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然,這意思并不是說貪婪就好。
什麽事情都有個度,過度的貪婪那就是造成各種問題的根源所在。
人不分貧富貴賤,無論地位高低,如果太過貪婪那都會誤入歧途。
古德曼公爵就是一個極度貪婪的人,這種人是最容易被人引入歧途的。
張之極和徐允貞看着古德曼公爵那貪婪的樣子,不由低聲嘀咕起來。
很明顯,這是個極好的機會,這家夥都被寶石迷得有點神魂颠倒了。
他兩低聲嘀咕了好一陣,徐允貞這才湊上去獻媚道:“怎麽樣,公爵閣下,這小禮物你還喜歡嗎?”
古德曼公爵連連點頭道:“兩位小公爵實在是太客氣了,這麽貴重的禮物我都有點不好意思收了。”
你這是不好意思的樣子嗎?
這家夥果然極度的貪财好色。
徐允貞立馬暗示道:“公爵閣下,你也知道,我們大明帝國有得是錢,這點禮物真的不算什麽。
以後,你隻要多來走動走動,禮物多得是。”
這個。
古德曼公爵就算是再蠢也聽出來了,人家這是在收買他啊!
他想了想,随即不置可否道:“你也知道,我是王國首相,一天忙得很,想過來一趟不容易啊!”
這家夥的意思,有戲!
徐允貞聞言,伸出手來,邊比畫邊賤笑道:“公爵閣下,時間就跟女人的那東西一樣,擠一擠總會有的。”
這兩個小家夥太合我胃口了。
古德曼公爵亦是賤笑着點頭道:“是啊,時間就跟女人的那東西一樣,擠一擠總會有的。”
徐允貞聞言,連忙順勢道:“那公爵閣下一定要多過來玩玩啊。”
古德曼公爵想了想,突然之間歎息道:“唉,那都是以後的事情了,這次我回去之後怎麽跟我們國王陛下解釋呢?”
很好,這家夥很上道,知道拿了人家的手軟,想要繼續拿,那就得配合。
徐允貞一本正經道:“關于非洲的事情,我們是真不清楚。
你應該也知道,養五十萬雇傭軍要花很多的錢。
我們大明帝國又不用打仗了,自然不能再花這麽多的冤枉錢來雇傭這麽多人馬了。
所以,接收了法屬西非之後,我們就把五十萬雇傭軍全部送回去了。
這雇傭關系我們早就跟他們解除了,他們幹什麽我們也管不上了。”
嗯,這個關系撇得很幹淨。
人家既然是雇傭軍,那自然是收錢辦事。
大明帝國都跟人家解除雇傭關系了,也沒有給人家錢了,人家幹什麽跟大明帝國的确沒什麽關系了。
古德曼公爵這個時候自然不會去管人家說得是真是假了,真的又如何,假的又如何,隻要國王陛下那裏能糊弄過去就行了。
他微微點了點頭,随即又問道:“那他們爲什麽會有那麽多的火槍、火炮和戰船呢?
還有,他們那種突然間竄出來能把鐵甲戰艦都點着的東西又是哪裏來的呢?“
徐允貞還是一本正經道:“這個我們倒是清楚的很,因爲當初還沒跟反哈布斯堡聯盟開戰的時候我們并沒有把這些黑奴裝備成雇傭軍。
他們大多都是在西殷都城的造船廠和火炮鑄造廠等地方幹活,他們幹了那麽久,自然就學會了。
你也知道,這前膛裝填的火炮和火繩槍并沒有多少技術含量。
他們手裏又有大把的樣品,相信他們隻要照着樣品試制一番,就能做出來了。
至于那什麽突然間竄出來的東西,我們沒見過,也不好亂說,這個我們是真不清楚。”
好吧,這個倒也勉強說得過去。
看樣子可以回去交差了。
古德曼公爵微微點了點頭,随即又歎息道:“唉,這次我怕是要回去了,我都在這等了二十天了,我們國王陛下估計都等急了。”
急什麽?
我們這才剛過來呢,你就要走,那怎麽行?
徐允貞立馬裝作不舍道:“公爵閣下,不要急着回去嘛,我們一起喝酒吃肉,再跳跳舞什麽的多好玩的?
要不,等下我們就安排人在這裏布置一下,今晚我們就在這裏舉行一個盛大的舞會?”
古德曼公爵聞言,立馬又興奮的滿臉通紅。
他瘾抓抓的道:“這個不好吧,我最多過兩天就要回去了,要不下次我再找個借口過來跟你們玩個痛快?”
你家夥腦子好像不是很聰明的樣子啊。
徐允貞隻能提醒道:“公爵閣下,你也知道,一般往來于美洲和歐陸之間那最少都需要一個月時間的。
你才在這裏等了二十天,還早呢,你完全可以玩上十來天再回去啊!“
對啊,現在還早呢。
他就算再過十來天再回去也沒事。
古德曼公爵立馬興奮道:“好,那我就過十來天再回去。”
這就對了嘛,我們就是要讓你玩到舍不得走,玩得念念不忘,玩得入迷!
徐允貞立馬擡手招過張之極和戚盤宗,假裝興奮的讨論起晚上的安排來。
他們要搞,那自然就要搞大場面。
歐陸這邊的貴族好像對燒烤的肉食特别感興趣,而且,他們還喜歡烤整的,好像烤得東西越大越稀奇那就越有面子。
這個對于徐允貞和張之極來說那真不算什麽。
烤乳豬那太小,沒意思,直接來頭兩三百斤的大野豬,那才叫稀奇呢。
還有牛羊什麽的,那都不值錢,直接烤上幾頭整的。
還有梅花鹿、羚羊、角馬,乃至鳄魚、大蟒蛇等等,隻要能找到的,他們都能安排上。
至于歐陸貴族最喜歡的咖啡、果酒、甜品什麽的,那更是不在話下。
古德曼公爵有了這兩個“玩伴”之後,那真是玩得嗨得不行了。
張之極和徐允貞不但把他這些天的老相好全請來了,甚至還專門派人去其他城市拉了一堆漂亮的貴婦過來。
那場面之香豔,簡直無法用筆墨來形容。
當然,張之極和徐允貞對這些朝三暮四的貴婦也不怎麽感興趣。
他們也就是給人家準備各種珍稀的食材,然後陪人家胡吃海喝。
其實,這些東西也就在歐陸珍稀,在美洲和非洲那是真不值錢。
張之極和徐允貞這會兒也不會給古德曼公爵什麽錢,他們是準備先用這些所謂稀奇的東西和亂七八糟的貴婦先吊住這家夥,套套這家夥的話,讓這家夥不斷出賣西班牙的機密。
這家夥出賣的機密越多,那他們手裏的把柄就越多。
到時候在關鍵的時候出手,用無法令人無法拒絕的高價威逼利誘一番,這家夥不給他們辦事那都不行了。
還别說,這十來天時間他們就套出不少有用的機密。
比如,放棄北非,放棄休達的計劃是華倫斯坦向費利佩四世提的。
又比如,華倫斯坦這家夥已經去神聖羅馬帝國西部征召雇傭軍去了。
再比如,費利佩四世和華倫斯坦都希望大明能去攻打東非和南非,幫他們削弱反哈布斯堡聯盟的實力。
這些消息一傳回去,泰昌立馬就開始着手攻打東非的大計了。
原本他還擔心西班牙會在直布羅陀海峽偶爾卡一卡西非水師的戰船呢,現在他完全不用擔心了。
人家既然主動把直布羅陀海峽南面讓出去,想讓他們去攻打東非,那自然就不會去卡西非水師的戰船了。
佛得角群島,泰昌的旗艦之上,張明世、張元芳、鄭鴻逵、祖瑪和亞特蘭蒂等人再次彙聚一堂。
泰昌和衆人寒暄了幾句便鄭重道:“亞特蘭蒂,怎麽樣,征召了多少柏柏爾人青壯了?”
亞特蘭蒂連忙拱手道:“皇上,五十萬柏柏爾人青壯的名額已經招滿了。”
泰昌微微點了點頭,随即又問道:“這些柏柏爾人青壯怎麽說,他們願不願意跟随你去東非收拾法國、沙俄和奧斯曼帝國的殖民者。”
這五十萬柏柏爾人就是他給亞特蘭蒂準備的家底。
畢竟當初祖瑪就是帶着五十萬人馬回來組建東非帝國的,亞特蘭蒂總不能光着屁股去組建東非帝國。
現在的關鍵就是欺負柏柏爾人的貌似是西班牙和神聖羅馬帝國,但他們這次要打的确是法國、沙俄和奧斯曼帝國聯軍。
人家柏柏爾人貌似跟人家沒仇沒恨的,爲什麽要去跟人家拼命。
這打仗軍心士氣最重要了,要人家真不想莫名其妙的去拼命,那就要想其他的辦法了。
沒想到,亞特蘭蒂竟然毫不猶豫的道:“皇上,他們願意去,因爲古埃及之地也有很多柏柏爾人。
其實,原來整個北非都是柏柏爾人的地盤,隻是古埃及強大起來之後把四周的柏柏爾人部落全部征服了。”
這還扯到古埃及去了?
扯遠了啊。
泰昌想了想,随即問道:“現在的埃及是什麽情況?”
亞特蘭蒂不假思索道:“埃及其實早就沒落了,他們先後被羅馬帝國,大食帝國和奧斯曼帝國給征服過。
奧斯曼帝國都占領埃及都城上百年了,原來的埃及法老什麽的早就不複存在了,而柏柏爾人在那邊也是最低等的奴隸。
其實,原來北非東面的柏柏爾人比西面多得多,畢竟那邊有條尼羅河,水源充沛,綠洲遍布,比這邊好得多。
但是,自從他們被奴役之後那都是朝不保夕,想要活命都不容易,所以,很多柏柏爾人都被迫從東面遷過來了。”
原來是這樣。
這也等于是幫他們打回家鄉去啊!
很好。
泰昌盯着地圖看了一陣,不由嘲諷道:“這黎塞留公爵果然好算計,讓西班牙和神聖羅馬帝國跟我們來硬碰,讓英國、瑞典和丹麥遠赴萬裏之外的南非,他們卻是借着奧斯曼帝國在尼羅河口的據點去攻占東非。
難怪費利佩四世氣不過,甯願放棄休達這個要塞也要讓我們去攻打東非。
這對我們十分的有利,我們完全可以利用他們之間的矛盾各個擊破。”
這個黎塞留公爵的确是個老狐狸,好算計。
不過,論算計,那老狐狸比他們還差得遠呢。
張明世微微點了點頭,随即小心的問道:“皇上,這次我們應該采用什麽戰略呢?”
這個。
泰昌聞言,不由一愣。
用以前的戰略肯定不行,人家并不是傻子,西班牙和神聖羅馬帝國都吃過一次大虧了,他們肯定不會再傻乎乎的往包圍圈裏面竄。
這次到底用什麽戰略呢?
他又盯着地圖仔細看了一陣,随即果斷道:“這次我們要改變戰略,來個關門打狗,先拿下古埃及的都城開羅,堵住尼羅河口,讓法國、沙俄和奧斯曼帝國六十萬人馬連跑都沒地方跑!”
既然人家不會輕易上當,那就來硬的,把尼羅河口給堵了,看你們往哪裏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