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相信她是真心的想要捐贈。
但是,她的父母,就說不定了,尤其是她的那個父親。
真的,一看就是貪财好利的人,商人嘛,追求利益,無可厚非。
但是,我不能不防着,他要錢可以,可是,不能拖着不給我老婆治病。
這個時候,我趕緊走過去,我想要支開她們兩個,沒有他們兩個,袁媛不會多說什麽的。
我笑着說:“袁先生,胡女士……這,馬上要安排袁媛住下來,你們,有沒有要準備的,比如,換洗的衣服啊,還有洗漱用品什麽的?”
胡偉麗立馬說:“我,我回去拿幾件吧。”
我立馬說:“好好好,要,要我開車送你們嗎?”
胡偉麗立馬說:“不用了,我打車走。”
她說完就下樓去了,那個袁偉生倒是沒有跟着,我立馬笑着說:“袁先生,你,不一起去嗎?”
聽到我的話,袁偉生立馬嫌棄地說:“跟她離婚十多年了,早不住在一起了。”
我點了點頭,心裏很着急啊,這個袁偉生是最難搞的,胡偉麗倒還好說,這人家是醫生,也通情達理的。
這個袁偉生倒是很難搞。
看着我着急地表情,他立馬笑着說:“朋友,走,談談去?”
我聽到他說要談談去,我就啧了一下,這心裏實在是忐忑不安。
他趕緊拉着我,到了外面的安全通道。
“有煙沒有?”
他直接了當地問我,十分不客氣。
我笑着從口袋裏拿出來一包中華煙。
他立馬驚訝地說:“喲,你這人吧,看着不怎麽樣,穿的挺邋遢的,但是,這煙抽的挺好的,還中華呢,來一根。”
我笑着打開煙,給他抽了一根,我笑着說:“出門在外辦事吧,不得充個門面嗎?”
他笑着叼着煙,跟我說:“火呢?有煙沒火,你不會做人啊。”
這話說的,那是有含義的,我笑了笑,趕緊給他點火,他吧嗒吧嗒的抽兩口,吞雲吐霧的。
很快他就笑着問:“你幹什麽的呀?”
我笑着說:“農村,種地的,偶爾開開出租車,賺點零花錢。”
我沒有擺闊,這個時候,我心裏警惕起來了,張春亮說的對,千萬不能擺闊,這個人,跟袁媛不一樣,袁媛這丫頭心地善良,單純,但是,眼前這個袁偉生,那可是一個賊精啊,缺錢缺的厲害呢。
他打量我,笑着說:“種地挺辛苦吧?”
我笑着說:“啊,還行,就是收入少點。”
他笑了笑,問我:“你知道,我是幹什麽的嗎?”
我搖了搖頭,我說:“看不出來。”
他笑着說:“你呀,就是沒見識,我之前都說了,我是做翡翠生意的,我不是跟你吹牛啊,曾經,我可是億萬身家,我出門都是賓利,家裏三個保姆,一筆生意都好幾百萬,最多的一筆生意,我幹過上千萬的,你看到我女兒了沒有?水靈吧?那怎麽看都是富家女的教養吧?”
我立馬說:“是是是,看的出來,袁媛小姐确實富養的好。”
他立馬得意的笑起來了,得意地跟我說:“告訴你啊,十三歲之前,她就是千金大小姐。”
他說完就吐了一口煙霧,畫風一變,歎了口氣,無奈地說:“可惜啊,我呢,生意上,出了點問題,這收翡翠收不到,我就想着去賭,結果,他媽的,一刀窮一刀富,傾家蕩産了我,你知道嗎?我曾經賭過一塊料子,八百萬,當時轟動整個瑞麗,人家,都他媽叫我賭石大王,你知道這什麽概念嗎?”
我搖了搖頭,尴尬地笑着說:“不知道……”
他不屑地搖了搖頭,笑着說:“你這種小農民,怎麽可能知道這市場上的風雲你,哎呀……你不知道的,哼,賭那塊石頭的時候,我他媽的想的可美了,隻要我賭赢了,奶奶的,我讓孩子他外婆,去國外治病,順帶着,給我閨女送到國外讀書,學國際芭蕾舞,再買一棟别墅,要上千萬的,讓我老婆不要再去上班了,專職在家裏做闊太太,我呢,再換勞斯萊斯,再添幾個保镖,幾個保姆,啊呀,這日子,想的,可真美……”
我看着他那張無限回味的表情,我就無語的笑了笑。
這人,真他媽的想的夠美的。
他看着我,無奈地笑着說:“但是,人生啊,就是他媽的天有不測風雲,誰知道,他們的,輸了,你說悲催不悲催?輸了之後,我就上火啊,回去跟我老婆吵架,結果,他媽的,她跟我離婚了,後來,她媽也死了,嘿,這就記恨上我了,說我抛棄他們,這閨女,也不太愛我了,這千金大小姐的生活,一下子,就變成了灰姑娘了,我心疼啊,你心疼嗎?”
我點了點頭,沒搭腔。
他立馬說:“你看看我閨女?多漂亮,那身段,那舞蹈藝術,要是有錢,我他媽送國際學校去,就不用了她在那破技校裏,要那幫垃圾來教她,不是我吹牛啊,我閨女初中的水平,都比他們高,哎呀,真是給我心疼地,睡覺做夢都流淚,真心疼啊,别的人我都不管了,但是孩子,我是真的覺得虧欠。”
他說完,就是一臉地哭腔,那表情,是十分地動容跟後悔,但是,就是沒有一滴眼淚。
我就是不搭腔,他要幹什麽,我心裏,已經明白了。
我現在心裏隻是害怕呀,害怕,真的被張春亮說對了。
看着我不搭腔,這個袁偉生就特别生氣地說:“你們這些農村人,就是太不會來事,不會看人臉色,我他媽說這麽多了,你就不表示表示?”
我立馬尴尬地笑着說:“表示?表示什麽?”
他啧了一下,十分嫌棄地說:“我他媽養一個閨女,養的這麽好,就白白的抽血救你老婆?你怎麽一點感恩的心都沒有呢?我女兒說不要,你就真的舔着臉不給了?”
我笑着問;“那,要不然呢?”
聽到我的話,他氣的狠狠地把煙頭丢在地上,踩了兩腳,十分怨憎地說了一句話。
“我也懶得跟你這個農村人掰扯了,給我20萬,否則,我不同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