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确實啊,他作爲吳傳進的兒子,作爲協會會長的兒子,作爲第一家翡翠上市公司的接班人,現在被我這麽拿捏,他肯定憋屈。
但是,現實就是這樣,你受制于人,你就得被人拿捏。
我拿捏他,是因爲,他瞧不起人。
他自己都不懂賭石,憑什麽瞧不起懂賭石的人呀?
李玉麗怎麽說也是跟我學的賭石,技術怎麽樣,我自己有判斷,輪不到他來說三道四的。
我跟他合作,是他求我,不是我求他,所以,他想跟我合作,他就得看我的臉色。
之前你多麽嚣張霸道,我可不管,你是誰的兒子,跟我沒關系,在我這,你就得聽我的。
這就是我的脾氣。
看到我不退讓,而且還一臉火氣。
吳進咬着牙說:“我他媽真是虎落平陽了……”
我立即說:“所以,我是狗啊?”
吳進趕緊說:“我沒這麽說啊,我沒這意思,我就是牢騷一下,可以嗎?陳總?我的陳總……”
他說完就給我拱手了,顯然是急的沒脾氣了。
我冷着臉說:“注意你說話的态度,我告訴你啊,合得來你就做,合不來咱們就分道揚镳,别在我這耍大少爺脾氣,我可不買你的賬。”
他立即說:“行行行,聽你的行吧?聽你的。”
他的話,讓我的人都很滿意的笑了笑,尤其是李娟,她對這個吳進是完全沒有任何好感的,罵兩句都不解氣。
看到這個時候他服軟了,李娟倒是舒服了。
笑着說:“聽我們陳總的,總沒錯的,之前也是,要是沒我們陳總,你能順利的收購你要的東西嗎?吃一塹長一智,賺個巧記個好,長點腦子,認清好賴人。”
吳進深吸一口氣,咬着牙說:“行,行行行,诶,你們猴橋的人,都是牛逼,都是好人……”
我看着他無奈的樣子,我就笑了笑,也不跟他計較了,這大少爺也是真的被難住了。
這麽暴躁狠辣的一個人,這個時候也被收拾的服服帖帖的。
這就是人啊,一分錢難倒英雄漢,現在他們公司暴雷,缺的是錢。
當然了,以他們家的财富,應該能平了,但是,他吳進可就麻煩咯。
吳傳進可不隻是隻有一個兒子,還有一個閨女呢,這次要是暴雷了,讓吳傳進對他失去希望,他就完蛋了。
所以這個時候,爲了能擺平麻煩,他這個大少爺,也成了受氣包了。
我看着他沒脾氣了,我也就不說什麽了,而是蹲下來看着料子。
我趕緊說:“都圍過來,鏡頭,都給我拉過來。”
那秦溪跟劉雅兩個小姑娘趕緊過來,我笑着說:“你們兩站鏡頭前,我知道那些網友喜歡看你們。”
兩個人害羞的笑了一下。
我笑着說:“别說你們愛看美女,我也愛看,小姑娘真好看,不過,我更喜歡看翡翠,這反翡翠啊,一千塊石頭,一千個模樣,絕對沒有重複的,這翡翠呢,跟女人是一樣的,你得懂它的美,你才知道他的好,這塊石頭,是個表現非常好,但是,争議性非常大的石頭,你們,這塊翡翠上,都是什麽?”
我問了也是白問,他們要是懂,也不至于被人騙了。
我笑着說:“這翡翠的“藓”,是指翡翠的表皮或者内部,能看到黑色或黑灰色的條帶、斑塊等,光是從這個名字來看,就是一種不讓人喜歡的瑕疵,這就跟美女臉上的斑是一樣的,你看着就覺得不好看,不喜歡,就跟你們看到美女似的,一看臉上都是斑,你能喜歡嗎?比如這塊料子,一眼就能看到明顯的藓,或許這樣的料子有的朋友興趣全無。”
我說完就把手電拿出來,準備打燈,看着燈下的情況,我就笑着說:“不過在雕刻師的眼裏,可是沒有廢料的,隻需要在加工時把藓剔除,避開癬來雕刻,剩下的就是化腐朽爲神奇的精彩!而這美女臉上的斑呢,也不全然都是壞處,很多外國女人呀,臉上都有斑,但是人很漂亮,而且也形成了一種時尚,受到不少的追捧,所以,你能說,這斑就一定是瑕疵嗎?不見得,說回石頭,看看,綠不綠。”
我說完,現場的人就開始議論紛紛了。
“好綠啊,這不是能賭赢了嗎?就買這塊吧?”
“陳老闆真厲害,不愧是我們老闆,一眼就挑出來這種好東西。”
“老闆加油,我愛你……”
我聽着那兩個丫頭的話,就很無語。
我笑着說:“回頭加工資。”
“謝謝老闆!”
兩個女孩子立即做了個愛心的手勢,看着是真可愛。
李娟這個時候說:“小軍哥,别撩了,整個屏幕都刷你是狗賊呢。”
我聽着就無語的笑着說:“這也能成狗賊?你們是得有多嫉妒呀?心眼能大點嗎?”
我說完就無奈的搖了搖頭。
随後就笑着說:“行了,不開玩笑了,咱們說點認真的,都給我認真的聽着。”
我說完就敲打了一下石頭,我說:“這個皮殼,都被癬被包圍了,咱們先不看這癬啊,因爲,争議性很大,咱們賭石呢,老規矩啊,先從場口看,你們都給我記着,這種皮殼是什麽場口的,看顔色,一看就知道,典型的老?木那坑口?,楊梅皮,從皮殼上看很老,但關鍵的問題是,皮殼上有超多的?癬!記住了吧?”
兩個小姑娘點了點頭,但是那個叫秦溪的就笑着問我:“他有什麽争議啊?”
我立即笑着說:“說的很好,對于賭石玩家來說,癬,是十分懼怕的,而這塊賭石密密麻麻的癬,隻要進去了,那麽就是磚頭料了,因此很多人看到後都對它望而卻步,不敢嘗試,但是,你們要記住一句話,癬下比見綠,是癬吃綠,還是綠随癬走,得看他是皮癬,還是吃進去的死癬,就如之前說的那樣,看女人,是看皮囊還是看根骨,是一個道理。”
兩個人似懂非懂的點了點頭,我也沒指望她們能吃透,隻要她們知道,這是癬就行了,這都不知道,怎麽賣翡翠啊?别回頭把帶癬的翡翠當墨翠賣,那可就麻煩大了。
我說完也就不開玩笑了,這塊料子,得判斷到底是皮癬還是死癬。
我立即打燈,仔細的凝視着皮殼的光感變化,我仔細的凝視着,突然,我看到光色有藍花的表現。
我立即自信起來了,十分霸道地跟直播間的人說了一句話。
“這料子,我能切赢,你們信不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