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說剛才準提道人和接引道人是在防備對方,可是在聽眼前那年輕人說出自己是羅睺的時候,二人的瞳孔便猛的收縮。
羅睺是什麽人,他們兩個西方教的教主如何不知。
那西方的大地爲何如此貧瘠,那不就是因爲道祖跟羅睺的大戰導緻的麽?
跟道祖一般的人,他們兩個就算是聯手,也沒有一點信心能夠對付眼前這持着弑神槍的魔祖羅睺,故此他們此時根本沒有一點抵抗的心思。
二人第一次交換眼神,雖然他們兩個做的比較隐晦,但是魔祖羅睺是何等人物,他的神識早就籠罩了接引道人和準提道人,他們的一舉一動,都在他的感知範圍内。
“怎麽,不是很相信?”
“本座今日就是專程在這裏等着你們的,現在你們有兩個選擇,給你們一刻鍾考慮,超時之後,本座能夠等的了,本座的弑神槍卻是等待不了,他已經好久沒有飽飲大覺金仙之血了!”
“要麽投降,要麽隕落!”
羅睺的話說完,便持槍站在接引道人和準提道人的面前,氣機把他們兩個全部鎖定,等待這他們兩個的回複。
“走!”
忽然接引道人大喝一聲,随後便見到接引道人周身金光大作,梵唱聲中,接引道人的丈八金身瞬間出現在頭頂。
隻見這金身有十八隻手,二十四首,執定璎珞傘蓋,花罐魚腸,加持神杵、寶锉、金鈴、金弓、銀戟、幡旗等件,猛的朝着羅睺沖去。
而接引道人和準提道人仿佛是約定好的一般,朝着不同的方向飛掠而去,一個的方向是紫霄宮的方向,另外一個則是洪荒的方向。
在見到接引道人的金身朝着自己撲來的時候,那持槍而立的羅睺沒有半點慌張,也不着急去追準提道人和接引道人,而是凝神看向那金身法相。
“這就是丈八金身?”
“不過爾爾!”
那羅睺說着,隻是手中的長槍微微一刺,一道漆黑如墨的氣刃出現在槍尖,在一瞬間就脫體而出,朝着金色飛去。
接引道人的丈八金身其實也是有意識的,他得到的命令便是纏住眼前之人,故此他也沒有躲閃,準備硬撼眼前之人。
他隻是持着神杵準備蕩開眼前飛刺而來的氣刃,其餘的寶物準備在之後向眼前之人招呼,至少讓其手忙腳亂。
可是他太小看那氣刃了,那降魔神杵在遇到那氣刃之時,那看似金光加持的神杵簡直不堪一擊,直接被那氣刃透體而過,化作了兩段。
随後那氣刃根本沒有任何的停留,直接化作一道烏光,直接沒入了那碩大的丈八金身之内,随後透體而出。
看着那丈八金身那如銅鈴一般的雙眼透漏出不可置信的神色,那魔祖羅睺隻是不屑的一笑,轉過頭去,看向了那逃往洪荒的接引道人。
那接引道人在金身被洞穿的刹那,原本以極速飛遁的他,忽然身子一顫,一口鮮血噴吐而出,面色順間變的慘白,随後更是露出又驚又懼的神情。
不過即使如此,接引道人不敢耽擱,隻見其一咬舌尖,一口精血噴吐而出,随後整個身軀被血霧包裹,以更快的速度朝着洪荒而去。
這是接引道人成爲聖人第一次感受到了死亡的威脅,那弑神槍不愧是号稱可以斬殺聖人的存在,接引道人的丈八金身之内,是有一部分元神寄托在其中,這樣才能發揮最大的實力。
一般有人能夠毀掉其金身,但是他卻奈何不得聖人的元神,而隻要元神不滅,重新凝聚金身,隻是要多費一些代價的事情。
可是如今卻是不同,他剛才感覺到自己的寄托在金身之中的元神直接被抹殺了。
沒錯是抹殺!
這是他從未經曆過的事情,這讓他知道了弑神槍的可怕,更是知道了羅睺的可怕,自己的金身法相,居然這麽快就泯滅了。
他和接引道人分頭遁走,但是接引道人知道,無論是誰去做選擇,都會選擇追擊一個受傷的人,這樣能夠更快的解決戰鬥,才有機會去追下一個人。
故此接引道人根本沒有去尋找羅睺的蹤迹,便直接用出了不知道多少歲月都沒有動用過的血遁之術,以求盡快進入洪荒。
接引道人爲何如此,因爲在接引道人看來,在進入洪荒之後,他是有洪荒法則可以利用的聖人,是淩駕于大覺金仙之上的強者。
隻有到了洪荒,他才有一拼之力,而且在洪荒之中,還有道祖的存在,這羅睺當年便是道祖滅殺的,如今雖然不一定誰的道行更高,但是至少有二人相争,他便有活命的機會。
“爲何如此心急,你就不想知道本座到底有何手段麽?”
就在接引道人全力飛遁的時候,一個平和的聲音傳入了接引道人的耳朵,接引道人聽到這聲音之後,面容變的更加白了幾分。
并不是這聲音有多難聽,要說聲音,這聲音還有一點磁性,讓人聽之極爲的舒服,但是此時的接引道人,聽到這聲音,仿佛是驚鳥聽到了弓弦之音一般,身子都晃了晃。
不過接引道人依舊沒有任何的停頓,繼續以最快的速度飛遁,在他的心中隻有一個想法,進入洪荒便可以保命。
“呵呵,沒有感覺到你如何的飛遁,周圍的景物都沒有人的變化麽?”
那個聲音再次傳來,接引道人聽了話中的内容,這才有空觀察一下周圍的情況,看到周圍的情況之後,接引道人面容之上的慘白漸漸的褪去,取而代之的是一種極爲堅毅的神情。
因爲那羅睺說的沒錯,在接引道人第一聽到羅睺的聲音到現在,按道理說接引道人自認爲已經要接近洪荒了,可是事實情況卻是,他居然在原地轉圈。
接引道人不知道自己以聖人的實力,爲何會被人下了這樣的套都不自知,但是接引道人知道,現在他再也沒有逃脫的希望了。
如今與其狼狽的想要逃竄,莫不如直接轉過頭跟對方做過一場,若是能夠找到機會,未嘗不能尋找脫身的良機。
而且就算是戰死,也總比被人追的油盡燈枯,然後毫無尊嚴的死去要好的多,畢竟接引道人能夠成爲聖人,他還是有他自己的驕傲的。
也就是這一刻,羅睺也收起面上那戲谑的笑容,面對接引道人,神情嚴肅且異常的冷酷!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