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看着那張肥嘟嘟的臉,我就生氣,我擡起手,上去就是一巴掌,直接呼到了他的臉上。
他趕緊退後兩步,吓的躲在楊懷明的身後。
但是楊懷明直接給他拽過來,不爽地說:“他媽的,我軍哥打你,你最好就把臉伸過去給他打,要不然,他要我打你,我用殺豬刀抽你了。”
王輝兵立馬吓的不敢躲了,但是卻趕緊跟張世斌說:“老張,老張,咱們不是說好的嗎?是吧?說好的呀。”
這個時候,我看着張世斌,他直接站起來,看着張文慧,生氣地說:“誰要他給你買的東西?誰要你收下來的?我跟你說過什麽,你記不得嗎?給我脫了。”
張世斌氣的扯着張文慧的衣服,要把新買的衣服給扯下來。
我趕緊說:“你這是幹什麽呀?這大姑娘的,你扯她衣裳幹啥?這麽多人看着呢,我給她買的,這麽大的姑娘了,不知道文胸是啥,不知道内衣是啥,連月事來了,還在那用布條呢,你這個當爹的不心疼啊?”
我的話,讓張世斌痛苦地低下頭,滿臉都是慚愧。
王玉燕趕緊說:“老爹,也不貴,就幾百塊,是吧,妹子也确實沒像樣的衣裳,到時候相門頭,人家都該看不起了。”
王玉燕說完,那個王灰立馬就指着這專賣店說:“這是品牌店,很貴的,這套真好,香奈兒呢,一套都好幾千呢……這個配的上我。”
他說完就嘿嘿笑起來,上下打量着張文慧,那眼神,跟他媽黃鼠狼似的,那他媽叫一個賊啊。我看着上去就想呼他一巴掌,這王八蛋,真他媽會壞我的是。
但是張文慧立馬拉着我,害怕地說:“姐夫……真的……那麽貴嗎?好幾千?我,我不要了,我不要了……”
她說着就要脫衣服,我看着就很難受,趕緊攔着她。
我說:“你這個傻丫頭,這麽多人呢,你脫啥子呀……”
張文慧立馬說:“那,我,我到裏面換……”
王玉燕趕緊說:“妹子,給你買了,你就别換了,穿着,我說了,我做主了,你給我穿着,誰說都不好使。”
王玉燕說完就生氣地說:“老爹,你咋回事?你不是不心疼妹子,你咋就不能看着她好呢?”
張世斌擔心地說:“我不想承你的恩,還不起……”
王玉燕立馬說:“你是我爹呀,生我,就算不養,也是天大的恩情啊。”
“對對對,這話說的對,天地君親師,這父母生了你,就是天大的恩情,你可一定要還的。”
那王輝兵頭頭是道的說着,我聽着,心裏就覺得奇怪,我看着那個王輝兵,兩眼都放光。
我算是看出來了,這狗日的,我說怎麽跑過來道歉了呢,還非得要做什麽親家,做什麽連襟,這狗日的,怕是瞄上我了吧。
這個張世斌擔心的事,還是發生了。
但是我就奇怪了,既然他那麽擔心,爲什麽還把人往這邊領呢?
我看着不像是故意的,倒是,有苦衷的。
不知道,是不是這爺倆,給張世斌下什麽絆子了。
這個張世斌,老實巴交的,估計就算是給他下絆子,他都不知道。
所以,爲了避免這件事不可收拾,我看,這爺倆,得由我好好收拾。
我看着這個王輝兵,本來我跟你無冤無仇的,之前的事,你要就此打住算了,咱們也就相安無事了。
你非得找上門,想我的好事是吧?
那你就别怪我了。
這個時候,王輝兵立馬笑着說;“那個,陳老闆,你呀,是大老闆,能跟你做親家,那真是我三生有幸,你好,你好。”
他說着就要跟我握手,我不屑地看了看他的手,直接給他推開了。
我冷着臉說:“你兒子,配不上我這個妹子,所以,現在,你趕緊給我滾,别等我生氣的時候……”
王輝兵立馬嘿嘿笑着說:“陳老闆,之前不是說了嗎?這事,恐怕,你做不了主。”
我啧了一下,這個人王八蛋,是不是一定得找死啊?
王輝兵立馬看着張世斌,笑着說:“那什麽,老張啊,這事,咱們不是定了嗎?我給你20萬彩禮,在城裏買一套房子,給你配一輛車,是吧,這事,咱們說定的,是吧?”
張世斌點了點頭,他說:“對,說定了,我來……就是,要帶我閨女回去,把這門親事,給說定了。”
我聽着都覺得稀罕。
我立馬拉着他到一邊,生氣地說:“你怎麽回事?這家人是什麽德行,你還不知道啊?他們瞧不起人啊,那看看他那個兒子,跟他媽黃鼠狼似的,賊眉鼠眼的,幹嘛呀?人家根本就不尊重你,沒把你們當人口,那是跟你們相門頭啊,這是把你閨女當牲口來買賣呢,你這個當爹的,怎麽能把閨女往火坑裏面推呢?”
我真的生氣啊,這王輝兵父子兩,要是個好人家,我也就不說什麽了,這對父子,那真是一對豺狼啊,這壓根就瞧不起人,沒把張文慧當什麽人來看,之前提的那些要求,簡直就是畜生。
但是,張世斌卻說:“俺們……本來就不是什麽富貴人家,瞧不起,也是正常的,我好不容易托我堂哥,給我說了一門親,人家也願意來,二旁人一聽是我們家,住在那個地方,家裏還有個神經病老婆子,就都不願意,這兒子都三十多了,媳婦根本就娶不上,這兒子,我也不求了什麽,将來能找個殘疾的,買個緬家妹子,湊活着過就行了,這閨女能找一個這樣的家庭,我也就謝天謝地了,陳老闆,你……就别管我的家務事了,雖然我沒文化,但是,我也知道,這媒妁之言,父母之命,是天經地義的,你不要幹涉了。”
我聽着,就無奈的歎了口氣,這個張世斌真是糊塗啊,這就是真的把自己的女兒往火坑裏推啊。
但是也無奈啊,他确實自卑,這家世,确實沒人願意來往。
這個時候,王輝兵立馬笑着說:“不急着走嘛,這既然是親家嘛,這彩禮說好了,咱們也應該說說嫁妝了,是吧?”
他說完就嘿嘿笑起來了。
我看着他那笑臉,我整個人都傻了,這個狗東西。
他這如意算盤。
打的可真響啊。
居然還敢要嫁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