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曾羨慕過,也曾期盼過。
然而……
幸好她也不在乎,現在她和南鎮以及阮晚晴的關系幾乎隻剩下血脈相連,這些什麽愛不愛的,簡直就是扯淡。
“少而不宜,過猶不及,這個度沁阿姨還是把握得很好的。”南枳臉上的笑容淡了下來,轉而問道,“對了,本來是想問問你是不是還在學校的,我手機丢學校了,也不知道有沒人幫收着。”
“手機在我這,是校長夫人拿來給我的,我明天給你送去。”陳倩倩起身跳着準備出廁所,因爲三分鍾真的要到了,“還有,今天你和淮期哥靠着一張照片吸了幾萬cp粉,再一次證明了這是個看臉的世界,不說了,我請罪去了,爲我祈禱吧。”
說完挂斷了電話。
cp粉?
難道因爲北美院學生那張照片她和慕淮期還擁有了粉絲?
南枳登上了微博,一眼就看到熱搜榜上還挂着的幾條相關的熱點,點進去倏地看到慕氏集團發的聲明。
原來慕淮期說的解釋是這個。
南枳頓時了然陳倩倩說的吸cp粉是什麽原因了,慕氏集團的官方号用這種語氣發聲明,甚至還附帶了暧昧滿滿的p圖,這不就是一盆熱乎乎的狗糧嗎?
依照現在的網絡環境,人均磕學家,每個人都是能從玻璃渣裏扣糖的大佬,這官方在線發糖,還不磕拉了?
果然在底下的熱評都是豬叫喊着入坑了、入坑了的話,還取了個名字叫聯姻cp,還言之鑿鑿地說從此以後聯姻這個詞被附上了另一層含義巴啦啦一大堆。
南枳雖然喜歡過二次元的男女主,還喜歡爲他們産糧,到時見有人磕她和慕淮期的cp突然有點怪怪的,不可思議,這網友不知根不知底,還沒有糧,這也能粉?
就不怕糧倉是在北冰洋被餓死嗎?
南枳啧了啧嘴,轉而去搜索了一下聯姻cp,沒想到還真有,驚呆了,超話的審核有這麽快嗎?
研究了一下才發現這個超話在之前就有了,南枳看着那個時間,似乎是她和慕淮期回去過節的時候,應該是胖球上熱搜的那天就有網友磕到了糖并入坑了。
這……
南枳手指按了按額頭,陳倩倩說得對,這個看臉的世界算了玩完了,好不懷疑就是兩條美觀的電線杆都有人磕。
不過看着超話裏那些人激動的表情包以及畫的一些拟人圖,南枳突然又有點能理解了,可能很多人都隻是喜歡那兩個人設産生的拉扯感已經沖擊。
聯姻cp粉們給她和慕淮期的人設是神秘豪門閨秀vs富可敵國太子爺,這确實有點東西,她們腦洞大開寫了各種霸寵小場景,甚至還yy了各種先婚後愛,青梅竹馬,相愛相殺的戲碼,應有盡有……
南枳手指磨着紅唇,認真想了想,她和慕淮期青梅竹馬倒是有一點,不過感情不怎麽親密,先婚後愛就……
超話像在過年似的,大多數都是在無腦刷屏,也沒什麽好看的,南枳退了出去,轉而去看了其他熱搜,比如,蔣晴的聲明。
沒有出乎意料,蔣晴的私人微博号鄭重解釋了她與慕家以及慕淮期的關系,洋洋灑灑幾百字,廢話一堆,大多數都是在感謝慕家對她的收養之恩,最後面一句是呼籲粉絲不要在罵慕淮期渣男。
還附帶了一張雙手合十求求了的表情包,這求生欲拉滿的态度直接安撫了粉絲,不得不說,蔣晴這個公司團隊有點東西,避開鋒芒還能給蔣晴樹立一個好的形象。
南枳指甲敲了敲屏幕,蔣晴和慕淮期的事情算是告一段落了,這聲明一發,不僅網友們知道了真相,連圈裏那些經常内含她工具人、棄婦的小婊砸也沒話說了吧。
想想那些人一臉懵逼、讨厭她又無可奈何的樣子,南枳心情大好,連今晚傷了腳都沒有一絲抑郁了,反而因爲高興肚子突然有點餓。
樂極生餓。
南枳摸了摸肚子,擡頭尋人:“戴姨?有什麽吃的嗎?我有點餓了。”
腳傷了,隻能等着投喂。
南枳朝在跟女傭說話的戴姨叫了一聲,戴姨聞聲立馬就走了過來,站定沙發前面,雙手交握放在腹,微笑着道:“夫人想吃點什麽都可以,少爺剛才吩咐讓廚師們都待班,可能就是猜到了您會有需求。”
“他猜到?”南枳有點驚訝,這怎麽猜到的?他是她肚子裏的蛔蟲嗎?
戴姨微笑點頭,彎腰給南枳把熱茶添滿:“夫人想吃什麽,我去吩咐廚師做。”
“就做粥吧,清淡一點的。”南枳說道,她雖然有點想吃高熱量的食物,但一想到要健身幾天才能消化,她決定放棄,而且她現在腳上有傷口,還是清淡一點好。
戴姨颔首,“夫人稍等。”
在她轉身離開之際,南枳突然叫住了她,猶豫着道:“額……你還是讓廚師做多一點吧,我看慕淮期他沒怎麽吃晚飯。”
戴姨微怔,随即笑得越加欣慰,回道:“是,能見到夫人和少爺互相關心,想必慕先生和太太在天有靈也該放心了。”
聽着這句話,南枳捏了捏手機,不知道該接什麽話,戴姨一大把年紀了,是這禦景山莊的老管家,又是慕榮慎和楚箐信賴之人,心裏肯定是想看着慕淮期幸福。
之前南橘帶人來禦景直播的時候她回來了一次,那時戴姨就是一副欲言又止、飽含深意的表情,當時還以爲她是在可憐自己,現在想想,她應該是難過惋惜。
南枳凝眉,認真且鄭重道:“戴姨您放心,我和他會好好的。”
戴姨紅了眼,下一秒又快速抹了抹眼睛,笑道:“我先去吩咐廚房去做粥,餓着就不好了。”
說完就立馬轉身走了。
南枳也低下頭想接着看熱搜上網友的沙雕評論,突然就聽到戴姨的一聲“少爺”,吓得手抖了抖,手機差點從手中滑落。
猛然擡頭看去,隻見慕淮期身穿一身黑色睡衣站在樓梯口,頭發還沒完全幹,一縷縷漆黑浸濕的發絲垂下額頭上,襯得其眉眼如畫,白皙精緻到不真實。
他和戴姨說了兩句話後,直接朝南枳走了過來,嘴角一直微微上揚着。
南枳咬着牙,忍不住向後縮了縮,她不知道慕淮期來了多久,也不知道他有沒有聽到她和戴姨說的那一句話。
救命!
好尴尬!
他爲什麽會剛好下來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