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周院長,我并沒有太多驚喜,也沒有太多的怨恨,跟沒有太多的憤怒。
因爲,我早就知道是他。
我隻是覺得悲哀。
一個,從事醫學工作一輩子的老人了,在醫學界都有一定的身份跟地位。
他爲什麽,爲什麽能幹出來這種事?
這不是草菅人命嗎?
就算跟我有仇,你沖我來就行了。
你找人打我,殺我,開車把我撞死,我沒有怨言。
但是,你用這種卑鄙的手段,來對付一個手無寸鐵,甚至是等着救命的一個女人。
我鄙視。
不過,我也沒有埋怨太多。
行業,不分貴賤,分貴賤的,是人。
這那個行業,都有幾個畜生,我也不會把整個醫學界都鄙視一遍。
顔龍咬着牙說:“兄弟,她都說了,是那個什麽周院長,把人給叫出來,媽的,老子剁了他。”
楊志傑也惱恨地說:“兄弟,不要你髒手,這事,我們來就行了。”
兩個人憤恨地話,吓的胡偉麗瑟瑟發抖。
她看着我,哭的稀裏嘩啦的。
“不着急……”我問胡偉麗:“爲什麽呀?他怎麽威脅你了,你說,你跟所有人說說,顔總,我,大家,都會給你出頭的。”
胡偉麗哭着說:“我也不想的,這件事……我是真的不想的,但是我實在是沒辦法……最近,我給媛媛收拾東西去住院的時候,剛好遇到了周院長開會,安排人事調動的問題,他把他的兒子,還有孫女,安排到我們醫院,咱們醫院崗位本來就滿編了,這就讨論着,要誰下崗,我心裏挺害怕的,就問問,是誰,這就聊了兩句,我打聽着,這周院長的兒子跟孫女在五院不是挺好的嗎,事業單位,比咱們這個私營的要好很多,誰知道我,這一打聽,周院長就跟我說,得罪了一個姓陳的,給搞的全家開除,隻能安排到咱們醫院了,我當時多了一句嘴,就嘀咕着說,姓陳的,不會是那個老婆得白血病姓陳的吧?這麽一說,就說到事情上了。”
我深吸一口氣,心裏很憤怒,真的就是小人長戚戚。
胡偉麗看診我惱恨地樣子,就無奈地說:“當時,我也沒想到,你們兩個人有仇,周院長問我什麽,我就說了什麽,這聊着天呢,就把我女兒跟你老婆配對的事,說出去了,他知道之後,立馬就單獨叫我去辦公室開會了,先是說,要讓我下崗,安排他兒子上崗,我當時就吓的哀求不斷的,我們全家,都靠着我養活呢,我父親年紀大了,沒有工資,退休金,我女兒要上舞蹈學校,我要是下崗了,我怎麽辦呀?我難道靠袁成偉這個窩囊廢來給撫養費嗎?我張不開那張嘴呀。”
袁成偉立馬說:“嘿,你這個時候還要臉了?”
我立馬說:“住口!”
袁成偉立馬吓的閉上嘴。
我看着胡偉麗,讓她繼續說。
胡偉麗哭着說;“我當時很好怕,就不斷的求周院長,讓他可憐可憐我,後來,他就跟我說,如果,想要我不被下崗,得幫他做件事,我就問什麽事,他就跟我說,他跟你有仇,要讓我女兒消失一段時間,不給你們捐贈,我當時很害怕,也很氣憤,我是一個醫生,我知道這樣做,就會給病患帶來生命危險,我當時就拒絕了,但是,他立馬就給我停職了,讓我等着下崗,所以,那麽多天,我都沒有上班,一直在待崗。”
顔海憤怒地說:“這個周洪波,這麽多年,我都以爲,他是一個德藝雙馨的人,沒想到,心眼這麽惡毒,你繼續說,他後來又怎麽樣你了?”
胡偉麗哭着說:“我在家待崗這幾天,又急,又氣,剛好,又趕上袁成偉這個窩囊廢打電話來罵我,他說他發财了,賺了多少錢,要讓我後悔去吧,火上澆油的,都快給我氣死了,那時候,我也沒決定要幫周院長,今天早上,我去看袁媛的時候,周院長又打電話來了,他說,要是,我願意幫他,就讓我做副院長,他給我發來了人士調動的任命書,這個時候,我動搖了,我也沒辦法,我一個人,帶着女孩,還有老人要養,這個窩囊廢又來羞辱我,我實在是咽不下那口氣,所以,我就……答應了……”
胡偉麗說完,就丢人的趴在地上,哭的十分慚愧。
袁成偉立馬憤怒地說:“所以,你就讓老頭子裝病?把袁媛給騙走了?”
胡偉麗點了點頭,哭着說:“袁媛孝順,一聽到她姥爺不行了,立馬就跟我來看她姥爺了。”
袁成偉立馬咬着牙說:“人呢?人到那去了?”
胡偉麗看着我,害怕地說:“我跟周院長聯手騙袁媛,周院長說,她姥爺需要一種藥,專門治腦溢血的,我們醫院沒有,需要到省會去買,周院長說,以我們醫院的名義,去省會買,可以免費,我說,她姥爺需要人看着,離不開人,隻有讓她去買,所以,就把她支開了,讓她去省會買藥去了。”
我聽着,心裏十分惱恨,這個周洪波,真是陰險毒辣,用這種方式,把人騙走,隻要耽誤了今天,王玉燕就死定了。
我站起來,握緊了拳頭。
所有人都很氣憤,氣的是咬牙切齒的。
顔克山憤怒的說:“真沒想到,這個周洪波是這麽陰險毒辣的人,實在是醫學界的恥辱啊。”
顔龍急的團團轉,他惱恨地說;“說這些幹嘛啊?把人給抓起來,他媽的,以牙還牙,以眼還眼,弄死他個狗日的。”
袁成偉立馬說:“這,這不管我的事啊,事先聲明啊,都是胡偉麗這個女人跟人家害陳老闆的,跟我沒關系。”
胡偉麗聽着就十分悲哀。
她哭着說:“你是個男人嗎?”
袁成偉立馬罵道:“你不要臉,你還怨我?我呸,你等着死吧你。”
我立馬罵道:“住口。”
我的話,吓的袁成偉立馬哆嗦了一下。
我把胡偉麗扶起來。
她害怕地看着我,不知所措。
我冷着臉說:“能不能幫我把袁媛找到?”
胡偉麗哭着問我:“那……你會放過我嗎?”
我看着害怕的胡偉麗,我隻說了一句話。
“冤有頭,債有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