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這名字,張毅第一反應是驚訝,第二是疑惑,他疑惑的是張起靈爲何在這裏,按照常理來講,他目前應該是在東北張家,在或者是在尋找他的記憶。
“他爲什麽要見我?”張毅忍不住問了起來。
聽到張毅的話,張日山輕笑了聲,随後一指木門,笑道:“他已經來了。”
“嘎吱”一聲,房門打開,入眼是一男子,男子約二十左右,面色如瓷,雙目如墨,五官如精雕細琢般。
“我拿到你的令牌之時,我就通知他過來了,不過我并沒有告訴你,因爲我怕你不告而别。”張日山微笑說道。
“原來你是故意的!”
張毅頓時明白了,張日山所圖還是讓自己回家,而剛剛他的話可能是爲了拖到張起靈過來。
轉過身目光看向張起靈,張毅也有一絲的激動之心,不過更多的是一種無奈。
“你該回家了!”張起靈他那冰冷的臉頰,露出了一絲笑,口中隻有那麽一句話。
“你過來僅僅是爲了讓我回家?”
“對!”
張毅深吸了一口氣,搖搖頭說道:“我父親已經去世了,母親也已經不在了,你覺得,那個家我真的應該回去嗎?”
“已經過去十三年了,不論什麽事情,你應該回家給你母親掃掃墓。”張起靈聞聲,依舊是面無表情的說。
“呼~”
張毅心情有些壓抑,畢竟當年那些人都還活着,一旦回去肯定會有沖突。
有了沖突,可能就會動手,但張起靈現在還是張家族長,自己動手他必然不會坐視不管。
“我可以回去,但前提是那些老東西不能繼續多嘴了。”
張毅也算給張起靈通知了一聲,意思就是回家之後,那些倚老賣老的人再多嘴,他會動手。
“可以!我們現在就走吧!”張起靈一雙眼睛露出了一絲柔光,轉身朝外面走了出去。
看着離開的張起靈,張毅也嘀咕了一句:“怪不得20年後的吳邪會給他取這麽多外号,這不明擺着就是一個悶油瓶嘛!”
“你在說什麽?”張日山聽到張毅的話,感到有些迷糊。
張毅一笑,絲毫避諱的說道:“難道你不覺得他的話很少麽?話很少,叫他悶油瓶也沒什麽呀!”
“他話一直就這麽少啊!”張日山還是有些聽不懂。
“得了吧你,我們今天第一次見面,你就送了我兩份禮物,改天我一定要好好的謝謝你!”張毅岔開話題,臉上露出壞笑。
“停!謝我就免了,對了,我也得去忙了,不然那女人又得說一大堆。”張日山說完,便轉身走了出去。
“唉!”
張毅坐在椅子上,不禁讓他有些感慨,本來好好的想做個生意,沒想到還把張起靈也給招過來了。
不過這張家也确實該去一趟,第一爲了報一下仇,第二也是爲了給母親掃掃墓。
俗話說的好,百善孝爲先,這爲母掃墓也是必須做的事情。
“希望那些老家夥不要在多事吧!”
念頭一轉,張毅漫步朝着樓下走了去,不過這剛一到樓下,就看但一個身段窈窕,容顔清麗絕美的女孩。
看年齡大概六七歲的樣子,外表來看,這應該不是普通人家的孩子,再說剛剛那個女人也正在那個女孩的跟前站着。
女孩寶石般的大眼睛注意到了從樓上下來的張毅,而她那雙眼睛卻一直好奇的看着張毅手中的那把劍。
她緩慢走向張毅,潔白的小手指了指張毅手中的劍問,“大哥哥,你這把劍是不是淵虹劍?”
“咦!”
突然的話音也讓張毅有了好奇心,于是他蹲在地上,伸手摸了摸女孩的秀發,然後笑問:“小妹妹說的不錯,這把劍就叫淵虹,不過我想知道小妹妹叫什麽名字呢?”
能夠知道劍名,這便證明這丫頭可能是新月飯店的人,也有可能是尹家人。
“我叫尹南風!”女孩回了一聲,然後指了指遠處的女人說,“那是我姑姑尹如月。還有呀,我記得史記上面記載,淵虹劍已經被毀了呀!”
“她是尹南風!”
張毅這次真的是驚訝了!
沒有想到,張毅真的沒有想到,今日新月飯店一行,不僅見到了張日山和張起靈,現在他還見到了小時候的尹南風。
不過說實話,小尹南風是真的可愛呀!
張毅笑了笑,伸手捏了捏她那小臉蛋,然後起身從兜裏拿出一把大白兔奶糖,放在了她的手心裏面。
“哥哥現在還有事,改天在找你玩好不好?”
張毅話完,朝着剛才那個女人走了過去。
不過她依舊是那副冰塊臉。
“做事情要動動腦子,不然要吃虧。”
張毅冷不丁的怼了她一句,然後直接朝着外面走了出去。
站在原地的尹如月面色僵硬,死死的盯着張毅的背影,内心一股氣被壓的徹底爆發了!
“張日山!”
“張起靈!”
“現在又來一個張毅,真當老娘好欺負是吧!”尹如月恨恨說完,扭頭就朝着張日山走了過去。
“張毅哥哥,謝謝你的糖果。”
尹南風揮動小手,對張毅做着告别,在她眼中除了對張毅好奇,現在也多了一份異樣的情緒,她看了看張毅給她的糖果,臉上滿是甜甜的笑容。
張毅也聽到了尹南風稚嫩的桑心,然後對她揮了揮手,随後便走出了門外。
剛一到門口,張毅就看到一輛黑色的奧迪,副駕駛坐着張起靈,主駕位置并沒有人。
“啥意思?你讓我開車?”張毅有點懵。
“當然是你開車,我又不會開……”
張毅也不磨叽,直接坐在主駕駛位置。
點火挂檔一踩油門,汽車飛馳而去,不得不提一句的是,張毅沒駕照。
兩個小時後!
汽車駛出京城,向東北張家而去。
現在是79年,國内除了城區之外,大多都還沒有修上路,這也就導緻他們的路程會很慢。
路途慢慢,張毅又是一個愛說話的人,可身旁坐着一個悶葫蘆,自己說三句話,張起靈最多能回一句,這可把張毅給郁悶壞了!
直到三天後,汽車緩緩停在了一棟古樸的大宅子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