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了白血病,冒着生命危險給我生了個兒子,這白血病又大病初愈,我怎麽狠心?
再說了,她也真的就是命苦,這就如她說的,她還真的沒問我要過什麽東西,她就想要這點屬于她自己的親情,你說,我怎麽狠心?
我看着床上的李淑梅,打了鎮靜劑之後,她就睡下去了,整個人都安靜多了。
王玉燕在邊上坐着,哭哭啼啼的,整個人都顯得十分憔悴了。
我無奈的歎了口氣,這本來都是好日子過着呢。
怎麽那張淑娴一來,就給我鬧的雞犬不甯了呢?
你恨她吧,她還把這個禍端給你點出來,你謝她吧,我還真是謝不出來。
張春亮跟我說:“從這個病情來看,應該是嚴重的精神分裂,發病的時候呢,會精神恍惚,狂躁不安,打人毀物,抑郁多疑,這個病發展到現在這個程度,是很嚴重的,如果,不及時治療呢,會很麻煩,我建議,去醫院……”
“不去,不去醫院……”
王玉燕十分抵觸地拒絕了。
這讓張春亮十分無奈,他看着我,似乎在等着我的決定。
我怎麽決定呢,我當然是想去醫院了,但是,王玉燕死命的攔着。
我是沒辦法了。
王玉燕這個女人,雖然看着柔弱,但是性子極其剛烈,你别惹到她,你要是惹到她,真的能以死相逼。
上次她大舅的事,我算是後怕了,那孩子差點就沒了,人也差點沒了。
我趕緊說:“那個,能不能在家裏治療呢?吃點藥,打點針……”
張春亮點了點頭,他說:“可以,但是,就是挺危險的,在醫院呢,我們可以強制,在家裏,就沒有那麽周道了。”
我立馬說:“你也看到了,沒辦法去……”
張春亮點了點頭,他說:“我理解,那麽,我給你開點藥,一定要按時按量的吃,盡量,不要刺激她。”
我點了點頭,我說:“行,謝謝你張院長。”
我說完就跟張春亮下樓,到了樓下,張春亮就說:“你這個,不是事啊,這很危險的,你也看到了,這發病的時候,是要出人命的。”
我點了點頭,我說:“現在,也沒辦法了,我隻能走一步看一步了,我這個老婆,性子太倔了。”
張春亮立馬說:“我呢,把我們醫院的小劉留下來,算是派遣到鄉鎮衛生院公幹了,有什麽事,他可以照應着,但是,也不是長久之計,得想辦法送醫院啊。”
我點了點頭,我說:“行,我明白,我會想辦法的。”
張春亮點了點頭,也不跟我多說什麽了,跟大家夥寒暄了一會,就離開了我家。
人走了之後,我就眯起眼睛,這件事,必須得盡快解決才行。
這個根啊,還是得從張世斌那下手才行,現在我覺得,如果去做親子鑒定,也不見得能讓王玉燕心服口服,因爲她已經魔怔了。
她現在就迷李淑梅跟張世斌是她的父母,所以,是不是親生的,隻有這兩個人張嘴說,王玉燕才能信。
我跟刀坤說:“坤哥啊,安排兩個人,來我家看着,我走了,不放心。”
刀坤立馬說:“行,我帶人看着,你放心吧,家裏交給我跟老爹,你可以放心出去辦事。”
刀爹背着手,冷着臉說:“我看,張文慧那丫頭,也像是知道點什麽,如果,張世斌的工作做不通,你做做那丫頭的工作,實在不行,就逮起來,讓楊懷明好好問一問,這要命的事,容不得他們胡鬧。”
我點了點頭,但是我心裏清楚,我是不可能用那麽歹毒的手段的,這不合理,也不合情。
我看了李娟一眼,也不多說了,就直接上車,帶着李娟去找張世斌。
我開車朝着小張莊去,很快車子就開到了小張莊,來到了張世斌的家門口。
我還沒下車呢,就看着那輛凱迪拉克在張世斌的家門口停着,我看着就覺得奇怪啊。
這不是那王輝兵他們爺倆的車嗎?
怎麽從緬國回來了嗎?
我直接給楊懷明打電話。
“喂,懷明,那王輝兵怎麽回事?怎麽還敢來呢?”
楊懷明立馬說:“這,真什麽情況?我也不知道啊?上次送他們回去的時候,我好賴話,可都是說的很明白了,這兩狗日子的又去找不自在了?”
我聽着就很不爽,這真的就是牛皮糖,纏上了,行,你願意纏着我是吧?給你機會,你不珍惜,你别怪我下狠手了。
不過,我也沒着急,我不知道這兩孫子是來退婚的還是幹啥的。
楊懷明立馬問我:“軍哥,這人去找你了?我帶人過去,他媽的在下街,他就算再牛逼,但是,在我們的地界,他也得給我趴着。”
我立馬說:“不着急,我先看看再說,挂了。”
我說完就挂了電話,我真是心裏煩的不得了。
真他媽的快要給我氣死了。
我這他媽的一大堆事,忙的焦頭爛額的,我是真的不想再節外生枝,跟這些不要臉的東西磨叽了。
我打開車門,直接下車,李娟跟着我,她小聲地說:“小軍哥,你看,這車上貼着喜呢,我怎麽感覺,不像是來退婚的,你看,還有大公雞呢,那門口還放着笆鬥呢,裏面都是面包,喜糖,這倒像是……定親的。”
我看着,心裏就窩火,媽的,這狗日的,真是讓我心煩啊,這什麽意思啊?就算你他媽有點勢力,給你弄回來了,但是,你在緬國真的就沒領教到一點教訓?非得跟我往死裏磕是吧?
行,我倒要看看,你今天到底是來退婚的還是訂婚的。
我直接走進去,直接把門給踹開了。
看着我來了,屋子裏坐着的人,都站起來了,這王輝兵還有他兒子王灰站在原地不爽地看着我,滿臉都是不服氣。
我沒搭理哭的稀裏嘩啦的張文慧,還有蹲在地上生悶氣的張文貴,跟沒有理會那個又急又氣的張世斌。
而是陰冷地看着王輝兵,不爽地說:“是不是非得找死啊?”
我說完,本以爲王輝兵那爺倆能有個忌憚。
但是我真的沒想到,這爺倆居然跟我說了這麽一句話。
“嘿,你還真的别沖我們發脾氣,這門親,可不是我們一定要結的,而是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