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怎麽……”
讓他發愁了好多天,愁白了頭發的财政赤字一下子就解決了,老大人覺得世界觀再一次被颠覆了。
雖說這種事他已經見過很多次了,和還是忍不住對周賢侄搞錢的本事歎爲觀止,這是幾個意思呀?
這是廢話。
這套發國債,印鈔票的體系可是後世現代社會最聰明,最貪婪,智商最高的大漂亮們發明出來的,目的就是爲了割全世界的韭菜。
一茬一茬不斷的割,沒完沒了的割……
别說史可法搞不懂,這個時代最精明的猶太銀行家,恐怕也是一臉懵逼,不知不覺的被割的稀裏糊塗。
在奉天殿裏呆呆的站了好半天,史老大人才憋出了一句話:“這不是點石成金嘛?”
錯!
很快他又把自己給否定了,這比點石成金還牛,這分明叫做無中生有,可也不全是……
貴爲大明帝國的中央銀行,當然不會亂來,大明皇家銀行還是有底氣的,爲啥呢,這事兒普通人不可能知道,史可法當然是少數知情者之一。
這就要從北美都司那邊新發現的幾個大金礦說起了。
現如今,随着北美都司在美洲大陸站穩了腳跟,打開了局面,每一年,新成立的大明北美都司都會用戰艦護航。
源源不斷的将大量黃金,白銀從北美西海岸的舊金山,從墨西哥西部地區運回大明本土。
這些黃金,白銀都被秘密儲存起來了,随着北美新大陸的貴金屬開采量越來越大,皇家銀行如今底氣十足。
這也是廢話,朝廷的黃金白銀儲備每一年都在快速增加,那還怕個屁呀,手握大量黃金儲備,龍元,大明國債的強勢也就在情理之中了。
要是有人不信,大可以拿着龍元去銀行兌換真金白銀,看一看大明帝國的信譽是不是過硬!
那當然是很過硬的,守着金山銀山能不硬嘛。
“嘶!”
史可法琢磨了半天,隐約着有些明白了,敢情那混小子下了好大一盤棋呀,其實周世顯也不是想瞞着他,是因爲告訴他……
他也搞不懂。
“得咧!”
身爲大明帝國财政部長的史可法,一手握着龍元另一手握着債券,懸着的心放了下來。
手裏握着花不完的錢,這個财政部長誰都能幹,史可法甚至都有些慚愧了,他覺得就算是在這奉天殿裏拴條狗,都能帶着整個帝國走向盛世。
這位老大人就是太實在了,不會說謊。
“哈哈!”
李岩,鄭森等人在一旁也眉開眼笑,這下子大明鎮軍,水師的造艦計劃都有錢了,也用不着砍預算了。
手握二十五元龍元,鎮軍,水師皆大歡喜了。
“嗨!”
這二位就更不懂經濟了,這是标準的軍中少壯派,一個相當于陸軍大臣,一個相當于海軍大臣,在他們看來隻要不砍預算就行。
年輕的鄭森哈哈大笑起來:“您老這智商都轉不過彎,那些土财主,權貴就更不懂了。”
李岩也微微一笑,心情暢快:“然也!”
這二位對洛王殿下的景仰之情油然而生,又好似滔滔江水,延綿不絕,二人笑眯眯的議論起來。
打從崇祯年間開始這麽多年了,這些個山西土财主,江南财閥世家在咱們洛王殿下手裏。
那簡直就好似面團一般随意拿捏!
咱殿下可真是把這幫人看透了,想捏成圓的就是圓的,想捏成方的就是方的,這些土财主碰上咱殿下就算是遇到克星了。
更别提那幫漠南放羊娃,更是被殿下唬的一愣一愣的,咱大明中興可全靠咱殿下那張嘴呀,可太能忽悠了。
“哈哈,哈哈哈。”
史可法聞言大笑,頻頻點頭:“這話對,太對了。”
或許正是應了一句話,惡人還得惡人磨,三位大人對看了一眼,不由得心中唏噓又不勝歡喜。
“有了這筆資金……”
三人心中有數,有了這麽大一筆資金的加持,大明從中興八年的年末開始,這是要進入全盛時代了。
同時間,巴勒斯坦,大衛堡。
随着國債的順利發行,氣氛發生了微妙的變化,各仆從國軍隊從悲觀變的樂觀起來,周世顯又幹了一件大事。
他又給大明天子朱慈烺說了一門親事,找了個側妃,這位側妃年芳十五,正是中亞草原那個突厥小部落的公主。
也就是漢代明妃王昭君的後人……
對于那個小部落來說,這可真是喜從天降,從窮困落魄的小部落,兵不過百打醬油的小角色,一躍成爲中亞這一片的頂級豪強。
這還真不是天上掉餡餅,這個小部落從西漢昭君出塞起,就牢牢記得自己的本分,傳承,可以說對大漢至死不渝。
這門婚事一宣布,整個大營裏頓時一片嘩然,頃刻間那個門庭冷清不招人待見的小部落,成了衆人巴結的香饽饽。
兵不過百怎麽了,打醬油又如何,王昭君後裔身份何等貴重,誰敢不同意,誰敢說半個不字?
這是抱上了大明的大粗腿呀!
那還了得?
從這位小公主嫁入天子寝宮開始,也代表着大明對這個突厥小部落的全力支持,要錢給錢,要人給人,要裝備給裝備。
“嚯!”
眼紅的,妒忌的,欽佩的,讨好的……
什麽人都有。
當然明眼人都看出來了,這是洛王殿下對中亞草原仆從騎兵,進一步的來了一次大洗牌,大換血。
對大明鎮軍來說這是極好的事情,在中亞草原上扶持漢家後裔,将這面大旗豎了起來,估摸着草原上要興起一波認祖歸宗的熱潮了。
一片喧鬧中,周世顯再次施展翻雲覆雨的手段,通過一門親事,聯姻一掃大營中的陰霾。
可是苦了天子朱慈烺,後宮裏又被姐夫塞了一個草原小蘿莉進來。
“朕……”
朱慈烺一臉懵逼,不出預料的又被姐夫賣了,他和那個王昭君的後人還不認識,也沒啥感情,結婚之前見都沒見過。
“朕……”
天子年輕的臉都漲紅了,這叫什麽事兒呀,這不是成了盲婚啞嫁嘛,再這麽下去朕的後宮簡直成了菜市場了。
“好了,好了。”
周世顯趕忙安撫一番:“聽姐夫的,錯不了。”
姐夫會坑你嘛,不會嘛,你是沒見過那個小蘿莉,混血美人兒本就漂亮,更别提王昭君的血脈了。
那絕對是個美人坯子,再說了,如今咱大明作爲一個世界性的大帝國,聯姻這種事是免不了的。
你們老朱家就是這點不好,不搞聯姻,一根筋,但凡早點娶幾個異國妃子回宮,還至于被一夥流寇打的滅國了?
“聽姐夫的!”
反正一來二去的一頓忽悠,把天子忽悠的半信半疑穿上了喜服,并且開始張羅着籌備婚禮。
“得咧。”
朱慈烺也隻能捏着鼻子認了,好歹他這位側妃有一半的大漢血統,在心理上還可以接受。
“滴滴答答滴滴答。”
很快整個聖地熱鬧了起來,吹鼓手,軍樂隊開始籌備天子大婚,三十年河東,三十年河西,家道中落的突厥後裔恢複了往日的榮光。
這下子草原各部首領,仆從軍将領都陪着小心,生怕開罪了這些草原新貴,反正上杆子巴結吧。
到了婚禮這天,按照大明的禮節,聖地城牆外擺開了流水席,雞鴨魚肉,各種美食敞開了供應。
來吃流水席的各部将領,軍官,士兵把牆角擠的滿滿當當,好一番熱鬧的景象。
大清早的,朱慈烺就象個木頭人,被一幫丫鬟姑子打扮擺弄,該出門迎親了。披紅挂彩,騎在高頭大馬上。
左右黃得功等人個個挺着肚子,做威武壯,這迎親隊伍可真是太威風了,将星閃耀,官階最低也得是三軍之主,一方諸侯。
“噼裏啪啦。”
前面爆竹聲響了起來,天子趕忙收拾心思,打起精神,哈哈一笑帶着一衆部下,迎親去也。
身後是一頂六人擡的彩轎,還有一個戲班子,唱着戲,一片喜慶。
迎親隊伍一到,沿着城牆一字排開的筵席就開張了,憲兵領着人張羅着,酒香菜香,熱鬧喜慶。
在夕陽斜輝下迎了鳳冠霞帔的新娘子,頓時又是一片嘩然,果然是王昭君的後裔,活脫脫一個美人胚子。
入轎,起轎,整個聖地頓時歡呼聲四起,人人都說這是一對神仙眷侶。
午夜時分,寝室裏。
婚禮是結束了,皇上和側妃也入了洞房,洛王殿下的寝室裏卻十分靜谧祥和,周世顯喝了幾杯水酒正在一旁歇着。
穿着一身寬松道袍的玉真仙子彎着腰,細心的整理着洛王殿下爲數不多的行禮,雖然道袍十分寬松,可她這個姿勢很巧妙。
剛好将婀娜多姿的妙曼曲線,還有鍾秀絕美的側顔顯露無疑。
“呵呵。”
娜木鍾在一旁冷眼旁觀,心中不由得暗自吃驚,這個小狐狸精還挺厲害呀,手段不比當年的大玉兒差。
果然年輕就是最大的本錢,她都四十歲的人了,雖然保養的很好,可萬萬争不過這仙氣飄飄的年輕女子。
“哼!”
不過草原女子還是很驕傲的,她也有她的資本,大兒子如今正在東線領兵,麾下執掌着大明最強大的一個野戰兵團。
小的更是皇家貴胄,含着金湯匙出生,身上兼具漠南蒙古與大明洛王的雙重血統,将來……
“呵呵。”
做人做到這個份兒上,娜木鍾也别無所求了,算了算了,争寵這事兒已經不适合她了,當下大妃便起身告辭了。
她還得忙着爲愛子攢老婆本呢,畢竟倆孩子将來娶媳婦,成親什麽的都得指望她這個當娘的。
“哎?”
周世顯看到她也開始收拾行禮,松了口氣,忙道:“這就要走了呀,再住幾天吧……”
“不住了!”
随着身上華美的飾品叮叮當當的一陣響動,娜木鍾帶着大包小包的東西驕傲的走了。
“艾瑪。”
周世顯偷偷松了口氣,看着正在偷笑的玉真,老臉不由得一紅,可很快也就恢複了正常,作爲上位者嘛,臉皮厚是基本素養。
他在西亞呆了也有一整年了,這一年來發生了太多事情,這把老骨頭也是該動一動了。
“傳令。”
錘了錘有些酸痛的老腰,周世顯徐徐走到了賬外,向着親衛輕聲道:“集結,出兵。”
“啪!”
軍服筆挺的親衛紛紛立正,敬禮,一張張年輕的臉上滿是崇敬和仰慕,随之而來的是明軍的大規模集結調動。
天子還在洞房呢,明軍已經在天子大婚當夜秘密集結了起來,突出了一個兵貴神速。
一片喜氣洋洋的氣氛裏,悄然整軍備戰的大明鎮軍,開始在營房裏整備行裝,将放養在荒野中的戰馬集結起來。
短短兩天時間已經完成了集結,前鋒騎兵殺氣騰騰的疾馳而出,一時間鐵騎滾滾。
自從猶太财團,波斯王公,英倫皇室購買大明國債的資金到位之後,前線明軍立刻便換了一張嘴臉,開始賣力氣了。
這也……太現實了!
一拿到錢明軍就動起來了,擺出一副厲兵秣馬殺氣騰騰的架勢,早幹什麽去了呀?
這話傳到黃得功耳中,老黃不願意了,什麽叫現實?
打仗不爲錢,不是腦袋瓜子讓驢踢了,他是遼軍出身,當年爲了挽救朝鮮小朝廷打那種賠錢的仗,太不劃算了。
當年爲了救一個屬國朝鮮,大明可是把整個遼東的精銳搭進去不少,直接造成了遼東空虛,努爾哈赤趁機崛起。
這種出力不讨好的事情還是少幹。
反正不管怎麽說,随着大明攝政王周世顯抖擻起精神,再次披挂上陣,十五萬明軍留下了五萬兵力駐守聖城。
餘下的十萬大軍在殿下率領下,突然一改之前逡巡不前的作風,好似打了雞血一般傾巢而出,露出了鋒利的獠牙。
十萬明軍沿着地中海沿岸,當年十字軍東征曾經走過的路,再一次向着埃及,蘇伊士地區大舉進發。
清晨,亞非大陸交界處。
地中海的風微微吹佛,此時已經是初冬時節,可這海風涼爽宜人,甚至天空中還飄起了毛毛細雨。
“滴答,滴答。”
周世顯一身戎裝騎在高大的中亞寶馬上,随着戰馬的前行颠簸起伏着,一邊和玉真,慕容慧二女指指點點。
二女都做男兒打扮,看上去與普通親兵無異。
“這地方呀。”
軍服筆挺,手持馬鞭,周世顯侃侃而談:“想當初摩西出埃及,走的便是這條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