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他拿起筆在翻開的合同上寫着什麽,沈聽眠不由的想湊過去看,當剛湊到一半,顧寒筠卻突然回身道:“你的那一份呢?”
“在那個櫃子下面抽屜裏放着。”沈聽眠擡手指了指前面那個立體的白色櫃子,猶疑的看着他:“你到底要幹嘛?”
顧寒筠也不接話,沉默的再次起身朝她說的那個櫃子走去,将同樣棕色文件袋從裏面拿出來,返回她身邊,相同的抽出來,然後用筆在上面寫着什麽。
“你看看,好友什麽要補充的。”
顧寒筠在兩份合同上都寫了好一會後才直起身子,放下筆,将其中一份合同遞給她。
沈聽眠狐疑的接過,翻看了下,發現他把合同上的期限兩年改成了一輩子,從初始日期到結束日子也劃掉了,把之前約定好的不可有過多肢體接觸的那條也直接劃掉了。
之前所有限制他們兩人感情發展的條款全部被他劃掉不說,後面還附加了幾個條件。
‘不準離婚,不準提離婚。’
‘顧寒筠的終身權歸沈聽眠所有。’
‘沈聽眠這輩子隻可爲顧寒筠之妻。’
最後還有一條注明:‘願爲你傾盡一切,贈你一世深情,這輩子的在劫難逃,是你。’
沈聽眠看到最後那條注明的時候,整個人都是懵的,恍然間,她擡眸看向他:“你……剛剛去拿這個合同的時候,是不是……順帶去百度搜情話了啊?”
這句話可一點也不像是他能說出來的樣子。
顧寒筠眉頭微挑,從她手中一把奪過合同,一本正經的輕哼了聲:“你可以質疑我的文化水平,但不可以質疑我對你的心。”
沈聽眠撇了撇嘴:“所以……你現在是什麽意思?”
“你覺得是什麽意思?”顧寒筠胳膊肘撐在腿上,眼底浮着絲絲笑意的看着她:“你有兩個選擇,要麽按照這份新拟定的合同履行,要不就不要這份合同。”
“啥意思?”
“字面上的意思。”
“不要這份合同然後呢?”
“我們就不受這份合同的約束。”
“SO?”
沈聽眠聽了半天,也沒聽出個所以然來,完全沒明白他想表達的意思。
“沈聽眠,你是想故意氣死我嗎?”顧寒筠深呼吸一口氣,耐着性子問。
“我哪有,我明明很真誠的發問好嗎?”沈聽眠一臉驚恐:“俗話說得好,不懂就問是個好孩子。”
顧寒筠再次伸手将她撈入懷中,霸道的低頭吻住了她的唇,似是懲罰似的輕咬了下她的嘴皮,含糊不清道:“想和你共度餘生的意思。”
呼吸聲突然被奪去,沈聽眠大腦再次一片空白,唇上突如其來的疼痛讓她迅速回過神來,猛地睜大了眼睛,一把想要将他推開,卻被他提前預料到了,紋絲不動,反而将她摟得更緊了。
“顧寒筠,你毛病啊!咬我做什麽?”沈聽眠生氣的拍打了下他的胸膛,躲避着他的吻,還不忘怒罵着。
但話音剛落,顧寒筠的涼唇再次覆上,将她的尾音全部吞沒在這個溫柔而又纏綿的吻中。
起初還在反抗這個略顯強勢的吻的沈聽眠,在逐漸感受到他的溫柔對待時,漸漸迷失了方向,似是被蠱惑了般,開始停止了反抗,酥軟的靠在他懷裏,甚至還會一點點的去迎合他。
一吻完畢,顧寒筠微喘着粗氣,垂眸望着雙眼迷離,臉色绯紅的她,喉結輕滾,沙啞出聲:“還想離嗎?”
沈聽眠搖了搖頭:“不想了。”
“乖。”
聽到滿意的回答,顧寒筠笑着挑着眉骨,在她唇上又輕啄了幾下:“我答應你,以後……不論什麽事情,都不會在瞞着你,不論是我的事,還是你的事,隻要你想知道,我都和你說好嗎?”
沈聽眠閃了閃睫毛,思緒一點點被拉回來:“那我爸和你爺爺……”
“你父親是目擊證人,這才是重點,其餘的不重要。”顧寒筠出聲打斷她的話,又親了下她唇,聲音比剛剛還要沙啞了些:“所以,陪在我身邊,别走。”
在她内心掙紮了整整一天的魔咒好似在這一刻全部煙消雲散了般,心裏的疙瘩也一點點消失。
此時此刻她才能确定下來,動心的原來不止她一個。
“我們……生個孩子吧?”
“嗯?”
她還沉浸在感動裏時,顧寒筠突然口出驚人,猛地把她驚到了,瞳孔都擴張開了,漂亮的俏容上滿是詫異和疑惑:“啥東西?”
“爲了避免你以後還有離婚這種亂七八糟的想法,我覺得還是先生個孩子比較好。”顧寒筠說得十分認真,一邊說着還起身作勢要把她打橫抱起。
沈聽眠驚恐的睜大眼睛,奮力掙紮着:“我不要,你放開我,顧寒筠,聽到沒有。”
但顧寒筠哪裏聽得進去,抱着她兩步并做一步到了床沿邊,将她輕輕放下,順手摸到屋子裏的燈光遙控器,蓦地,原本亮堂無比的房間瞬間黑了下來。
“你喜歡女兒還是兒子?”顧寒筠傾身下來,鼻子挨着輕輕觸碰着她的鼻子,低聲問。
“兒……”沈聽眠大腦‘嗡嗡嗡’的,差點就被帶跑偏了,但還好及時回過神來了,智商就在這時候直接飙到一百八,開始翻舊賬了:“你少給我扯這個,我昨天還問你那個名冊對你重不重要,你還說重要呢!”
這事也是她昨天來火的原因之一,現在雖然已經對她父親和他爺爺的事情沒那麽介懷了,但任何一個女孩子聽到男的說,是爲了某樣東西才故意靠近的她,還說那樣東西很重要的時候,一般女孩都很難接受的吧!
“嗯,是很重要。”
話音剛落,他就感受到了身下的可人兒準備反抗來着,他立馬扣住她那雙不安分的手:“但比起你,它不足爲談,我更想要你,不想失去你。”
聽言,沈聽眠才停下掙紮,在昏暗的月光餘晖照耀下,望着他那張棱角分明又明暗感十足的俊容,委屈的癟了癟嘴:“那你昨天怎麽不說。”
顧寒筠有些哭笑不得,他昨天是想說,可她給他機會了嗎?
“嗯,我錯了。”
顧寒筠含糊不清的低應了聲,再次吻了下去,順勢将旁邊的薄被拉過來蓋上。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