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輝兵立馬吼叫着說:“我不去,我不去,那,那房子,鋪子,我給你了,我給你了還不行嗎?别把我帶到那邊去,千萬别帶到那邊去。”
楊懷明不屑地說:“你給我也行,但是,這利息,你得算一算吧?我借貸款,你借一天,也得給利息吧?這一天也得按一個周期算,一個星期,兩分的利息,這至少也得二十萬吧?你有嗎?”
聽到楊懷明的話,王輝兵吼道:“你……你敲詐我,你這是敲詐……”
幾個人都笑了笑,我也笑着說:“敲詐?王老闆,這是敲詐嗎?我覺得這是天經地義的呀,你借錢,你就得給利息啊,你說敲詐,我跟你說說什麽是敲詐,你拿着跟張世斌閨女的婚約,來他媽找我要車子,房子,票子,這他媽才是敲詐,我又不是他老子,憑什麽問我要嫁妝啊?就算是我小姨子,我就算給嫁妝,那也得看看娶他的人配不配的上才行啊。”
聽到我的話,王輝兵滿臉地不滿。
他苦歪歪地說:“不是,陳老闆,你雖然财大氣粗的,但是,我王輝兵也不差勁啊,就咱們猴橋鎮,能配得上你這個小姨子的,也就我們家了,你我兩家結親,多好啊?咱們都有面子,是吧?”
我不屑地呸了一口,冷聲說:“就一句話,我,陳軍,看不上你兒子,也看不上你,倒不是你們家窮不窮,有沒有錢,檔次跟不跟的上的問題,而是,你們爺倆那臭德行,我看不上,壞,你也壞不到那去,就那些偷雞某狗,偷奸耍滑的本事,我陳軍真的瞧不上,今天明着告訴你,這門親,你們家沒戲。”
我的話,讓王輝兵十分不服氣。
他咬着牙說:“甯拆十座廟,不破一樁婚,你陳軍再牛逼,你壞了這門婚事,你也不見得能落得什麽好下場。”
我聽着就笑着說:“天大的事,我陳軍一個人兜着,總之,我不同意。”
王輝兵咬着牙說:“行,三十年河東三十年河西,陳老闆,你今天瞧不上我,沒關系,但是,人不可能一輩子走黴運,也不可能一輩子走好運,這個婚,今天我算了,那二十萬的利息,剛好,你們去找那個張世斌要,我給了他二十萬的彩禮呢,賬這麽算,明白吧……”
我聽到他的話,就滿意的笑了笑,我以爲你還真的膽子大到要跟我死磕到底呢,沒想到,你還是慫了呀?
我冷着臉說:“我這個人,一向是以德服人,今天,你願意算了,我也不會把你往死裏逼,但是你給我記住了,你以後但凡要是再敢提這門婚事,别怪我不客氣,我這話放在這,我不管你是誰,你有多牛逼,但是,我陳軍瞧不上你。”
王輝兵氣的搖頭擺尾的,他兒子也氣的滿臉鐵青,但是兩個人把嘴巴閉上了,不說話了。
我冷着臉說:“楊懷明,你送這兩個人回去,路上給我好好開導開導。”
楊懷明笑着說:“軍哥,交給我,我專門走一趟,我要是不把他治服了,要他把這門親事給退了,讓他以後再也不敢打你的注意了,我就不是人。”
我點了點頭,我說:“行,走吧。”
楊懷明立馬嘿嘿笑着說:“行,那,軍哥,我先走了,回頭咱們喝酒。”
我點了點頭,也懶得送他們了,看着人走了,我就拍拍手,不屑的笑了笑。
還三十年河東三十年河西,娘的,上一次跟我說這句話的人,在他媽醫院門口跪一天,回頭全家都搬走了。
當然了,我不仗勢欺人,我一向都是以德服人的。
我跟你講德行,講道理,你不聽沒辦法,你非得跟我玩橫的,耍賴的,那我也隻好用你的招來跟你玩了是吧?
陳玉軍笑着說:“小軍啊,那錢,我退給你吧。”
我立馬笑着說;“胡鬧嘛,什麽叫退給我呀?願賭服輸啊,這料子就是我賭輸了嘛,你退給我,算什麽事啊?我們聯合起來敲詐人家呀?”
陳玉軍立馬呵呵笑了笑,我們心知肚明就行了。
這雖然兩百萬花出去,我無所謂,我甯肯花這兩百萬,把他鬥的傾家蕩産,我也不會給他一毛錢嫁妝,這是理的問題。
我笑着說:“行了,今天我還有事,咱們就到這了,這石頭,我得帶回去,有個交代。”
陳玉軍笑着說:“那是必然的。”
我也沒多說什麽,看着切割機裏的料子,我跟李玉麗說:“這個石頭呀,構成自然界的物質,不是一成不變的,所以我們要用變化的眼光去觀察石頭,不能我教你什麽,你認死理,那是不行的,因爲新場區新石腳層不斷出現,各場區、各層石腳出的玉石都有所區别,看貨不但要熟悉,各種皮殼、種類、色的好壞、毛病的多寡,還要熟悉場口,這樣才可能有更大的把握,如果不講條件,亂買,亂賭,恐怕會一敗塗地。”
李玉麗佩服地說:“我記住了。”
我笑着說:“當然了,這行啊,你防的不應該是石頭,應該防的是人,還是那句話,石頭是不會騙人的,騙人的,是人。”
李玉麗十分佩服地點了點頭,十分佩服地說:“弟弟啊,你可真厲害,這一套套的理論,不管是相玉上的本事厲害,這做人更厲害,你一點都不迂,該用手段的時候用手段,該講道理的時候講道理,哎呀,我要跟你學的,還有很多呢,恐怕得一輩子呢。”
李玉麗說完,就咯咯的笑起來了,李娟也在邊上偷着樂。
我無語的笑了笑,這李玉麗可真是個會打情罵俏的女人啊,這性格的女人,我太喜歡了,要是王玉燕能有她這種開朗的性格,那就真的太完美了。
但是,人無完人嘛。
王玉燕也有王玉燕的好。
哎呀,這個破事處理完了。
還得回去認親。
我心裏祈禱着。
希望老天爺能夠不要再折磨王玉燕了。
給她一條活路吧。
有什麽災,什麽難,什麽困,什麽苦。
沖着我來就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