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顧問,這是您要的資料。”
回到德城分部駐地,盡管今夜忙碌得夠嗆,但張群還是在百忙之中抽空将夏旭要的資料給找了過來。
剛才那棟郊區别墅的擁有者叫顧青梅,但顧青梅常年不在家,實際居住者是顧青梅的父親顧海明。
而這個顧海明的履曆上,赫然有着一項基因工程學博士的頭銜。
不過這卻是追溯到很早以前的事情了,顧海明年輕的時候在國外留學似乎受到過精神創傷,所以帶着顧青梅回國後就一直有點瘋瘋癫癫的,經常神志不清。
“竟然真的有神志不清的情況,這可就有點麻煩了……”
快速浏覽完張群拿過來的資料,夏旭不由得有些蹙眉。
看顧海明這幾十年前就拿到的基因工程學博士頭銜就知道其含金量,更能将他對劇情的猜測确認個八九不離十。
但這神志不清可就麻煩了,畢竟他可是想招募人家來做科研的,精神都不正常還能研究出個什麽東西,萬一生物實驗出點岔子更是要命。
可要是這麽放棄他也是不甘心的,無論如何起碼得去見一面,再不濟也要将姚福用過的針筒與血液樣本拿到。
因此,次日,夏旭按照原定計劃,孤身帶着阿托再次來到了昨晚的郊區别墅。
叮咚!
按響了院門外的門鈴,沒過多久,就有一個保姆模樣中年女人走了出來。
中年女人看到夏旭的陌生面孔有些遲疑:“請問你是……”
“你好,我是來找姚福的。”
夏旭微笑道。
這個中年女人張群給的情報裏也提到過一句,是顧青梅給顧海明請的保姆。
雖然顧海明大多數時候生活能夠自理,但畢竟時不時的就會犯病,顧青梅又長期不在家,沒個人照看的話當然是不行的。
“您找錯了吧,我們這裏沒有叫姚福的。”
中年保姆聽到夏旭的話後一頭霧水的搖了搖頭。
“有的,就是顧老爺子昨晚帶回來的那個。”
夏旭彬彬有禮的微笑解釋道。
“喔,昨天顧大爺撿回來的那小子啊……”
中年保姆面露恍然,道:“那行,不過顧大爺不讓我随意放人進來,你稍微等一下吧,我去問問。”
“麻煩了。”
夏旭微微颌首。
中年保姆也原路返回,進别墅内彙報。
夏旭提姚福的名字其實主要是找個切入點,以此爲契機與顧海明見面或者結識,後續才容易打好關系。
不過這時候姚福實際上已經醒來了,現在正在顧海明的招待下吃早餐。
一聽到保姆說有人指名道姓的找自己,姚福整個人都懵了。
要知道他可是昨天昏倒在路上被顧老爺子撿回來的,說句不好聽的,連他自己都沒搞清楚這裏的具體位置,怎麽可能有人一大清早就來找自己?
還指名道姓的說是找姚福?
他的第一反應就是追兵找上門了!
并且他下意識的看了眼面容和藹的顧海明。
“吃,趕緊吃,多吃點,吃的多長得壯,不容易死……”
然而,顧海明隻是憨傻的笑着,一個勁的催促他吃東西。
這麽一個神志都不清晰的老爺子,實在不像是能出賣他的樣子,何況真要将他交給鑫源醫藥那些人的話昨天也沒必要将他帶回來。
“張姐,能告訴我他們來了多少人嗎?”
姚福深吸了一口氣,下定決心。
對方都已經指名道姓,很顯然是百分百确認他在這裏了,這時候就算不見恐怕也無濟于事,而且還可能會連累這裏的人。
“就隻有一個人,看着和你年紀差不多大的樣子,是不是你同學?”
保姆張姐回憶着答道。
“一個?”
姚福聞言一愕。
一個人?
不是他心态膨脹,以他現在的實力,稍微周旋點在普通人裏以一敵百都不在話下,就算是那些蝙蝠人等閑幾個也拿他沒任何辦法。
這可是在昨晚親身驗證過的,那些蝙蝠人看着猙獰兇惡,實則單打獨鬥沒一個是他的對手。
隻來一個人,怎麽說都不像是來抓他的,他也自忖逃跑應該沒什麽難度。
這也讓他松了口氣,主動起身往門口走去。
“是你!”
來到院門前,見到夏旭的樣子過後,姚福再次驚愕了起來。
“又見面了。”
夏旭回以微笑。
“你到底是什麽人!”
姚福此時就算再傻也知道夏旭的身份不對勁了。
搬到隔壁的鄰居?鄰居能這麽快找到這來?
“咱們第一次見面的時候你不是就已經猜到了嗎。”
夏旭輕笑一聲:“你不會真以爲自己那點蒙面的小把戲能讓國家一無所知吧?”
“你,你是國家的人?”
姚福面色變換不定。
複雜的神色之中,其一自然是驚,驚的是官方早已經發現了自己。
至于其二……
“勉強算吧,自我介紹一下,我叫夏旭,目前在充當特殊部門的臨時顧問,負責協助特殊部門清繳本次德城的獸化人。”
夏旭微笑着,直接将話給說開了。
“既然你早就知道,那就應該有想到我父母可能遇襲對吧?你就冷血的看着他們被殺死?”
姚福聽聞夏旭的自我介紹,胸中的怒火徹底被點燃。
他可記得清清楚楚,這人很早就找上了他,而且既然現在都能迅速獲知他的位置,這就證明了他一直都沒有脫離所謂特殊部門的監視。
“難不成你還想将你父母的死歸罪于我?”
夏旭隻是玩味的看着他,笑眯眯的道:“明明是你自己用了蝙蝠人的改造血清,還隐瞞情況沒有與官方溝通,并且自作主張的去當什麽超級英雄,從而導緻被犯罪分子盯上吧?
很顯然這是你自己害死了你父母才對,就算如你所說我也隻是未曾伸出援手罷了,我貌似沒有這個義務。”
“你……”
姚福一怒,可張了張口,卻啞口無言,臉色更白了一分。
正如這人所言,自己父母的死确實怎麽都怪不到别人身上,一切的禍端都是他自身的行爲引來的。
他能憤怒對方的冷漠,能痛恨對方的不作爲,但此事的根源卻無論如何也不可能歸咎到對方身上。
害死父母的,是他自己。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