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就是要摁着我的頭,讓我低頭的。
這個救命的恩情,就是一把刀,我不還,忘恩負義,我還了,擡手就是一刀。
我深吸一口氣,對于張淑娴救了我兒子平安的命,我也是萬分感激的。
爲了這個事,我把之前所有的仇怨,都給忘記了,而且,也承諾着,發自内心的,以後好好過日子。
但是,我萬萬沒想到,他們用這種方式來逼迫我。
我心裏真是太難以接受這種脅迫了。
張淑娴看到王玉燕跪下來了,就愛答不理的,繼續吃她的蘋果,嘀咕着說:“哎,救條狗,也知道搖搖尾巴,這救個人,哼,還犯法了,我真是讨下賤啊。”
這話,把王玉燕給刺激的哭的淚流滿面的。
她王玉燕這輩子,攤上張淑娴這樣一個養母,那真的是不知道是災難還是幸運。
你說幸運吧,不把你當個人看,你說是災難吧,這是又救了她一命,又救了我們家孩子一命。
這真的就是冤孽啊,扯不清。
我媽趕緊把王玉燕拉扯起來,心疼地說:“玉燕,别這樣,小軍不會忘恩負義的,這一碼歸一碼……”
李豔立即說:“嬸子啊,這怎麽就一碼歸一碼了呢?噢,有利于你家小軍的,就笑着辦,不利于你家小軍的,就一碼歸一碼了,這不是雙标嗎?合着,隻能你們家小軍能賺巧,這吃虧的事,隻能由别人來攤着了?”
王玉燕立即看着我,哭着問我:“我對你要求的多不多?”
我趕緊說:“不多,不多……行行行,沒原則的事,我也能爲你做,行了吧?”
我的話,讓李豔十分高興,抱着孩子,滿臉都是開心,她挑眉頭看了一眼王玉民。
王玉民樂呵呵的,跟個傻屌似的。
我立即問王玉民:“你到底想搞什麽呀?你挑唆着那些人要把我趕出去,你覺得合适嗎?你管理的好工廠嗎?你連你的家,你的老婆你都管不住,你還管工廠?”
我說完就不屑的笑了笑,李豔一下子像是被踩着尾巴了似的,站起來哭着說:“陳軍,你什麽意思?你巴不得我跟王玉民離婚是不是?你怎麽那麽歹毒呢?”
我看着她憤怒的表情,我就不屑的笑了笑,我歹毒?
你怎麽說你不檢點呢?
也就是王玉民,媽的,換做其他的男人,早跟你離婚了。
王玉民立即說:“小軍,對你嫂子給我放尊重點,我是不如你,但是,我告訴你,我媽救過你兒子的命,就憑這點,你都給我伺候着。”
我聽着心裏真不是滋味,真的,這恩情,我知道還,但是,你非得這麽拿擰着我,我不舒服。
我要是不舒服,大家都别想舒服。
我說:“行,伺候着,大舅哥啊,你說,你想幹嘛呀?你就算是想要把我趕走,獨霸永興村,你也應該有點腦子啊,你也不是永興村的人啊,今天,他們能趕我走,明天,就不會趕走你了?”
王玉民立即說:“我不一樣,我呀,親力親爲,你一個甩手掌櫃能跟我比嗎?我跟永興村那些村民的關系可好了,王偉我們都打成一片了,這團結上的事,輪不到你操心。”
李玉麗立即說:“可是,沒有小軍,就沒有工廠啊,你這麽做,不是吃飯砸鍋嗎?再說了,沒有小軍的領導,就失去了根本呀。”
王玉民立即說:“他會的,我都會,我不會的,你也會,幹嘛呀?沒他不能活,沒他地球就不轉了呀?你怎麽那麽出息呢?你别硬添,他陳軍那麽多女人,輪不到你這個兩個孩子的老媽子。”
“你……”
李玉麗氣的眼睛紅了,眼淚一下子就掉下來了。
我心裏十分窩火,我惱恨地說:“你再說一遍。”
李豔立即說:“說又怎麽了?你跟我妹子李娟好上的事,誰不知道啊?你跟那些女人亂搞男女關系,誰不清楚啊?哼,你以爲你很光潔啊?誰不知道你的臭名聲?是,玉燕傻乎乎的,但是我們可不傻,哼,那些曾經跟你作對的人,都能得到一個好的待遇,憑什麽我們要在基層做牛做馬呀?活該我們救你兒子的命就得遭罪啊?”
這話讓我心裏十分痛恨,但是,我又沒辦法反駁,确實,我跟很多女人都暧昧不清。
我不介意,但是外人不會知道内情,這風言風語就起來了。
蓋都蓋不住,你越解釋,他們越來勁。
這農村褲裆裏面的事,就特别的受歡迎。
越扯淡,越傳神。
我深吸一口氣,看着玉麗嫂子,她也看着我,眼神裏充滿了愧疚。
我立即跟王玉民說:“給玉麗嫂子道歉。”
王玉民立即笑着說:“憑什麽?我說的都是實話,這有錯嗎?這誰不知道他想跟你好啊?這每天比我們都勤快,第一個到工廠,所有大小活都包圓了,幹嘛呢?不就是想在你面前表現嗎?我要是道歉,反倒是抹了人家一片癡情了,是不是玉麗嫂子?你要我道歉嗎?”
王玉民的話,讓李玉麗捂着臉,泣不成聲。
我深吸一口氣,這個該死的王玉民,把玉麗嫂子逼成什麽樣了?
玉麗嫂子是多麽豪情的一個人,現在看來,受到的輿論壓力也很強大了。
我必須得給她一個公平的待遇。
我立即問王玉民:“别跟我扯那麽多,你到底要幹什麽?”
王玉民立即說:“股改,多勞多得,不勞不得,甩手掌櫃必須把權利跟紅利讓出來,不能讓我們辛苦的勞動人民做無産階級。”
我聽着就不屑的笑了笑,還蹦出來這麽幾個詞,看來你王玉民,也是進步了。
我笑着說:“我花錢,我投資,我建設,我提供技術支持,最後我成剝削階級了?”
王玉民立即說:“廢話,你當人是剝削階級了,你不就是投資建個廠嗎?那技術也是人家葉師父免費教學的,跟你有什麽關系啊?賭石也是玉麗嫂子賭的,你幹嘛了呀?你就是成天在外面玩女人嗎?你好意思質疑?你不走,天理不容……”
我聽着他的話,我就點了點頭。
我咬着牙說了一句話。
“想我走?門都沒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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