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麽看都跟你二叔挂不上勾吧?而且你二叔當年的女朋友不是一個窮女大學生嗎?好像還是他的……助理?”
“誰跟你說那女的是窮學生了?後來我奶奶去調查發現她是北城南家的小姐,不過那時她已經死了。”廖原說着轉身走到一整排的電腦前,翻着桌面上的資料,“再後來因爲二叔的緣故,家裏都不允許提起這個女人以及相關的事。”
朱霖恍然的“哦”了一聲,點了點頭,他沒想到還有這一層,如果那個女人真是南家人的話,廖原的猜測也不無可能。
随即起身走過去從抽屜裏拿出一沓資料,把它遞給廖原:
“你自己看吧,能查到的都在這裏了,再深入的話會被慕家發現。”
“慕家?”廖原驚詫看向他。
朱霖笑着點頭:“嗯哼,她名叫南枳,也的确是南家的小千金,現在的老公可是慕家的現任家主,慕淮期。”
廖原接過,最上面放着照片,照片中的女孩穿着一身紅色高定禮服,纖細雪白的雙手挽着身旁的女孩笑得溫柔嬌豔,然而,這張照片就沒那麽像奶奶了。
廖原不禁蹙眉,拿着資料轉身走到沙發上坐下,認真翻看起來。
——
品尚高級會所
林茜有些膽怯的坐在黑色沙發上,雙手握着酒杯,暗暗瞥向對面坐着的俊美男人,那無與倫比的矜貴氣質讓她無法忽視。
這是她第二次見到慕淮期,上次也是品尚,她跟着張震來拉投資,沒成功後電影的籌備就耽擱了。
但她作爲當紅小花,每一天時間都彌足珍貴,自然是不會幹等着。
她的經紀人很厲害,幫她搭上了藤舒夫人這條線,雖然隻是拿到個女二的角色,但藤舒夫人這部劇有着慕氏投資,資金充足的情況下質量決然不會差。
而且這部劇定下的男主角還是連續拿了兩年影帝的實力派演員——許任清,男二是當紅小生——程墨,其他小角色雖然待定中,但有着慕氏和影帝的加盟,陣容不可謂不強,吸引力也極大。
可以說,《慧妃傳》現在就是娛樂圈的香饽饽,誰都想來參和一腳。
林茜這次也隻是跟着大部隊過來的,有藤舒夫人和許清宴、程墨,以及蔣晴。
對于蔣晴和慕淮期的關系她有所耳聞,心裏也非常好奇,從來到這裏開始她就在暗暗觀察,奇怪的是那個男人還是一如既往的冷漠寡言,并無特殊對待。
不同于對上一次的那個美豔女孩那般親密,那女孩到底是他的什麽人呢?
能讓他那般溫柔對待,真是令人驚奇。
林茜垂下眼眸掩蓋住羨慕,抿了口酒,動作不敢大,這裏的人都是大人物,每一個她都得罪不起,降低存在感是明智的。
在她的周圍,幾個各有俊逸的男人正在玩撲克牌,場上的賭注也是越來越大。
“大爺的,沈儲你個龜孫兒,一張底牌你忍到最後你還是個人嗎?”
看着沈儲那得意洋洋的樣子,陳正就想拿起腳下的拖鞋糊他臉上,稍不注意就被他這笑面虎給擺了一道,真是恥辱啊!
沈儲見他氣急敗壞更是笑得蕩漾,轉着手中的打火機,非常欠揍道:“你罵我也沒用,願賭服輸,你邁速俱樂部的那輛頂級配置的F1賽車歸我了,明天我就去耍耍。”
這番話的每一個字都變成利箭,“咻咻咻”的紮在陳正的身上。
想到自己剛到手不久的賽車,所有部件都融合了國外車廠的新技術,花了幾十個億才組合成的賽車,他都沒享受過幾次呢就成别人的了,瞬間心塞。
一邊捂着心髒,一邊豎起大拇指,點着頭道:“沈儲你果然是個忍耐力無敵的柳下惠,我……算你牛。”
“我管你怎麽說,反正我賺了。”沈儲樂得尾巴都翹上天了。
聞言,陳正險些一口血嘔出來。
一旁跟他們兩人一起玩撲克牌的許任清和程墨看着這種狀況也是不敢插嘴,互相對視了一眼,意味不明。
許任清把手中的牌輕輕放下,溫聲問道:“這一把是沈總赢了,輸赢無所謂重點是開心,陳總不必氣餒。”
“是啊,是啊,重點是開心。”程墨也在一旁附和着道。
陳正倒不是氣餒,他就是有點肉疼,而且他被沈儲這貨坑了很多次,有些絕望。
他沒有理會這兩人,轉頭看向一旁不理事的慕淮期,低聲問道:“要不你來一把呗,沈儲那家夥太嚣張了,趕緊打壓一下他氣焰。”
慕淮期一個眼神都不給他,直接冷冷道:“滾。”
“那麽兇幹嘛,這大好夜晚的你就擱這玩手機,都不知道你跑這來幹嘛?”陳正早就想吐槽,本來是叫他來玩耍的,可他呢,玩了兩把就甩手不幹了。
“不就是因爲小隻……”
慕淮期似笑非笑地睨了他一眼。
陳正瞬間寒毛豎起,做了個給嘴巴拉拉鏈的動作,戚戚然的轉回身子,然後就聽到沈儲的輕笑揶揄。
“小隻隻不來他正郁悶着呢?你觸他黴頭是想死嗎?”
被他無情點破,陳正氣急,仗着腿長直接踹了沈儲一腳,“就你會察言觀色,就你厲害行了吧,待會我讓你輸個傾家蕩産。”
沈儲側身躲開,對他的放狠話不屑一顧,還非常裝模做樣地拍了拍褲腳。
這時蔣晴推着藤舒夫人從門外走回來,安置在沙發旁,她也走到沈儲旁邊的空位上坐下。
“沈儲哥。”
蔣晴在坐下時禮貌的叫了一身,沈儲笑得溫潤,随即讓開了些位置,他對慕淮期這個養妹還是很有好感的。
畢竟也是從小認識的人。
随口問道:
“回來啦,小晴晴要不要也來一盤?”
聞言,蔣晴下意識的看向一邊的慕淮期,見他依舊拿着手機沒有表情變化,甚至她進來後他也一個眼神都沒有投來,霎時眼眸微垂,有些許黯然。
見狀,沈儲和陳正對視了一眼,微微詫異,蔣晴的心思突然變得外露了,要是之前她可不會這麽明顯的看向慕淮期。
在蔣晴身旁,一身黑旗袍的藤舒夫人坐在輪椅上,銳利精明的眸子掃視了一圈,最後把目光放在蔣晴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