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大腸你搞什麽?怎麽打爛這麽多東西”二叔公恰好回來,一進門就發現混亂不堪。
“不關我事啊,是那個死鬼……”朱大腸着急解釋。
“師傅,你回來了,怎麽這麽亂,大腸你在搞什麽呀?”楊帆從後院走進來,一隻手拿柳樹枝藏在背後,一隻手指着朱大腸,慢慢向馬祿能的身後靠近。
“我……真不怪我啊”朱大腸急得有嘴說不清。
“這老頭和這笨戳,是看不見我的,哈哈哈”馬祿能還在沖朱大腸做着鬼臉。
“你給老子……下來!”楊帆突然一聲爆喝,驟然發難。
腳踩矮凳高高躍起,趁馬祿能猝不及防,把柳樹枝圈套挂住馬祿能的脖子,借着重力使勁向下一扯。
“嘭”。
一下子就把馬祿能扯翻在地,不等他有所動作,抄起柳樹枝就打。
“叫你罵我笨戳!我叫你知道花兒它爲什麽這樣紅!我叫你知道什麽叫做社會的毒打!”
楊帆一邊打一邊嘴上不停。
“讓我來打……讓我來打。”被馬祿能戲耍的朱大腸上前搶過柳樹枝,打得更兇。
“别打了,别打了,我知道錯了,哎……呦”馬祿能鬼體受創,不停的哀求。
“師傅,這有隻鬼,想在這裏搞事情。”楊帆退到二叔公身邊提醒,然後對着馬祿能大喊:
“給我現形,我就讓大腸頭停手!”
二叔公除了一開始被楊帆的爆喝吓了一跳,後面看見柳樹枝就明白了此處有鬼魂作祟。
“快停手,我現形……我現形。”馬祿能趕緊答應,朱大腸聞言也停下了動作。
“罵我是笨戳?嘿,我這暴脾氣,要不是看在你和大腸頭是朋友,現在就直接把你打成侏儒,柳樹枝打鬼,打一下少三寸,大腸頭,剩下的你自己看着辦。”
見馬祿能現出身形,楊帆拍拍手對着一頭霧水的二叔公說道:
“師傅,這是馬祿能的鬼魂,不去地府報道,卻跑來糾纏大腸頭,正好被我撞見了。”
“馬祿能?糾纏大腸做什麽,你客死異鄉又跟大腸頭無關。”二叔公更疑惑了。
“我不是糾纏他,二叔公,我是想讓他幫我報仇啊,我是冤死的。”接着馬祿能一五一十,把他怎麽夥同外人裝死,回家發喪,想騙取陪葬品,卻被同夥害死的經過全盤脫出。
“我知道自己死有餘辜,但畢竟是他們動手殺我,所以才找大腸幫忙”馬祿能說道。
“大腸能怎麽幫你?”二叔公聽來龍去脈。
“二叔公,我怎麽可能幫他殺人,别說殺人,殺隻雞我都手軟啊”大腸急道。
“他不是讓你去,而是想借你身體去報仇。”楊帆插話。
“對,那幫人身手不錯,隻有我能對付。”馬祿能沒有寄希望于朱大腸那三腳的貓功夫。
“可以幫你,不過你要小心别弄壞大腸的身體。”二叔公點頭同意。
“等下!”楊帆出言阻止。
“既然你讓大腸頭擔這麽大的風險,總要有對等的交換條件吧?”
“當然,我馬家無後,遺産又帶不走,隻能交給我唯一的兄弟大腸頭了,以後給我多燒點東西就行。”馬祿能說出他的想法。
“我不能……”大腸頭搖頭。
“好,算你還有點良心,一會兒我讓毛毛去請鎮長過來做個見證。”楊帆打斷朱大腸的話,直接幫他做了決定。
“你那龜息功夫在哪學的?一點破綻都看不出來”最後就是楊帆好奇的龜息功法了。
“此乃家學,回頭我贈與你便是了。”馬祿能也很痛快。
“現在差不多是三更天,阿帆和大腸準備法壇,我去換法袍。”二叔公也不猶豫,迅速安排。
朱大腸下河救過楊帆一命,楊帆承這個人情,自然要給他争取些好處,也好讓二叔公能頤養天年。
“天清地明,陰濁陽清,五六陰尊,出幽入冥……腳踏七星……急急如律令,請!”
随着二叔公揮動令旗,馬祿能的魂魄慢慢就把朱大腸的魂魄擠出了身體。
楊帆能夠清晰的看到空氣中的靈氣牽引,随着二叔公的指揮,沖擊着朱大腸的身體。
“馬祿能,記住五更天你一定要回來,不然大腸就也會死。”二叔公嚴肅的叮囑。
“兄弟你悠着點,别亂來啊。”朱大腸最擔心。
“放心吧,不用怕,我很快就回來。”馬祿能對于自己的功夫絕對的自信,說完直奔馬府。
“師傅,你幫馬祿能移魂換位去報仇,會不會有損自身的陰德?”楊帆好奇。
“不會,這相當于鬼上身,鬼上身做了什麽事情與我們有什麽幹系?”二叔公解釋。
嘿,想想還真是這麽回事兒,這麽看來老頭子也有精于算計的一面。
“對了,師傅,我記得那位馬夫人的同夥好像也會些法術,萬一馬祿能身上的法術被破,大腸頭就危險了,我們得跟上去看看”稍坐片刻,楊帆突然提醒。
“嗯,有道理,大腸你背着我走,阿帆你跟在後面掌燈,燈在魂在,燈滅魂消,千萬注意不要讓燈滅掉。”二叔公迅速做出安排。
“毛毛别躲躲藏藏的了,趕緊和瘌子去請鎮長到馬府,事關重大,速度快些。”楊帆沖屋内悄悄偷聽的毛毛喊道。
朱大腸背着二叔公一路小跑,街上看不見朱大腸魂魄的小販,被一路飛着向前的二叔公吓得尖叫不止。
正走到半路,卻迎頭撞上了變回鬼魂狀态的馬祿能。
“太好了,我正準備回去找你們,唉……”
“你怎麽這副樣子,我的身體呢?”朱大腸發問。
“還在我家,我進去解決掉三個男人以後,被那死賤人用亵褲罩住我的頭,魂魄突然就分離出來了,那賤人守着你的身體,我無法靠近,實在沒辦法就趕緊回來找你們。”馬祿能六神無主的解釋。
“那還不趕緊帶路,遲了大腸就有危險!”二叔公此時也有些着急。
衆人來到馬府,推開大門走進去,就發現馬夫人正跪坐在院牆腳,吭呲吭呲的往大坑裏填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