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爲他是最大的股東,掌握了百分之51的股權,隻要他同意賣股權給我們,剩下的阻力,都是可以克服的。
得到他的首肯之後,我也就沒多說什麽,讓顔海給王喜山安排了特殊的病房,并且我打電話叫楊懷明派人過來看着。
在這件事沒有解決之前,他的那幾個孩子,就絕對别想再見到王喜山了。
安排好一切之後,我跟顔海就到走廊裏抽根煙,閑聊幾句,交代了一下,随後就帶着人離開了病房。
王輝兵帶着他兒子哭哭啼啼的跟着我,我看着就煩。
我生氣地說:“你一個老爺們,你能不能别哭了?你他媽早幹嘛去了?現在哭?有用嗎?”
王輝兵趕緊說:“就是心疼老爺子,也覺得我沒用。”
我趕緊說:“行了,别說廢話了,現在老爺子已經安頓下來,你可以安心了,心疼老爺子,就把老爺子的心病給治好了就行了,至于有用沒用,做過了才知道。”
王輝兵很快就鼓起勇氣,信心十足地說:“有您坐鎮,我還真的有信心。”
我深吸一口氣,他的話,我并沒有開心多少,雖然,我也有信心,但是,真的要打虎的時候,我知道,還是有天大的困難的。
首先,就是這個投票權什麽的。
我也不懂這個公司的股權的分配呀,權利什麽的,我們公司就沒什麽投票不投票的,都是我要做什麽,我跟大家夥說一聲就行了,也從來沒有人反對。
所以,這個東西,我就不懂,我就不好辦。
我說:“先上車,我給我朋友打個電話,商量一下。”
王輝兵趕緊跟他兒子上車去。
我也拿着手機坐上車,給楊建新打電話。
很快,電話就通了。
楊建新跟我說:“我帶着幾個金融公司的朋友趕回來了,下午可能就會到,你那邊怎麽樣?”
我揪心地說:“一團漿糊,這老爺子快被他幾個兒子給弄死了,也幸好我來的及時,把人給救下來了,我也跟老爺子說了一下我們的計劃,老爺子還挺開明,同意我們收購,但是,阻力在他幾個兒子身上,這什麽投票權不投票權的,我也不懂啊,老爺子說,就算他同意賣,他幾個兒子不同意,也沒辦法辦成,爲什麽呀?”
楊建新跟我說:“噢,這是公司的章程問題,他們公司可能是同股同權,也就是說,相同的股份,在享有的權利上是平等的,按持有股份的多少行使表決權,按持有股份的多少分配紅利,這種股權的分配呢,就是最傳統的股權架構,有很大的弊端,也就是說,他們擁有百分之10的股權,但是,在表決上的一票,是跟擁有百分之51股權的人的效力是一樣的,要是幾個股東聯合起來抱團,以票數的優勢,就能控制公司,現在大多數公司,都不采用這種股權分配了,而興昌現在面臨的,就是這個問題。”
我聽着都頭大,我說;“真是有講究啊,那,現在該怎麽辦呢?”
楊建新立馬說:“想要破局,就要打開局面,想要獲得公司的話語權,我們就得争取更多的投票權,等我們拿到足夠多的投票權之後,我們就按照我們的意願,進行股改,把公司的章程給改了,改成同股不同權,到時候,就真正意義上按照誰的股份多誰說話算,這對我們最有利。”
我聽到楊建新的話,我就說:“明白了,這不是過去的拉幫結夥嗎?”
楊建新哈哈笑着說:“你可以這麽理解。”
我笑着說:“行了,我明白了,咱們見面再說。”
楊建新嗯了一聲,就挂了電話,我啧了一下,這裏面的學文,很深的,也給我提了個醒,這個股權要是不規劃好,以後可能會給我帶來巨大的麻煩的,以後回去得研究研究。
正在這個時候,我看到王悅跟王輝山灰頭土臉的走過來了,這父女兩罵罵咧咧的,站在我的車子邊上埋怨起來了。
我皺起了眉頭,悄摸地打開了一點車窗,很快就聽到王輝山抱怨的話。
“怎麽辦呀?這個姓陳的,腦子是不是有病啊?非得管這麽多閑事幹什麽呀?現在好了,你大伯跟三叔他們,本來就拿着上次的事來打壓我們呢,現在我們連這點事都沒做好,回去之後,怎麽交代啊?”
王輝山的抱怨,讓我有點無語,到現在了,居然想的還是交代?你老子都快沒命了,你還交代個屁啊?
王悅心累地說:“爸,雖然,我也挺恨那個姓陳的,但是爸,你想一想,他說的,其實也是挺有道理的,且不說這個公司權利的鬥争上的問題,就說這親情吧,爺爺從小很疼愛我,從來沒有讓我受過委屈,他經常說,在外面,讓我橫,沒關系,惹出來事了,他來承擔,他那麽疼愛我,現在,他病入膏肓,我不但不救治他,反而還跟着大伯去囚禁他,說句不好聽的,就是殺人,我良心上過不去。”
王輝山歎了口氣,無奈地說:“我也良心上,也過不去啊,但是,你跟我說有什麽用呢?你大伯那邊咱們過不去啊,這件事,還不能告訴他,現在,他已經以老爺子身體告急爲由,全面接管了公司的所有大權,這件事,要是讓他知道了,哼,你看着吧,我們肯定被踢出局了,他找都找不到借口呢,我們可千萬别往槍口上撞。”
王悅着急地說:“那怎麽辦呀?我可不想被踢出局,爺爺一直都覺得我有潛力,我好不容易進入公司,我還沒發揮作用呢,我可不想就這麽被踢出公司,哎,我真有點後悔,要是爺爺身體還健康的話,大伯根本就不可能這麽跋扈,現在倒好,爺爺病倒了,他徹底沒人管了。”
王輝山嘟囔着說:“誰說不是呢?哼,但是沒用了,大勢所趨呀,現在咱們隻有一個辦法,那就是,把這個姓陳的給扳倒,讓他不要多管閑事。”
王悅着急地說:“軟的硬的,黑的白的,他都不怕,你說,怎麽辦呢?”
王輝山聽着,就抓耳撓腮的,苦澀地說:“這個老五,怎麽那麽走運呢?居然跟這個姓陳的成爲了朋友,我告訴你,這個姓陳的,要是能爲我所用,就他的财力,人脈,我能跟老大抗衡,但是可惜。”
王悅立馬說:“也不盡然,要不,咱們争取争取?”
王輝山咬着牙說:“你說的對,得争取争取,哼,如果,要是能好說争取到,咱們就輕松一些,要是他不識好歹,我也隻能用點手段讓他臣服了,走,上車,咱們車上說。”
兩個人說着就趕緊上車,開着車就走了。
我看着就不屑地呸了一口。
媽的,還想用手段來讓我臣服?
你他媽以爲你是誰啊?
想用手段對付我是吧?
行,咱們看看誰的手段厲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