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們不了解這其中的内情,看着就好。
真正的戲碼,隻有我自己懂。
我安耐住所有人的性子,讓李老闆帶我去監控室。
來到監控室,我讓李老闆把王灰他們包廂的監控給調出來。
“這三個人誰啊?”
楊志傑看到畫面之後,就開始問。
燕姐氣地咬着牙說:“這個人,真是氣死人了,今天一天,真是要把我的肺都氣炸了。”
楊志傑哈哈笑着說:“胸沒炸就行……”
燕姐聽着,抓着楊志傑的胳膊就咬,疼的楊志傑哎呦哎呦直叫喚。
我隻是笑了笑,沒搭理兩個人,坐下來,看着監控。
這爺倆,把人趕出來,不讓我們進去,必然是要商量商量對策的。
因爲,我的态度的變化,讓他們明顯的感覺到有些吃力了,所以,這吃飯的功夫,是必然要商量對策的。
這個時候,是看清楚一些事情真相的最佳時機。
這事,搞的迷霧重重的,跟他媽偵探小說似的,我心裏也挺累的,但是沒辦法,這麽狗血的事,還真的就讓我遇到了。
“噓……”
我做了個禁聲的手勢,讓所有人都安靜下來。
燕姐跟楊志傑也不打鬧了,趕緊地安靜下來。
很快,我就聽到包廂裏傳來王灰不滿地聲音。
“老爹,你什麽情況啊?這怎麽還攔着我了呢?我這幾巴掌下去,不挺有效果的嗎?”
王輝兵立馬說:“啧,你畢竟年輕啊,有腦子是不假,但是,這察言觀色的本事,還是欠缺啊,你沒看到那姓陳的無動于衷了嗎?你要動手打人,他非但不急不躁了,反而笑眯眯的坐下來看戲了,這說明什麽呀?”
王灰嘀咕着說:“說明什麽呀?”
王輝兵歎了口氣,看了看張文慧,不屑地說:“說明了,這丫頭在那個姓陳的眼裏,沒那麽重的分量了,又或者說,他看透了咱們的手段了,咱們不能一味的用這個手段,兔子急了還咬人呢,何況是他陳軍?”
王灰立馬瞪着張文慧,吓的張文慧低下頭,王灰不爽地說:“農村的賤丫頭,就是賤,還以爲你能在人家心裏有點分量呢,沒想到,是個空心的秤砣,看着重,沒分量。”
張文慧立馬哭着說:“咱們不是說好的嗎?不去跟我姐夫……”
王灰上去就是一巴掌,呼的張文慧捂着臉,不敢再說什麽。
王灰不屑地說:“你他媽的以爲我娶你真的是想跟你做夫妻吧?你也不看看你家什麽條件?那幾間破瓦房,我看着都惡心,你那個傻子大哥,沒有我的彩禮,這輩子都别想娶媳婦,我不圖你姐夫的,我圖你?我神經病。”
張文慧捂着臉哭的稀裏嘩啦的,十分委屈,我看着就皺起了眉頭,心裏五味雜陳的,也亂糟糟的,這張文慧,到底什麽情況啊?
王輝兵十分奇怪地問:“哎,我有點搞不懂啊,這陳軍,那麽有錢,他老婆,是你姐姐,是你爸的親閨女,這是天地奇緣啊,你們家攀上這親戚,發大财了,你老子怎麽想的?怎麽不問他要錢呢?這一大早的,找我們來把親事給定了,給我都幹蒙圈了,你個小丫頭,告訴我,爲什麽?這裏面有什麽陰謀?”
我聽着也覺得稀罕,這王輝兵這麽說的話,倒不像是這兩家人在勾結。
這給我弄的,又糊塗了,這要不是他們勾結的,那張世斌這是何必呢?
張文慧哭着說:“沒有陰謀……我爹,就是不想……不想高攀,他覺得,沒養過人家,而且,還丢了那麽多年,他心裏愧疚,所以……”
王輝兵不屑地笑了笑,鄙夷地說:“嗨,你們這幫農村人,有沒有腦子,還愧疚?這他媽是八輩子祖宗燒高香的好事,真是一幫廢物,不知道享受,算了算了,你們不知道享受,我們可知道。”
張文慧立馬哭着說:“我求求你們了,不要再去騷擾我姐夫他們一家人了,好嗎?他們是好人……”
王灰狠狠地錘了一下桌子,惱恨地說:“好人?哼,好人又怎麽樣?好人才他媽好欺負呢,這個農村的土狗,媽的,這麽有錢,憑什麽?老子不服氣……”
王輝兵立馬拉着王灰,小聲地說:“你脾氣小點。”
他說完就笑着說:“丫頭啊,我告訴你啊,你好好配合我們,演演戲,你呢,嫁到我們家,就是我們家的人了,我們呢,有錢,你過好日子,我們沒錢,你就得過苦日子,是不是?你配合我們,演演戲,我們弄個千把幾百萬的,就夠花一輩子了,這筆錢,對我們來說,是一筆天文數字,但是對于他陳軍,就是九牛一毛,你也知道的,一塊石頭幾千萬,他在乎這個錢嗎?”
張文慧立馬着急地說:“可是……可是……”
王灰立馬指着張文慧罵道:“可是什麽?媽的,賽臉是吧?是不是我呼你,你才能老實啊?”
王輝兵不屑的笑了笑,冷着臉說:“丫頭哎,好話說盡了,你要是不識擡舉,别怪我們不客氣,你老子也不知道發什麽瘋,硬把你嫁給我兒子,你也看到了,你這輩子,是跑不掉的,你要是不想你老子死呢,你就乖一點,是吧?”
張文慧低下頭,咬着嘴唇,哭的稀裏嘩啦的。
十分委屈。
王輝兵不屑的笑了笑,他說:“兒子,不管怎麽樣,這門親,咱們是一定要保住的,那塊石頭,雖然咱們沒拿下,但是不要緊,有的是機會,這個陳軍,不僅僅是有錢,還有門路,這朋友多的是,都是大老闆,各行各業,都有,要是這門親事坐實了呢,咱們就可以借着他的人脈往上爬了,咱們下街王家,兄弟五個,就我他媽混的最差,哎,你在你大娘家這段日子,感受到人家的白眼了嗎?奶奶的,等我們拿下這個陳軍,到時候,咱們殺回去,揚眉吐氣。”
王灰立馬興奮地說:“那倒是,不過老爹,你也說了,這個陳軍明顯的不聽擺弄了,咱們怎麽辦呀?”
王輝兵不屑的笑了笑,我看着他的眉頭直往張文慧身上瓢,他冷笑着說:“隻要,你跟着丫頭的婚事坐實了,他陳軍不受擺布沒關系,咱們可以去找他老婆是不是?”
這話說完,王灰就嘿嘿笑起來了,陰險地看着張文慧,吓的張文慧趕緊低下頭,看都不看他們兩個人。
我看着心裏就一萬個迷糊。
這他媽的,都是什麽呀?
真他媽十殿閻王懷孕。
各懷鬼胎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