每個人都擔心的情緒,這也讓我很欣慰。
這他媽才是一家人應該有的表現。
都跟仇人似的,你捅我一刀,我讓你出出血,我占了多少财産,你虧了多少,不能活,這不對……
我看楊建新他們也來了,我就跟他們走到安全出口,楊建新給我遞根煙,點着了,我就抽起來了。
楊建新笑着說:“這一套弄下來,興昌就徹底到我們手裏了。”
我笑着說:“那肯定是,真不容易。”
楊建新笑着說:“我們接下來得主持工作,要盡快的進行融資,小軍啊,我問你個事。”
楊建新的臉色,很嚴肅,我看着就很奇怪,我說:“咋了?這麽嚴肅?”
楊建新笑着說:“當然得嚴肅點啊,定性的問題,不能不嚴肅啊。”
我立馬問:“這麽嚴重啊?定性?什麽定性?”
楊建新嚴肅地問我:“你呢,是想做一個企業家,還是隻想做一個賺錢的大老闆呢?”
我立馬問:“有什麽不同嗎?企業家跟老闆,不就是稱呼不一樣嗎?”
楊建新搖了搖頭,他說:“企業家呢,是要承擔社會責任的,首要目的,是在承擔起社會責任,創造社會價值,而大老闆,才是真正的唯錢論。”
我點了點頭,我說:“那肯定做企業家了。”
李娟也趕緊說:“就是啊,小軍哥,一直在爲社會做貢獻啊。”
楊建新點了點頭,他說:“對,我知道,但是,不夠,你做的,隻局限于你們村,這就好比,在海洋裏,丢下一根針,針落的那片地,隻有那麽大。”
我聽着就笑了,我說:“你的意思是?”
楊建新立馬說:“我的意思很簡單,就是,這次融資的錢,你不要提出來,裝進自己的口袋裏,我知道,你花錢買了股份,你把錢裝到了自己的口袋裏,是應該的,可是,那樣的話,公司的資産就變少了,可用于建設,擴張的資産,就被稀釋了,所以,我提議,融資的錢,都得留在公司裏,用于生産經營建設,至于紅利,按照年底分紅的制度來,咱們,先做盤子,再分雞蛋。”
我深吸一口氣,我說:“那,我村裏的廠子,就有點困難了呀,這等于是,拿我的錢,補貼了興昌呀……”
李娟也着急地說:“咱們賬戶上沒錢了,隻有那一個億的存款了,小軍哥還不想動,要是遇到點什麽事,那就麻煩了。”
楊建新笑着說:“這就是你們學曆的問題了,可以以公司的名義用度嘛,小軍啊,這就是我說的定性的問題,你是要做一個企業家,以企業爲靈魂,以大公爲己,還是要做一個小老闆,以私度人呢?”
我深吸一口氣,内心很猶豫,但是,我知道楊建新是爲我好,他專業。
我說:“你專業,我聽你的。”
楊建新拍拍我的肩膀,笑着說:“你聽我的,我就保證讓你滿意,這次的錢,咱們就開始幹,我找專家買地,籌劃,評估,一系列的運作,交給我還有顔慧,你掌握大方向,這些細枝末節的事,交給我們。”
我點頭,笑着說:“行……”
楊建新說:“好,那,我回去安排,這邊交給你了。”
我嗯了一聲,楊建新也不多說什麽,直接離開了醫院。
他走了之後,李娟就小聲地說:“小軍哥,要是咱們的錢,拿不出來,到時候遇到麻煩,咱們怎麽辦呢?我總覺得,這樣不妥,錢,還是裝到自己的口袋裏比較安全。”
我笑着說:“你呀,對廠子有歸屬感,對興昌沒有歸屬感,我對興昌,也沒有歸屬感,因爲,它不是我一手創造的,是我買來的,但是,實際上呢,興昌現在,也是我們的,是我們花巨資買來的,所以,我們理應好好栽培,讓雞生蛋,楊建新是專業的,他知道,賣了,分錢,爽一爽,但是,隻能爽一爽,沒辦法帶動就業,沒辦法創造更多的價值,這就很浪費啊。”
李娟點了點頭。
我笑着摟着她,我說:“我不是說嗎?隻要家鄉建設的夠好,大家不需要我,也能活下去,活的很好,達到小康了,咱們就去結婚嗎?剛好,把盤子做大了,讓村裏,鎮裏的人多一個打工的地方,多一份,收入,對我們也有利,不是嗎?”
李娟立馬摟着我,笑着說:“嗯,小軍哥,你說的對。”
她說着,就投入我的懷抱。
這個時候王悅咳嗽了一聲。
“嗯哼!”
我看着王悅的表情,她滿臉都是哀怨地,我立馬摟着她,笑着說:“幹啥呀?”
王悅立馬說:“我爺還在搶救呢,你們這樣,不合适吧?”
我立馬訓斥道:“喲,現在知道擔心你爺爺了?早幹嘛呢?”
王悅哀怨地看着我,我笑着說:“行了行了,老爺子洪福齊天,應該能挺過去,就算挺不過去,他其實也可以安心的走了,這家裏我都給收拾幹淨了,唯一的遺憾,就是你大伯,但是,我不強求。”
王悅嗯了一聲,随後就笑着問我:“剛才,我可聽到了,你說,等把你們家鄉給建設好,就娶我們,真的吧?你怎麽不跟我說呢?你是不是想甩了我啊?”
我立馬笑着說:“不敢,不敢……我害怕你鬧我家裏去,跟害怕,步你大伯的後路。”
王悅立馬緊緊地摟着我,嚴肅地說:“放心吧,就算你在外面花天酒地的,我也不會背叛你的,始于你的霸道,終于你的人品。”
我聽着就很舒服,别說,這小婆娘說話,真好聽。
“出來了,出來了……”
正在這個時候,我聽到說出來了,我趕緊帶着兩個人去看老爺子。
就看着老爺子被推出來了,我趕緊過去,問醫生:“怎麽樣啊?”
醫生趕緊說:“噢,就是太激動了,心率過快,其他的沒問題,現在穩定了,沒有危險了。”
我聽着就嘿嘿笑着說:“嘿,老爺子,你是真的有福氣啊。”
王喜山很虛弱,但是卻笑着說:“多虧了你啊……”
我趕緊說:“那你得謝謝,好了,咱們得喝兩杯,能喝吧?”
醫生趕緊說:“千萬不能喝啊,心髒病還喝酒?不能喝,不能喝……”
所有人都尴尬的笑了笑。
我趕緊說:“是是是,不喝,不喝。”
我說完就給老爺子使個眼色。
我說:“老爺子,你還有什麽要求,我都給你滿足了,你看看,你這兒孫都在呢,你說。”
老爺子瞅了瞅,所有人都急需表現似的,滿臉堆笑。
但是老爺子卻說:“我,我想我婆娘來陪我。”
我聽着就啧了一下,我說:“王輝兵,安排了嗎?”
王輝兵趕緊說:“通知了,我媽馬上就到。”
“爸,我奶來了……”
這個時候,王灰叫嚷了一聲,就看着他帶着一個七十多歲的老太太來了,王喜山激動的要坐起來。
老太太趕緊跑過來,哭着說:“行了,行了,你躺着吧,躺着吧。”
王喜山哭着說:“我對不住你,這輩子,讓你活的屈辱……”
老太太趕緊說:“嫁雞随雞嫁狗随狗……”
這話,說的又無奈,但是又認命。
我聽着就很向往。
我笑着說:“行了,以後都會好的,走走走,去病房,去病房,你們做子女的趕緊的啊,不知道怎麽伺候人啊?”
我一聲張羅,幾個人趕緊忙活起來,争着搶着推着老爺子去病房。
我就沒跟着了。
笑着看着。
哎呀。
這才舒服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