吳進也臉色陰沉着,他懂翡翠,所以知道,這個開窗意味着什麽。
我什麽都沒說,直接拿着手電,在窗口上打燈。
“哇!”
燈一打上,驚叫聲更加的響亮。
幾百号人開始躁動起來,一個個都朝着裏面拱,想要湊近了看料子。
像是看到什麽寶貝似的。
“陳老闆,分股嗎?我要如一股?”
“陳老闆,帶我們玩一把,給我們也賺點甜頭。”
“陳老闆,你要是出貨,我收,現在就要,500萬,賣嗎?”
我聽到此起彼伏地聲音,就哈哈笑起來,所有人的情緒,都在這個時候被調動起來了。
那一個個都十分的活躍。
這讓田志斌跟吳進更加的痛恨了,看着我,更加的難受。
我不屑地笑了笑,我說:“不好意思朋友們,我陳軍現在跟他吳進在幹仗,大家就别往我這湊,不連累大家。”
我的話,讓所有人把矛頭又對準了吳進跟田志斌,所有人都看着他們,都是憤怒不已。
但是,升鬥小民,都是敢怒不敢言的。
田志斌又叫嚷起來:“看什麽看?看什麽看?沒本事,就别瞎看,小心傷到你們,後果自負。”
田志斌的威脅,讓所有人都很不爽。
我沒有理會什麽,而是看料子,開窗後的效果,非常漂亮,非常不錯,已經到玻璃種了,現在市場上玻璃種了成品已經很難見了,好一點的就是高冰。
這塊就幹淨的像是一塊玻璃,而且,還是後江的,内化十分好,膠質感十足。
打燈非常細膩,沒棉,幹淨的就相思湖一江春生似的,那綠油油的表現,真的十分美妙,可惜取手镯應該沒戲了,那條裂,剛好橫在三分之一處,料子太小,剛好沒法取镯子。
但是,料子的種水,色,我都非常滿意,這麽小的料子,變種跳色的可能,應該是沒有了,不過,後江的料子嘛,小裂是内部經常常見的,是不是大漲,關鍵還得切割後的真面目,是大賺一筆,還是小打小鬧就看這一刀了。
我笑着說:“還得來一刀啊,這一刀下來,要是内部沒有細裂,那麽,咱們就賺大了。”
李玉麗笑着說:“應該沒問題的,這個窗口下面,都看不到裂痕。”
我笑着說:“賭石嘛,沒有切開呢,都不要妄下結論,神仙難斷寸玉,咱們要嚴謹一些。”
李玉麗點了點頭,我笑着拿着水彩筆,在料子的裂痕上畫了一條線。
我笑着說;“來,從這裏來一刀,這三分之一呢,可以做把件,這剩下的,可以做大牌子,這塊料子,安排的明明白白的。”
切石頭的師父立即笑着将料子接過去,也沒敢做什麽修正,直接在就按照我畫的線開始切割。
我笑着拍拍手,看着吳進,我說:“吳總啊,你想要我在瑞麗沒辦法立足?恐怕,是不太現實的,我陳軍吃飯,還真的不靠别人的臉色,你今天能讓他不賣我料子,明天不讓别人賣我料子,沒關系,我不買他們的料子,我買老緬的料子,實在不行,我去緬國闖,總會有口飯吃的,俗話說的好,天,還無絕人之路呢,你一個小小的富二代,憑什麽要斷絕了我的後路呢?”
“對,說的對……”
燕姐立即附和着說了一句,所有人都跟着點頭。
這讓吳進的壓力巨大。
田志斌不爽地說:“你神氣什麽呀?不就賭赢一塊嗎?你以爲,你能跟百億市值的龍頭公司對抗嗎?”
我不屑地笑着說:“吳老闆,這隻狗,真的讨厭,不過,既然他說到這了,我今天就正式通知你一聲,我呢,已經把我所有的資産,都抵押給銀行了,不多,就15個億的現金,我的朋友呢,朱全友跟楊志傑聯合起來,湊了10個億,加上燕姐的七八個億,我現在也有三十來億,對于你們百億市值的公司來說呢,确實是零頭,但是,我今天要告訴你,錢多錢少,無所謂,輸赢成敗,我都不計較,今天,就是有一個決心要告訴你,我陳軍,絕對你做的不對,我覺得,你跟這個王八蛋同污合流,污染了我們翡翠行業的環境,我就是要跟你鬥到底,一定要把這個毒瘤給除掉,我心裏才能滿意,大家也才能活的痛快,所以,吳老闆,你也要做好準備,我就算是打不倒你,我也會咬你一口,讓你知道,做壞事,做壞人,是沒有好結果的。”
“好,說的好……”
燕姐大吼一聲,在場的人沒有符合,但是跟着燕姐鼓掌起來,很快,整個賭石店内,就響起了嘹亮的掌聲。
田志斌吼叫道:“不準鼓掌,不準鼓掌,都給我停下來,所有人都給我停下來,聽到沒有?聽到沒有?”
田志斌兇狠地喊聲,非得沒有讓大家停下來,反而掌聲越來越劇烈,此起彼伏,一陣蓋過一陣。
吳進也詫異地回頭看着所有人,臉色十分地陰沉。
而田志斌也像是被這個陣仗給吓到了似的,叫嚣的嘴臉,變得有些恐懼起來。
他趕緊狼狽的多帶吳進的身後,像是哈巴狗一樣,龜縮着。
我不屑地笑着說:“得人心者,得天下,吳進,你父親當年之所以能創立協會,讓大家跟他共進退,一起将我們的行業發展到今天的規模與盛市,就是因爲他能得人心,你呀,跟這個混蛋同流合污,不得人心,我勸你,趕緊收手吧。”
吳進氣的龇牙咧嘴的,明顯被我的教說給弄的心煩了。
我就是要讓他心煩,他煩了,才能失去理智跟智慧。
他剛想說什麽,突然聽到切割師說:“陳老闆,切開了。”
我立即笑着說:“噓,吳老闆,我先看料子。”
我說完,就得意的走過去,加你個切割師手裏的料子給接過來。
我瞧瞧的抓着料子,偷偷的打開看一眼。
色,還是那個色,種還是那個種,但是那個裂,已經不是那個裂了。
一刀切開,一刀兩半。
切口,幹幹淨淨,沒有一絲一毫的裂紋。
我十分霸氣地将料子分開給吳進看。
霸道地說了一句話。
“看到沒有,什麽叫實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