“禀報将軍,冀州侯在冀州城前五十裏前來迎接大軍,聞太師召集各軍主将,一起去迎接冀州侯,張奎将軍特别讓小的提醒将軍。”
殷郊聽了這親衛的話,眉頭這才舒展開,大軍進入冀州境内殷郊是早就知道的,不過殷郊卻沒有想到,如此快的就到了冀州城了。
“好!去回複張奎将軍,讓他增派人手,各軍主将都前往迎接冀州侯,切莫在這個關節出現什麽問題。”
殷郊囑咐一句之後,便屏退了這親衛,在收拾一番之後,便着甲趕往聞仲的中軍,不過殷郊并沒有穿帝辛給的盤龍寶甲。
那是當年帝辛出征之時所穿的,很多的邊關将領都認得這甲胄,殷郊和聞仲約法三章,自然不能主動暴露自己的身份。
……
殷郊趕往聞仲的中軍之後,便跟這聞仲以及這征北海大軍之中的一衆将領,前往轅門之外,因爲殷郊在征北海大軍之中,隻是一個帶領五千人部隊的主将,在大軍之中的地位并不高,故此殷郊在一衆将領的靠後的位置。
出了轅門之後,殷郊第一次看到了除了殷商軍隊之外的其他諸侯的正規軍,冀州也算是北方一大諸侯,冀州侯蘇護前來迎接聞仲的大軍,隻帶了萬餘兵馬。
殷郊站在人群之中,觀察冀州的部隊,殷郊發現,這諸侯的軍隊和大商的軍隊還真差的不是一星半點。
按道理說,這冀州侯蘇護前來迎接殷商王師的部隊應該是冀州的精銳,但是即使這精銳,無論是陣列,還是軍容都比殷商精銳差的很遠。
遠遠看去,那軍隊雖然列陣,但是卻有些松弛之感,沒有軍陣之上應該有的殺意,最關鍵的冀州軍的着甲還不足八成。
這還是冀州侯蘇護的精銳,可想而知,要是一般的軍隊,着甲率要有多低,此時殷郊也就有些理解了,爲何蘇護反商之後,帝辛連一隻軍隊都沒有派出,隻讓不成氣候的北伯侯前往征讨。
“這就是大多諸侯軍隊的樣子?”
殷郊心中暗暗猜測,要說這冀州侯也算是整個殷商之中,各個諸侯之中實力算是強大的,他的精銳都如此,何況其他一些隻有彈丸之地的諸侯呢?
殷郊遠遠的看着聞仲和那冀州侯蘇護一陣寒暄之後,便在聞仲的帶領來,前往冀州侯早就在冀州城下三十裏處,爲殷商大軍建造的軍營。
不得不說,這冀州侯也算是比較用心,這冀州城下的營寨明顯不是一日就能夠建起來,必然是得到聞太師要出征北海的喻令之後,便開始準備了。
在冀州侯的帶領下,聞仲在這營地之中考察一番之後,便讓一個叫做魯雄的老将軍,前往征北海的軍中,去接大軍入駐這座營地。
傍晚時分,聞仲領着少數的幾位将領進入冀州城,按照殷郊的品級,應當不是不足以跟聞仲進入冀州城,可是不知道爲何,聞仲把他帶入了冀州。
冀州城中的冀州侯府;
在寬闊的大殿之中,擺滿了一個個的案幾,冀州的文武居右,聞仲以及出征北海的衆将則居于左側,最上方的位置,作爲主人的冀州侯并沒有坐上去,而是很左側第一位的聞仲對坐。
在入座之後,一個個容顔俏麗的侍女開始布置美酒珍馐,一道接着一道的讓人應接不暇,讓一衆趕路數月的征北将士拇指大動。
在一衆的征北将士之中,殷郊也算是一個異數,他對面前的各種食物并不太熱衷,畢竟殷郊也算是穿越者,見慣了後世的色香味俱全的美味佳肴,對于這隻有簡單的蒸和烤等簡單方式烹饪的東西并沒有多感興趣。
或許在殷郊心中,這一道道各種不同的肉食,都不如在殷郊穿越之前那個時代的一碗“麻辣燙”對他的吸引力大。
經過短暫的寒暄過後,在冀州侯這個主人的主持下,酒宴便開始了,期初氣氛并不熱烈,不過在聞仲帶頭飲了幾杯水酒之後,氣氛才真正的開始熱烈起來。
漸漸的随着衆将喝着冀州侯府珍藏的美酒,也漸漸的放開了,冀州侯的麾下的将領和征北軍中的将領也開始互相敬起酒來。
在觥籌交錯之間,氣氛已經越來越高漲,冀州侯麾下也有不少将領和殷商之中的将領相熟,三三兩兩開始了聚在起,喝酒劃拳。
殷郊由于坐的位置在左側的末尾,屬于那種不起眼的角落,故此很少有人關注殷郊,也就是在衆人一起飲酒的時候,殷郊才稍稍喝一些。
殷郊此時雖然身在冀州侯府中坐着,但是心卻并不在這酒宴之上,那本“正一天仙妙法”在就被他熟記在心,此時趁着沒人注意他的時候,正在暗自揣度那功法之中的各種關節。
而就在殷郊敷衍着衆人,體悟着那“正一天仙妙法”之中的妙處的時候,在殷郊的對面,與他同樣坐在末尾一個少年,正在皺着眉頭看着他。
那少年看了看前方那熱烈的氣氛,再看看面前殷郊那冷淡的敷衍,嘴中發出了一聲輕哼,用力攥了攥自己手中的酒杯,長身而起,對着上首的聞仲和冀州侯蘇護拱了拱手,朗聲開口道。
“父侯,聽聞殷商天兵路過冀州,兒臣心中興奮異常,見衆位聞太師、父侯以及衆位将領酒正酣,兒臣鬥膽,願意自薦,給衆位舞劍助興!”
衆人的眼神都被這少年的話吸引過來,所有人都不由的轉過頭來,看着這隻有十幾歲的少年,殷商征北大軍的将領并不認得這少年,于是都三三兩兩的交頭接耳。
冀州侯見到自己的兒子居然在氣氛如此和諧之下,還要舞什麽劍,心中不想讓那少年打破現在熱烈的氣氛,冷聲大喝一聲。
“放肆!”
“孽畜,還不退下!”
“在聞太師當面,還有你動刀兵的道理?”
冀州侯蘇護大喝一聲之後,就要讓左右去把自己這個莽撞的兒子趕出宴席,可是就在這時,聞仲卻站了起來,朝着蘇護擺擺手道。
“冀州侯何以至此?”
“吾觀冀州侯你這公子龍行虎步,一看就是有一身不俗的武藝,真是将門虎子,年輕人嘛,就要有年輕人的朝氣!”
“冀州侯,既然少侯爺有興趣給我這個老頭子舞劍助興,老夫高興的緊,不過那劍乃是匹夫比鬥之用,我們戰場厮殺的漢子,要舞就要用戰場厮殺的利器,不知少侯爺用的是何種兵刃?”
那少年見到眼前這大名鼎鼎的聞太師居然如此和顔悅色的詢問自己,眼神之中閃過一絲感激,拱手朝着聞仲、冀州侯蘇護以及在座的一衆将領施了一禮,然後這才開口道。
“回禀太師,全忠用的乃是一口方天畫戟!”
聽了這少年的話,聞仲笑着捋了捋自己的齊胸的胡須,對着那少年笑了笑,随後轉過頭去,看着冀州侯蘇護,笑着道。
“全忠?”
“蘇全忠?”
“冀州侯蘇氏一門對大王的忠心自蘇侯爺給少侯爺起名便可見一斑,少侯爺,去取方天畫戟吧,望你不負全忠之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