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其他人就更加不明所以了,目光炯炯的看着,也不知道他們口中的南家和慕家是何許人也。
歐邱陽像惡狼一般盯着面前俊隽的男人,心裏快速思忖一遍後,幽幽道:
“沈儲,這件事情與你無關,我希望你不要插手進來。”
沈儲不屑地一聲,端着微笑:“怎麽與我無關?品尚是我的地盤,今晚是你把品尚搞成這樣,算算停業時間,我應該虧了不少錢。”說飄了個眼神給于大富。
于大富一個激靈,非常配合道:“是的沈少,不僅虧了錢還損害了聲譽,剛才已經有貴客打電話來投訴了。”
歐邱陽臉沉了下去,他不怕自己落入警方的手,但得罪沈儲麻煩可不小,連忙扯出一抹比哭還難看的笑,試着挽回道:
“呵呵,行,品尚今晚虧的錢我配給你,明天,不,待會我就讓人把錢給送來,保證讓你滿意。”
沈儲也不是不講理的人,笑道:“可以,你把錢給補上我也不追究,不過你剛才說要打電話,還要不要打?”
“我也挺想看看你有什麽本事在這裏大放厥詞?”
歐邱陽臉一黑,他本來就是說出來唬人的,可沒想把事情上升到家族。
隻是現在他拿不準沈儲插一腳是什麽意思,是真的隻想要賠償,還是有什麽目的。
歐邱陽凝眉,忽然想起南枳和這兩個人關系很好,那丫頭和他不親近,但起碼得叫他一聲表叔公,都是自家人,既然是南枳的朋友,怎麽也需要給他一點面子。
想着這一層關系,歐邱陽膽子更大了,甩開阮浩的禁锢直起腰:
“你可能不認識我,我是南家的表親家,聽說你跟南枳那個丫頭一起長大,關系還很好,呵呵,按輩分來說,那我也算是你的半個長輩,怎麽也……”
“長輩?你算老幾?”陳正嗤笑一聲,走過去叉着腰上下看了他幾遍,搖頭,“哎呀,老東西一個,我怎麽不記得小隻隻有你這個親人,你誰啊?”
說着,側頭看向沈儲:“你見過他嗎?”
“沒見過。”某人認識卻故意回道。
……
寂靜…
查無此人·歐邱陽,聞言差點一口老血噴了出來,感情剛才他吹逼了那麽一大通在他們眼中都是笑話?看他笑話?!
明明看兩人的表情都認識他,還故意在衆人面前裝蒜,擺明了是合夥故意欺辱他,這兩個晚輩簡直欺人太甚,目中無人。
歐邱陽氣得七竅生煙,眼裏像淬着毒,嘴裏一堆罵人的話沒敢說出口,相比較沈家和陳家,他的确沒資格當他們的長輩。
“我看你們還是快把人帶走吧,都堵在這大堂鬼吼鬼叫做什麽?賣唱嗎?”陳正看向一旁的警察,痞裏痞氣道。
阮浩抿了抿嘴:“我們這就把他帶走。”
說完讓幾個人強行壓着歐邱陽以及他的兩個小弟,黃毛藍毛害怕得腿抖,一直老闆老闆的猴喊,一時間大堂像極了動物園。
歐邱陽本來就一口怒氣上不來,這兩個跟班還給他丢面子,咬牙怒斥道:“蠢貨,給老子閉嘴,怕什麽?啊?”
說着看向阮浩,咧嘴狂妄笑道:“就憑這點小事可奈何不了我,等我空出手來,你們幾個就算後悔也沒用,呵呵。”
“我等着,帶走。”
阮浩不懼他的怒視,自從他幹了這一行,見過的窮兇極惡之人沒有一千也有兩百,怎麽會怕他的口頭威脅。
警笛聲響起,于大富也在疏散人群,處理品尚的後事。
肖裳沒有離開,她要在這裏等救護車把秦玲送去醫院,然後拿檢查報告作爲證據,不然,看歐邱陽底氣十足的樣子,恐怕很難給他定罪。
在她準備往包廂走去時,一個清隽如玉的男子突然長腿一跨,走到了她前面,挺拔高俊的身段擋住了她的去路,還好她反應快,這才沒撞上他的胸膛。
恍惚間突然聞到一股熟悉的香味,肖裳一時想不起來,柳眉蹙起看向眼前人。
“你有什麽事嗎?”
從剛才的話中,肖裳知道他是這個高端會所的老闆,以爲他還有什麽疑問。
沈儲眯着眼細細看了眼前的女人,開口問道:“這位警官,你叫什麽名字?”
肖裳愣了下,定定看着他,一時間腦子轉不過來,半響後才回神,道:“我姓肖,請問你有什麽事情嗎?”
沈儲笑了笑,溫聲道:“肖警官你好,我作爲品尚老闆,想問問今晚這件事對品尚有沒有影響,需不需要停業調查,我要不要去警局做一下筆錄?”
一旁笑嘻嘻的陳正突然像被雷劈了一樣,歪頭看着他,懵逼:?????
啥玩意?
這家夥是不是腦抽了?瘋了吧!
“沈儲你幹嘛?你……”陳正抓了下沈儲的肩膀剛想說他,突然看到面前的美女警官又換了一副面孔,蕩漾地“哦”了一聲。
沈儲淡瞥了他一眼,陳正立馬會意。
肖裳也有點被吓到,從剛才的情況來看這人不僅僅是品尚老闆這麽簡單,怎麽會不知道這件事有沒有影響,他也不像會擔心這種事情的樣子吧?
而且他的意思好像還很想去警局做筆錄?
沒見過這樣的人,有毛病。
肖裳謹記自己的職業操守,盡量不表露出看白癡的眼神,假笑着道:“您不用,讓品尚今晚的負責人去交代嫌疑人的消費記錄以及進場時間就可以。”
“哦,這樣啊。”沈儲歎氣,狀似有點可惜,“那沒事了,非常感謝。”
肖裳點了點頭轉身走了,心想,這個人雖然腦子有點病,但還算有禮貌,沒有其他有錢人那種狗眼看人低的眼神。
陳正看着女人走進包廂後點了點頭,道:“确實不錯,不是絕色,但有韻味,以我的經驗,胸大腰細,頂級……啊……”
話還沒說完就被沈儲用手打了一掌他的後背,霎時鬼叫一聲,感覺内髒都被震到了,陳正捂着胸口裝作受傷:
“沈儲,你想謀殺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