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便糊弄了兩口,然後就讓楊文軍開車帶着我跟小娟去公司。
小娟在車上,跟我彙報了一下工作。
主要都是工廠裏的事,工廠裏的事還算是順利,不管是咱們猴橋的,還是永興村的,最近都沒什麽事。
猴橋這邊有坤哥管着,永興那邊有李玉麗管着,大體上是不會出什麽亂子的。
車子很快就開到了看守所,我們在看守所門口,看到了吳真真,我趕緊下車,跟吳真真打了聲招呼。
我說:“事情怎麽樣了?”
吳真真說:“手續都辦好了,就等着她出來呢。”
我點了點頭。
沒多說什麽,就在這等着就行了。
很快,我就看到看守所的大門打開了,我趕緊走過去,看着陳秋亞從裏面走出來。
陳秋亞跟獄警道了聲謝,整個人都顯得很謙遜了許多,再也沒有之前的那種張牙舞爪的感覺了。
整個人也素淨了很多。
我沒急着跟她說話,等着她呢。
很快,陳秋亞就拎着東西出來了,一出門,就看到了我。
我笑着走過去,她立即迫不及待的跑過來,我還沒說話呢,她一下子就撲到我懷裏了。
像是久别重逢似的,擁抱着我,享受着某種自由似的。
我笑着說:“還是,外面舒服吧?”
陳秋亞立即看着我,激動地說:“當然了,這一個多月,我每天都在期盼,期盼着我能重獲自由,我從未想過,自己能夠這麽快就出來了,你答應我的,都做到了,你真的讓我重獲自由了,你是一個真男人,比田志斌要厲害的真男人,你也是我的英雄,你拯救了我。”
我看着陳秋亞激動地表情,我就調侃着說:“你拿我跟田志斌那種垃圾比?你是瞧不起我?還是高看他了?”
陳秋亞立即抱歉地說:“對不起,我,我不是有意的,我……”
我趕緊說:“開個玩笑,别那麽緊張,走吧,我帶你去醫院,看看你媽,今天呢,就專門給你接風洗塵。”
陳秋亞立即說:“我……值得嗎?你,真的願意,爲我……付出寶貴的時間?”
我看着她十分不相信地表情,我就說:“那是肯定的了,我還想要你加入我的公司,給我工作呢,你呀,可是一個寶貴的财富,我當然要握在手裏了?”
陳秋亞有些失落,她立即問我:“沒有,私人感情上的原因嗎?”
我笑着說:“咋啦?你還想要我對你有啥私人感情啊?不會,你也喜歡我吧?我可沒看出來啊,我可記得,你恨我恨的牙癢癢啊……”
陳秋亞立即說:“當然恨你了,你把我所有的優越感,信念,都給撕碎了,讓我内心第一次感到了失敗的滋味,也讓我品嘗到了牢獄之災,我在裏面,像是一隻喪家之犬一樣,内心很多傷痛,很恐懼,但是,我隻能自己一個人舔着傷口,獨自一個人承擔着那種孤獨與恐懼,那時候,我是極度恨你的,恨不得,吃你一口肉,才能解恨。”
我聽着就笑了,我說:“那現在呢?”
陳秋亞立即眉目含情地說:“我說了,是你拯救了我,是你,讓我知道,我的恨,是沒有由來的,是我自己走錯路的怨天尤人,是你,将我從錯誤的道路上走出來,我覺得,我愛上你了,在監獄裏的每一天,我都在盼着,盼着能出來,每一個夢,都是有關于你的,每一個瞬間,都是跟你在一起,那種期盼,讓我備受折磨,你願意接納我,做你的女朋友嗎?雖然我知道,我不配……”
我笑着說:“沒有什麽配不配的,感情嘛,沒有什麽卑微一說,一切看緣分吧,走吧,咱們去看看你媽。”
陳秋亞像是受到了巨大的鼓舞似的,趕緊點了點頭,跟我說:“謝謝你。”
我笑着拉着她上了車,沒有再跟她客氣。
上車之後,我就笑着說:“我之前呢,去你老家看了,你媽住在山裏,有點太危險了,腿腳也不好,還有慢性病,所以呢,我在城裏呀,買了套房子,等你媽出院了,就給接到城裏生活吧,你們娘兩呢,也有個依靠,更重要的,是你,能有個監督,你媽在你身邊,你總該不能再做錯事了吧?”
陳秋亞立即感激地說:“謝謝你,真的謝謝你,這麽多年,我都沒能攢錢買一套房子,其實,我早就想把我媽給接到城裏來了。”
我立即說:“你呀,真是傻,這麽多年,田志斌也沒給你一分錢,你還跟着他幹?腦子有包啊?”
陳秋亞無奈地說:“那時候,我年輕,不懂事,不知道自己能紅,出來打工嘛,一個月五千,一萬,就很滿足了,那時候,他跟我簽了十年的合同,這對我來說,是個巨大的保障,這個時候,我紅了,從現在的角度來看,我确實,一個月一萬塊的工資,是很低的,但是,沒辦法,簽了合同,就要認。”
我立即說:“你爲什麽不跟其他網紅一樣,跳槽呢?像那個小五,他自己都有開公司培養網紅的。”
陳秋亞笑着說:“做人嘛,還是要學會感恩的,畢竟,是田志斌捧紅了我,而我也很清楚,我其實,就是一個農村的丫頭,我隻有一張能說會道的嘴,沒有其他本事的,而且,高昂的違約金,根本就是我負擔不起的,所以,我隻能待在那裏。”
我笑了笑,我說:“你的三觀其實蠻正的,哎呀,那咱們不說私情了,咱們說點公事吧,你覺得,你在我這,一個月拿多少錢合适?”
陳秋亞立即說:“我現在已經不能直播了,其實,已經一文不值了。”
我立即說:“但是,你有足夠的直播經驗,我打算聘請你做我們猴橋珠寶文化直播公司的副總經理,專門從事人事培訓方面的。”
陳秋亞聽到我的話,整個人都震驚地看着我,哭着說:“真的?”
我立即笑着說:“當然是真的,你現在都出來了,還不相信我嗎?”
她立即抱着我,哭着說:“相信,相信……永遠都相信,我不要錢,隻要這輩子能跟着你走,我就足夠了。”
我聽着就笑了笑,我說:“别這樣說,公私要分明,這樣吧,我每個月給你5萬塊,合同一年一簽,如果有一天,你覺得我這不好,你随時可以走。”
突然,她嚴肅又激動地說了一句話。
“我死,也不會走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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