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是初秋,但涼意顯著。
微微徐風拂過時,站在門口望着那輛黑色長林肯駛離别墅的沈聽眠不禁打了個冷顫,車子漸漸消失在映着迷霧細雨的清眸中,不及眼底的笑意也收斂住,搓了搓胳膊,轉身進了屋子。
“顧寒筠那邊電話通了沒有?”進了屋子,沈聽眠明亮清澈的眼眸掃向了她身後那抹身着西裝年近五十的男子,出聲問。
“筠爺的電話不通,想必這會應該在飛機上才是。”章叔朝她微微颔首,恭敬的答。
沈聽眠無力的癱在沙發上,望着那盞晶瑩的琉璃水晶燈歎了口氣,擺了擺手:“算了,不指望他了,先給我弄點吃的吧!餓了。”
應付顧寒筠那難纏的繼母,都把她精力耗沒了。
“夫人稍等,我這就去準備。”章叔慈和一笑,颔首。
沈聽眠拿過茶幾上的手機,點開近日有關雲城市的新聞,在看到頭條上赫然寫着‘震驚!顧氏集團總裁顧寒筠自爆已婚,新婚太太到底是誰?’的幾個大字,不由的翻了個白眼。
這新聞都挂了快有小半個月了,每天變着花樣的更新标題,但就換湯不換藥,内容來來回回都差不多。
她都看膩了,就不能來點新鮮的嗎?
自半個月前,在顧氏集團的新地皮投标的記者會上,顧寒筠舉起手,将無名指上那枚戒指亮出來,稱自己已婚時,便震驚四座,流言四起,自此有關‘顧寒筠新婚妻子’的标題新聞在各個平台變得火熱了起來。
都在好奇是誰把顧寒筠這朵遠近聞名的‘高嶺之花’給摘走了。
而沈聽眠這個‘摘花人’也表示很頭疼,明明是這花先動的手,非要往她手裏鑽,結果倒好,她成大家眼中‘罪惡滔天’的采花賊了。
她表示非常冤,比窦娥還冤。
*
天色漸晚,灰色的雲霧給天空拉上一層帷幕,秋雨綿綿,潮濕的空氣中彌漫着冰涼刺骨的寒意。
轟鳴的車笛聲打破了洋樓的寂靜,章叔聞聲趕了出來,在門口相迎,不一會,一抹颀長挺拔冷氣逼人的身影從暗沉的廊蕪緩緩走入明亮的燈光之下。
“筠爺。”章叔接過他手中的車鑰匙,颔首示意。
走近屋内,一股明顯的暖意流淌進他體内,節骨分明的手将西裝扣子一粒一粒解開脫下丢入章叔手中,幽邃的墨瞳梭巡着他目光所及的地方,薄涼的唇輕啓,淡沉的音色中夾雜着幾分疲憊與沙啞:“沈聽眠呢?”
“少夫人已經睡下了,下午大夫人來過,少夫人連午覺都沒有睡成,吃過晚飯沒多久就回房睡下了。”章叔将衣服整齊的挂在臂彎中,恭敬的跟在他身後。
“說了什麽?”顧寒筠修長的腿微頓,暗沉的眸子微微眯起,再次邁步往樓上走,
“關于您和少夫人婚禮的事情,以及……過些時日大夫人娘家董老爺子的壽辰,請帖已經在少夫人那了,還提到了董小姐。”章叔惶恐不安的開口,音落之際還小心翼翼的打量了下他的神色。
“呵,她倒是挺熱衷。”
顧寒筠冷哼了一聲,眸底劃過抹陰鸷,舉步走到沈聽眠的房門口,将門開了一條縫,看着亮着微弱燈光的床上躺着一抹蜷縮在被子中的背影,沒有多做停留,把門帶上,直徑往隔壁卧室走去,擡手示意。
章叔見狀,便立在原地,微微颔首目送他進了卧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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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