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種人,是十分可怕的,十足的滾刀肉。
幹工程的,也還真的就得這種滾刀肉才行,要不然,有些髒活,累活,其他人,還真的就沒法幹。
這個時候陳玉軍拉來了一車石頭,笑着說:“小軍啊,你自己挑。”
我笑了笑,看着拉來的石頭,這想賭赢,很難,但是,這想賭輸,也不是一件容易的是。
這賭石呀,講的就是個神仙難斷寸玉,你不切開,還真的就不知道輸赢。
我打量着拉來的石頭,都是高貨,想要高貨裏挑癞子,也是挺困難的。
哎呀,以前賭石呀,拼了命的想要賭赢,恨不得每一塊都赢,今天倒好,居然爲了賭輸,真是活久了,什麽破事都能遇到。
不過對于我來說,想賭輸還是不難的,除非我運氣爆棚。
我挑了一會,終于挑到一塊表現好的料子,但是,我一看這表現,就是虛頭巴腦的東西。
這料子不大,也就七八公斤,皮殼發白,典型的白鹽沙,但是料子的沙礫感較爲粗糙,而且有的地方脫沙,有的地方則是沒有這個表現。
這就是一個典型的變種跳色的風險。
這有風險對我來說就很需要呀,想要賭輸,就得賭這種看着皮殼好,但是風險很大的料子。
我拿着手電在料子上的一片癬上打燈,這燈色很好,老陽綠的表現,但是換到其他的地方打燈,則是沒有這麽好的表現。
這塊料子,變種跳色的風險真的太大了,賭性很大啊。
從皮殼看,是木那的料子,這表現也必然是木那的料子,木那的料子,就得玩一個内化,這要是不内化呀,神仙難救。
這塊感覺就不太行。
我笑着問陳玉軍:“多少?”
陳玉軍皺起了眉頭,笑着問我:“不再看看了?”
我笑着說:“我是誰啊?我看中的料子,那必然是能賭赢的,多少,你說吧。”
陳玉華笑着說:“啊……這料子,7.5公斤,你,就給75萬吧。”
陳玉軍報的價格,不是很高,這種皮殼的料子,又帶癬,還是白鹽沙,菜鳥肯定喜歡啊,但是我這種高手,肯定是一眼就排除了。
陳玉軍也懂啊,所以,他讓我再看看,給的價格也不高,就說明,他也不看好。
不過今天,我就是爲了演戲給劉三狗看的。
我笑着說:“行,小娟,給錢吧。”
我說完就給李娟使了個眼色。
她心領神會,趕緊說:“小軍哥,咱們賬戶上沒多少錢了,拿不出來這麽多啊。”
聽到李娟的話,陳玉軍十分詫異,他說:“喲,這麽困難呀?那,要不,你先拿着玩吧,錢不錢的回頭再說。”
我聽着就趕緊說:“賭石場上的規矩,錢貨兩清,你說,這萬一要是賭赢了,你要是說我沒給錢,不認賬咋辦?”
陳玉軍揮揮手,笑着說:“不得,不得……”
我笑着說:“還是按規矩來吧,那什麽,王悅,我不是……給過你不少錢嗎?”
王悅趕緊故作生氣地說:“那是我的私房錢,你也要啊?你有臉要嗎?”
我笑着說:“借,算我借的,我賭赢了,雙倍還你。”
王悅不甘願地說:“咱們說好了,得雙倍還我。”
王悅說着,就不情願地拿出來她的卡,交給陳玉軍。
陳玉軍笑着說:“要是真的不方便……”
我立即霸道地說:“什麽不方便?方便,方便,你就刷吧你,咱們按規矩來。”
陳玉軍笑呵呵地說:“那行,我拿錢了啊。”
我嗯了一聲,讓他去刷卡,陳玉軍也沒再含糊,趕緊去刷卡,很快就刷了錢。
他拿着單據給我,笑着說:“小軍啊,錢貨兩清了。”
我嗯了一聲,抱着石頭去找幺叔,我将石頭叫給幺叔,笑着說:“幺叔,好東西啊,給我在這片癬上,開個窗。”
幺叔打量了一下石頭,笑着說:“我看,不太行。”
我啧了一下,笑着說:“什麽叫不太行啊?我看中的料子,能有不太行的啊?”
幺叔看了看我,笑着說:“哎呀,不好說,算了算了,我幫你開吧。”
他說着就拿着牙機,準備在那個癬色上開窗,但是動手之前,還是考慮再三,最後小聲地問我:“真的開呀?動刀就沒有回頭路了。”
我笑着說:“開,小事情。”
聽到我的話,幺叔也不在猶豫了,笑着說:“行……”
說完就打開牙機,開始動刀子。
我看着那劉三狗站在邊上凝視着,滿臉地嚴肅,我估摸着他心裏是沒底,這等着看結果呢。
這種人,真的事雞賊,真的就是走一步算計你一步,看人下菜碟。
他知道,跟我來硬的,沒用,他硬不過我,所以,給我來這種綿裏針,紮的我疼,難受,但是又拿他沒辦法。
不過不要緊,等我逮到機會,我一定一腳踩死你。
這麽多年,你們家賺了不少錢,哼,這一下,我就讓你們全給我吐出來。
你讓我不好過,我必然讓你活不下去。
很快,幺叔就開了一個窗口,他笑着說:“呀,出貨了,你看,這老陽綠,多喜人啊。”
我笑着把石頭接過來,看着那窗口,那開的叫一個絕啊,真的就是多一寸沒有,少一寸不顯色,技術到位。
我笑着拿着手電在窗口上打燈,故意嘚瑟地跟劉三狗笑着說:“小子,看清楚了沒有?老陽綠的料子,玻璃種的底子,知道這樣的料子,一隻手镯多少錢嗎?”
劉三狗搖了搖頭,臉色有點難看了。
我笑着說:“那得兩三百萬,這一塊,就是上千萬的料子,跟我玩,你不覺得你有點太嫩了嗎?”
劉三狗笑着說:“是是是,你陳老闆厲害,要不說,你陳老闆大氣呢,這要是賭赢了,得給兄弟們還錢了吧?”
我笑着說:“放心,我會拿錢砸死你。”
我說完就把石頭交給幺叔。
我說:“來一刀。”
幺叔趕緊笑着說:“我看,算了吧,賺點,穩當點,你現在不是困難嗎?别賭那麽大。”
我知道幺叔的心思,我笑着拿出來一根煙,給他使了個眼色,霸氣地說了一句話。
“你就給我切,輸赢,我都扛的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