居然把股權質押給銀行。
那麽,要是賣給銀行了,那我們之前做的一切,不都打水漂了嗎?
我趕緊問楊建新:“不是,這,這還抵押給銀行的呀?”
楊建新嚴肅地說:“當然了,股權這個東西,不管是上市,還是沒上市,他都屬于資産,隻要是資産,都可以做抵押的,而且,銀行在拿到你的股權之後,并不會幹預你的管理,隻有等到贖回的時候,你達不到贖回的條件,他們才會将你的股權進行拍賣,也就是說,王輝龍他們把股權質押出去之後,不但能拿到錢,而且,還可以保證他們的管理權限,實在是個高手。”
我有點暈頭轉向的,我真的不懂這些手段,我真的郁悶,還能這麽玩啊?
這就是專業的問題了。
我立馬說:“那,那怎麽辦啊?要是,讓他們成功了,咱們竹籃打水一場空了啊。”
楊建新立馬說:“确實,如果,讓他們成功了,那麽我們必然是竹籃打水一場空,所以,必須得阻止這件事,先不說阻止不阻止,從他們的手段來看,他們應該是意識到了馬志英這小子的身份了,他已經察覺到自己被騙了,所以,他們不動聲色的,瞞着所有人,接觸了銀行了,從這些手段來看,王輝龍這個人,實在是可怕。”
我點了點頭,我很贊同楊建新的話。
王輝龍确實很可怕,被騙了三個億,簽了一個虛假的十億合同,這是天大的事啊,放在任何人身上,心态都會炸裂的。
但是王輝龍跟他兒子,居然不動聲色的處理了這件事,直接把股權質押給銀行,隻要成功了,這件事,他們的損失就會降到最低點,甚至是沒有損失。
确實很可怕。
我說:“這個,金融上的事,我完全不懂啊,具體怎麽做,我也不清楚啊,老楊,得靠你了啊。”
楊建新嚴肅地說:“你也别着急,我聽那個銀行的朋友說,現在隻是評估階段,雖然興昌現在在謀求上市,屬于優質資産,銀行也覺得炙手可熱,但是,一切都還沒有敲定,就代表着未知,我們還是可以阻止的,隻是,手段要高明。”
我捏着下巴,我說:“要不,讓朱全友,現在就開始鬧?”
楊建新立馬說:“可以,讓朱全友現在就開始鬧吧,盡量的給興昌帶來負面影響,造成銀行的評估受挫,但是,恐怕這件事,還是很難阻止他們的腳步,銀行最喜歡的就是這種股權,隻要上市,那麽他們得到的利潤,就是十倍八倍的增長,如果隻是單純的股權糾紛,恐怕很難對王輝龍造成緻命的打擊。”
我立馬說:“走一步看一步吧,咱們等見面了再說吧。”
楊建新說:“好,我等你。”
我挂了電話,趕緊給朱全友打電話。
“喂,朱全友,是我,你現在,趕緊去興昌,準備把合同的事鬧一下,記住了,動靜可以大,但是不能違法。”
朱全友立馬說:“放心吧,這種事,我在行,交給我吧!”
我說:“行,我挂了啊。”
我說完就挂了電話。
我覺得心裏很燥熱,來回不安的在客廳裏走來走去的。
李娟看到我焦躁不安的情緒,就過來問我:“小軍哥,什麽情況?”
我趕緊把之前的事告訴李娟。
聽完之後,李娟也憂愁起來。
她說:“一塊肥肉掉在嘴裏,即便周圍有點焦糊,但是,我想銀行的人也不會介意的,畢竟,隻要興昌上市,他們會有巨大的利潤,小軍哥,我們忙了半天,可能爲别人做嫁衣了。”
李娟的話,說的很對,但是,現在也沒什麽辦法了。
我很着急,但是着急也沒有任何辦法,因爲我不懂這個金融上的事,這個什麽股權質押,要不是楊建新跟我說,我聽都沒聽過。
我跟李娟說:“走,咱們趕緊進城吧。”
我說完趕緊就出門開車。
我媽着急地問我:“你不吃飯了?”
我趕緊說:“沒時間吃了。”
我說完就開車帶着李娟上路,這個時候,我都急死了,那還有時間去吃飯啊。
開車上路之後,我就給王悅打電話。
電話通了,王悅就跟我說:“這麽早,幹嘛呀?我還睡覺呢。”
我立馬着急地說:“睡個屁啊,你家裏發生那麽大的事,你怎麽一點都不知道呢?”
王悅奇怪地問我:“大事?什麽大事啊?”
我無語地說:“你大伯跟銀行的人接觸,要質押股權的事,你到現在還不知道呢?”
王悅沉默了一會,奇怪地問:“我大伯經常跟銀行的人接觸,吃飯喝酒,都是常有的事啊?那個企業老闆不巴結銀行的人啊?這有什麽好奇怪的?至于,你說的什麽質押股權的事,我那清楚啊,這,這有什麽關系嗎?”
我聽到王悅傻乎乎的話,我就生氣地說:“要是你大伯把股權質押給銀行了,他的權利不會變,但是會獲得一大筆資金,這筆錢拿來幹什麽,且不說,我們的如意算盤就失算了,我們想買的股權,可就一股都買不到了,也就是說,竹籃打水一場空了。”
聽到我的話,王悅這才反應過來似的。
她着急地說:“真的假的?我怎麽一點都不知道呢?我爸也不知道,全家人都當做沒事人一樣,我大伯跟大哥在家裏,一點也沒表現出來呀。”
我趕緊說:“行了,趕緊通知你爸,咱們開個會吧,現在情況很危急,有可能竹籃打水一場空了,趕緊的吧。”
我說完就挂了電話,我很生氣,指望王悅辦事,還是差勁了一點。
但是,我也沒辦法責怪她了,這件事,隻能說王輝龍這個人太狡猾了,城府太深了。
這個人,不好對付啊。
我跟楊建新都始料未及。
這就是社會啊。
真正的社會,永遠都是悄無聲息的。
别人想做什麽,絕對不會嚣張跋扈的扯着嗓子滿世界的張羅。
能做大事的人,永遠都是低調的,在所有人都無法察覺的情況下就把事情給辦了。
用那句話說就是。
讓你死,你都不知道怎麽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