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枳醒來後,眨了眨眼,看着面前這張近在咫尺的俊顔,突然感歎,對慕淮期睡覺抱着自己睡這件事她好像有些習慣了。
狗男人好像自然而然就擠進去了她的生活之中,重點是還名正言順。
想着,南枳凝眉把他橫在自己腹部的手臂丢開,起身下床。
在她走出房間的時候,床上的男人微微睜開了一條眼縫,看了房門幾秒後,擡手擱在眉目上。
……
簡單吃過早餐後,南枳跟着慕淮期一同出門,當然在停車場要分道揚镳,因爲兩人工作地點不同。
南枳比較喜歡自己開車。
徐信規矩的站立在黑色轎車前等候,見夫妻倆并肩走過來,不禁感慨,這塑料夫妻終于又和好了,想起之前回慕家的時候兩人鬧别扭,那低氣壓可真吓人。
作爲打工仔,老闆心情好、夫妻生活和諧,他也能好混一點,不然老闆心情不好沉着臉,他跟在身邊也戰戰兢兢的,這多恐怖,感覺壽命都減少了一半。
看着并肩走來的兩人,徐信越發欣慰,越看越覺得南枳就是他的救命菩薩,立馬微笑道:“先生,夫人,早上好。”
南枳昨晚睡眠很好,現在心情也不差,擡了擡手,微笑道:“早啊,徐特助,你來這麽早吃早餐了嗎?”
“吃了,謝謝夫人關心。”
徐信恭敬的點了點頭,不知道爲什麽回答完後突然覺得頸脖發涼,怔了下,發現自家老闆“友好”的看着自己。
?!
額……
慕淮期轉頭看向南枳,說道:“明天我要去一趟深城。”
南枳愣了愣,不明白他這個工作狂爲什麽出差也要跟她報備,但還是禮貌回了句:“哦,祝你一路順風。”
“還有,下周末俞家老太太八十大壽,邀請了你和我。”
?
下周末?
南枳凝眉想了想,好像之前慕淮期給她的那個維斯時裝秀就是星期六,相比較出席宴會,南枳當然更喜歡去看秀。
不過她現在是慕家主母,這種宴會是需要去出席走走過場的,應酬本來就是名媛必修課,南枳也知道自己逃不掉。
雖然明白,但還是有點可惜,忍不住擡頭問慕淮期:“是星期幾啊?我星期六有個時裝秀,挺想去的。”
慕淮期凝着她的眸,低聲道:“星期六,放心,我讓你徐信把維斯這一次的服飾都定下來了,他們會送到禦景。”
“我知道,但我想,哎呀,算了,說了你也不懂,我不去了,星期六我會準備好跟你去出席宴會的。”
南枳歎了口氣,倒不是生氣,就是有些無奈和可惜,看時裝要在那種氛圍下,經過模特演繹才能把設計展現得淋漓盡緻。
這跟把禮服一套套擺在家中觀賞有着本質的區别,視覺沖擊少一半,以往每年南枳都會專門去看,今年不去隻能說有些遺憾。
可畢竟俞家這邊比較重要,沒得選。
在她轉身離開的瞬間,慕淮期拉住她的手,清冷的眉目有些凝重,甚至還出現一絲從未有過的緊張:
“生氣了?俞家那邊你不去也可以。”
嗯?
“生什麽氣?我在你眼裏是那麽不懂事的人嗎?”南枳被他的話驚到,就他拉她的手上掐了一下,嬌媚的小臉上有些惱怒,“俞家是你奶奶的家族,跟慕家是多年的合作夥伴,就這層關系,我就不能撫了人家老太太的面子,你懂不懂事情的嚴重性?”
南枳真不知道他是爲自己好還是想害她,她現在是他名正言順的老婆,已經不是那個南家的南枳了,這種時候不跟他一起出席是想被人在後面指指點點嗎?
狗男人……
慕淮期被她掐一下,沒有感覺到疼痛,她那點力道對于他來說根本不算什麽,跟奶貓抓一樣,他在意的是她的意願。
鳳眸輕垂,直凝着她的眼睛像是要看透人心,慕淮期想确認她說的是不是真話,又低聲道:“俞家雖然是慕家旁親,但自奶奶去世後關系漸淡,你去不去都行。”
他原本隻是計劃借這次宴會想讓那些傳了幾年的謠言不攻自破,他和南枳的關系其實不需要在意其他人的目光。
但他不想南枳受委屈。
南枳被他的眸盯着,從清冷的眉目中看到一抹炙熱,怔了下有些驚訝,沒想到他會想那麽多,拉了拉他襯衣袖,認真道:
“慕淮期你認真聽我說,第一,我沒鬧也沒生氣,我剛才一直都很平靜,是你在抽風。第二,我放棄維斯選擇去俞家宴會是我的決定,不關你的事,ok?”
幾秒後,慕淮期展眉,擡手摸了摸她的側臉,低眸注視她,勾唇道:
“嗯,你說了算。”
南枳忍不住顫了顫,身子向一側縮了下,感覺被他手指觸碰過的肌膚變得有些滾燙起來,像着了火一樣。
這個狗男人突然走起溫情路線真是駭人,怎麽感覺哪裏都不對勁,而且他還是用那一副冷淡的表情說那種話。
南枳有點不能适應,斜眼睨了他一眼,快速說道:“我快遲到了,拜拜。”
看着女孩急急忙忙鑽進車裏,然後開車離去,慕淮期站在原地,徐信在一旁都快看不下去了,就過了個節,咋就黏糊上了?
怪他沒經驗,不懂這些情情愛愛。
不過老闆有了愛情的滋潤應該是不會那麽變态了,工作哪有回家抱老婆香,徐信想着未來的好日子,内心有些激動,表面一臉平靜地打開車門,道:
“先生,該出發了。”
慕淮期彎腰坐進去,順手拿起一旁準備好的資料,上次黃志權來找他說了一大堆客套話,本以爲他最後的目的是要讓他扶持上來的人去接手水鳴度假勝地那個項目。
然而他舉薦的卻是羅洋。
羅洋不重要,重要的是羅洋與裴楓關系親密。
而裴楓是慕淮城的人,黃志權這個舉動就很微妙了。
他一個唯利是圖的老狐狸,以前爺爺還掌管慕氏的時候就蠢蠢欲動,且當初對他這個新董事長也是不服不滿,自然更不把慕淮城這個棄子放在眼裏。
現在他突然推薦裴楓的人,往慕淮城那邊靠攏向他示好,用意無非就兩種。
第一,黃志權想鹬蚌相争,漁人得利。
第二,因爲他回來後裁決了柴覃,又在董事會上讓黃志權難堪,他受到威脅就想着重新推一個傀儡上位。
可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