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趕緊過去把王玉燕給扶起來,我惱火地指着那個張世斌,我剛想說話呢,王玉燕立馬拉着我。
她哭着說:“那是俺爹,你别罵俺爹。”
我聽着心裏就是一陣無語的,王玉燕就是這個性格。
現在給我弄的是騎虎難下,左右爲難。
張世斌憤恨地說:“誰是你爹?我不是你爹,我不是你爹,我不知道你是從那來的瘋婆子,你給我滾,現在就給我滾,滾啊……”
張世斌氣的是搖頭擺尾的,那個王輝兵站在後面看着是一臉的不屑,嘴裏還哔哔歪歪的罵個不停。
我看着頭都疼,真是亂成一鍋粥了。
我趕緊拉着王玉燕,把她拉走。
“我不走,我不走,我要俺媽……”
王玉燕哭着喊着要去扶着李淑梅,我沒辦法,隻能把李淑梅也扶起來,拉着兩個人走。
但是就這,王玉燕還不情願地回頭看着那個張世斌。
看着我們走了,那個張世斌立馬讨好地說:“老王啊,我給這幾個瘋子攆走了,你别生氣啊,走走走,咱們屋裏面坐,屋裏面坐。”
那個王輝兵不屑的看了看我,滿臉都是惱恨,他不爽地說:“進去坐?你也不看看你家什麽德行,我這一套西裝都幾千塊,一屋子油灰,弄髒了洗都洗不幹淨,你好意思讓我進去坐?小灰,走,回家,這種垃圾,别跟他們沾,一家子瘟神,沾上了就甩不掉了。”
那個王輝兵說完就要走,但是那個叫小灰的人有點不情願,他說:“爹……要不,要不再談談吧?”
那個張世斌趕緊爬起來,盡管滿臉痛苦,但是還是陪笑着說:“是是是,小灰,談談,談談吧,咱們好好談談……”
那個小灰嫌棄地翻白眼,推開張世斌熱情的手,而是冷着臉說:“你别跟我廢話,我跟你說啊,你家這個情況,我很不滿意,你隐瞞你老婆是個瘋子的事實,這件事,讓我很不滿,我可以娶你女兒,但是我有三個要求。”
張世斌立馬陪笑着說:“你說,你說……”
那個小灰立馬神氣地說:“彩禮我隻能給你五萬,但是,給了之後,我要求你女兒跟你們家斷絕任何關系,斷絕任何來往,第二,我跟你女兒辦婚禮,你們不能去,我要跟我那邊的賓客說,他家裏人都死絕了,你們絕對不能以任何方式出現,并且,以後的生活裏,也不準你們有任何來往,第三,婚前,你女兒要簽一個婚前的财産協議,即便以後離婚了,她也不能分我們家一分錢,并且,婚後在家裏,所有的家務,伺候老公公老婆婆的事,全部都由她來承包……”
我聽着那個小灰的話,差點沒給我惡心壞了,這畜生,是娶媳婦呢?這他媽買牲口也沒這麽苛刻吧?
我看着那個小姑娘,哭的稀裏嘩啦的,整個人也委屈的讓人可憐。
那個三十多歲的漢子,也氣的咬牙切齒的,緊緊握着拳頭,恨不得要打人似的。
張世斌也是十分難受,但是還是咬着牙說:“彩禮……能不能加一點,這個,五萬塊……也不夠我兒子娶媳婦啊,加一點吧,好不好?”
那個王輝兵不屑地說:“加?你好意思說加?你要臉嗎?你看看你什麽情況?你看看你家什麽家庭?你女兒嫁到我家,是你家祖墳冒青煙了,是你家祖宗十八代修來的福氣,嫁給我兒子,是你閨女三輩子修來的福氣,你還有臉說要加彩禮?”
那個叫小灰的年輕人也鄙夷地說:“就是,你看看你們家什麽家庭,你知道什麽叫門當戶對嗎?你們家閨女跟我相門頭,就是你們高攀,說句不好聽的,我花五萬塊錢可以到緬國買三五個女人了,我玩夠了,我還可以換呢,你閨女是什麽東西啊?又不是大學生,像你閨女的這樣的農村丫頭,我給五萬塊錢,都是擡舉她了,就你們還給臉不要臉了是吧?還要加彩禮?這好事那找去啊,我現在給你機會,把剛才的話收回去,給我磕個頭道個歉,我可以考慮考慮還要不要你閨女……”
“你不要考慮了,我不嫁了,我不嫁了……”
那個小姑娘終于是忍不住了,哭着喊出來了。
但是這麽一喊,讓那小灰立馬惱怒起來了,他憤怒地說:“你這個小賤貨,你還不嫁了?媽的,你腦子有病啊?你不嫁了你找我相門頭?你知道我的時間有多寶貴嗎?我做生意的,你知道我們家的生意做的有多大嗎?分分鍾都好幾千呢,我告訴你,不嫁也可以,但是,你得補償我的損失。”
這話說的簡直是太不要臉了,我看着,都給我氣的肺要炸了,我見過不要臉的人多了去了,但是像這個畜生這樣不要臉的,我還是第一次見。
那個小姑娘立馬哭着說:“你要怎麽補償?”
那個叫小灰的立馬上下瞄了這個女娃子一眼,舔着嘴唇,冷笑着說:“要你賠錢,你也不可能賠得起,這樣吧,我可憐可憐你,你陪我睡一覺吧,免爲其難,原諒你……”
他說完就是一陣嘿嘿笑的。
真是給人氣的牙癢癢。
“王灰,你怎麽能這樣說呢?你太過分了,我閨女可是黃花大閨女啊,你怎麽能提這樣的要求?你,你簡直……可惡……”
張世斌憤恨地指責這個王灰,那個小姑娘也丢人的捂着臉,哭的十分委屈。
那個三十多歲的漢子也是氣的怒瞪着這爺倆,兩隻拳頭緊緊地握着,牙齒咬的嘎吱嘎吱作響。
但是這個王灰跟王輝兵卻不以爲然,兩個人都十分鄙夷地表情。
那個王灰不爽地說:“媽的,要不是黃花大閨女,我還不要呢,市裏面的賣肉的女人多的事,五百塊錢玩一夜,你閨女,也就是多層皮而已,有什麽了不起的?”
這話說的,所有人都要氣炸了,就看着那個漢子,終于是憋不住了,怒吼着朝着那個王灰撲過去了。
“我跟你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