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爲暗鬥已經過去了。
現在是明着争了。
暗鬥,需要隐藏自己的欲望,渴求,要把真實的意圖藏在心裏,但是明争就不一樣了。
所有的牌面都浮出水面,你要是再藏着掖着,沒有霸道十足的氣勢,那麽,你怎麽震懾敵人的氣焰呢?
所以,王輝龍這個時候也不藏着掖着了。
看着他霸道的表情,我就笑着說:“哦?給我上一課?王總,我是個農村出來的,沒什麽文化,你教育我,我必然是要虛心受教的。”
王輝龍上下瞥了我一眼,不屑地說:“年輕人,你很聰明,但是,有些事,你過頭了,手,管的也太寬了,讓我,不得不對你用一些手段了。”
王謝不屑地說:“爸,那麽謙虛幹什麽?直接了當的告訴他不就得了嗎?這種農村來的土狗,就得當頭棒喝,狠狠的一棍子打下去,打的他汪汪叫,打的他知道疼,他以後,才知道見到您,得躲着點。”
餘秘書也鄙夷地說:“就是,王總,你可千萬别擡舉他了,哼,就這種小角色,也就是小人得志,還想開除我?你也不看看你是什麽德行?誰願意跟你幹似的,你有什麽前途啊?不就是個靠着賭石發财的暴發戶嗎?以爲自己多了不起似的,我呸。”
餘秘書的嘲諷,讓我真正的感受到什麽是真正的小人得志,她真的是小人得志。
之前被打罵的情緒,都在這個時候發洩出來了,我覺得很可笑啊。
人啊,看不清楚自己的位置,摸不清自己的定位,是很可悲的。
她是個什麽東西啊?一個小小的秘書,這個時候,輪得到她來嚣張嗎?
我笑着說:“王總,你的手段,我倒是領教到了,很霸道啊,哼,我也很佩服你的領導能力,看着這偌大的公司,我也陷入了深深的反思之中,我到底做錯了什麽呢?以至于,公司的人,連溝通都不跟我溝通一下,就都不來了。”
王輝龍得意地說:“你呀,就是太年輕了,根本不懂人心這兩個字,你以爲,你有錢,就可以爲所欲爲了嗎?錯,大錯特錯,人心是個很複雜的東西,人心,不是錢能收買的,我告訴你啊,我王輝龍在興昌經營了幾十年,公司上下,都由我經手,興昌是家族公司,所有人,必然隻聽我的話,你花錢,買到的,也隻能是個文字,是個殼子,而人心,統統,都握在我的手裏,年輕人,你還年輕,可能,還不太懂,以人爲本是什麽意思,這一次,我相信,你應該有所領教,如果,你這輩子,還有翻身的機會,那麽,你一定要記住,下次,去收購别人的股份的時候,能賺錢,就好好賺錢,千萬别貪心,因爲,你把握不住人心。”
王輝龍教訓的話,說的是頭頭是道的,他說的很對。
确實,這個社會,是以人爲本的社會,有時候,你确實是有再多錢,也買不到人心。
而他的手段,也很高明,但是,卻沒有用在正途上,這就很可悲。
我深吸一口氣,故作生氣地問:“所以,你承認,是你,把公司變成一個空殼子的?你知不知道,你這樣做,會給興昌帶來什麽樣的後果?你會毀掉老爺子辛辛苦苦一輩子打拼的事業,你知不知道,你這叫損人不利己……”
王謝趕緊不屑地說:“去去去,什麽損人不利己?我們是商人,又不是小孩子,跟你打打鬧鬧的,我們呀,隻會做有利于我們自己的事,告訴你啊,興昌不會倒,因爲,興昌的人馬都在我手裏,會倒的,隻有你陳軍而已,當然了,還有你們這幫跟着他混的狗腿子,你們所有的錢,都将竹籃打水一場空。”
王謝的話,讓所有人都很氣憤。
王悅鄙視地說:“大哥,從小,我挺怕你的,但是現在,我對你,隻有深深的鄙視。”
孟穎也鄙夷地說:“确實是,大舅,表哥,你們都不知道尊敬……”
“住口!”
王輝龍冷聲呵斥,滿臉都是威嚴。
他拿出來一家之主的态度罵道:“你們這些沒用的廢物,一個個的,吃裏扒外,哼,要不是你們跟這個小子眉來眼去的,引狼入室,我王輝龍至于這麽被動嗎?今天,你們一無所有,都是你們自找的。”
王輝龍的話,讓所有人都嗤之以鼻。
王輝兵更是不屑的笑了一聲,鄙視地說:“哼,也幸虧我們投靠了陳老闆,要不然,跟着你,是真的喝西北風都喝不上。”
王輝山也鄙視地說:“就是,幸好陳軍來救我們一手,要不然,我真的被你給坑的一無所有了,媽的,馬志英就是個例子,老大,我把你當大哥,你把我當馬仔,用得着的時候,給個三瓜兩棗,用不着了,你可真是長着血盆大口,吞掉我的時候,實在是一點都不含糊啊。”
王輝霞也鄙視地說:“大哥,你真的是沒點大哥的樣子,哎,以前啊,對你還抱有一點希望,但是你給孟穎一巴掌,真是把所有的信任,希望,還有親情,都給打碎了,大哥,你一定不得好死。”
所有人的鄙視,讓王輝龍哈哈大笑起來。
他不以爲恥,反以爲榮,他鄙視地說:“親情?你們也配跟我談親情?一将功成萬骨枯,我踩着你們走上成功,是你們的榮幸,你們一個個的,不知道感恩,居然還反過來質疑我?都說這個小子很好是吧?那我就來考驗考驗你們的情義,實話告訴你們吧,我已經動員了所有人,讓他們離開興昌,現在興昌,就是個空殼子公司,你們所有的投資,都會打水漂,所有的股份,都會不值錢,我現在勉爲其難的,拿出來一個億,來回購你們手裏的股份,陳軍,你不是拉了很多人來投資嗎?那些人,可都是你的朋友啊,我倒要看看,這筆錢,你是先滿足自己的需求,拿着回血,還是,先照顧一下你的朋友,把所有的損失,自己一個人承擔了呢?”
王輝龍說完,就陰險地看着我。
王謝也鄙夷地說:“你小子那麽講義氣,我看,你是不是能割肉喂鷹,舍生取義呢?”
餘秘書鄙夷地說:“切,吹牛而已,誰不會啊?金錢面前,沒人性的,你個土狗,好不容易翻身,不可能甘心,又被打回原形吧?”
我看着幾個人鄙夷地表情,那真的是把我惡心壞了。
面對幾個人的質疑,我不屑的問了一句。
“你們不會,真的以爲……我輸定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