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在乎他這個姓周的在外面有多大的勢力,又是什麽醫學界的泰鬥之類的。
他就是在牛逼,但是,他欺負我,他沒理,我也不會怕他,大不了跟他玩命。
現在能解決這件事,最好,要是他還不肯罷休,還要跟我逼逼叨叨的,跟我玩那麽多鬼心眼,小花樣。
我他媽奉陪到底。
我回到病房,看着王玉燕擔心地表情,我就說:“沒事了,解決了。”
我說完就坐下來,抓着王玉燕的手,她歎了口氣,跟我說:“如果,以後我不在了,你呢,做人做事,都低調點,吃點虧,就吃點虧,吃虧是福。”
王玉燕的話,我知道是什麽意思,但是我不能贊同。
什麽是吃虧是福?
我去他媽的吃虧是福,誰覺得吃虧是福,那他去吃去,他覺得吃虧是福,他把全天下的虧都吃了最好,我反正不願意吃虧。
我做人做事,講究一個理字。
但是我還是點了點頭,我說:“知道了,但是,我告訴你啊,咱們一定能治好的,張院長說,這個治愈率很高的,是吧張院長。”
張春亮點了點頭,他說:“你這個情況不太嚴重,幸好發現的及時,這盡早治療,治愈率很高的,别擔心,心态放平穩,積極一點,這個心情的好壞,也是可以影響到病情的,樂觀一點對治療很好的。”
王玉燕勉強的笑了笑,随後就閉上眼睛,不想說話了。
我知道王玉燕不是一個堅強堅定的女人,她從來都是耳根子軟,性格軟,甚至是有點懦弱的。
所以,我最怕的就是,她受不了這個治療的過程,産生了絕望的念頭,最後放棄了自己,這是我最害怕的。
這個時候李護士長走了進來,拿着一個賬單給我,她尴尬地笑着說:“陳老闆,這個,是賬單,已經欠費到上限了,如果不結算的話,系統沒法開藥。”
我立馬把賬單拿過來,我看了一眼,總共費用58萬,這才住幾天呀,居然就花了58萬多。
不過我倒不是心疼錢,而是感慨,幸而,我現在還能負擔的起,即便我能負擔的起,我也覺得恐怖,真不知道其他的那些普通家庭遇到了這件的困難,該怎麽面對。
“多少錢?”
王玉燕虛弱地詢問着。
我立馬笑着說:“沒多少錢,小錢,還不夠一頓飯錢呢。”
楊志傑立馬笑着說:“就是,才五十多萬,吃頓飯,喝幾瓶酒都不止這個數了……”
我立馬拐了一下楊志傑,生氣地瞪着他,他撓了撓頭,有點搞不懂的。
王玉燕震驚地說:“五十多萬?這才幾天,就要五十多萬?那,那要是治療幾個月,豈不是要花幾百萬?”
張春亮趕緊說:“用的都是最好的藥,副作用都是最小的,你隻吐了一次吧?要是用國産的效果不怎麽好,副作用比較大的,你會很痛苦的,我跟你說,拿命換錢,最不值得,拿錢換命,是最劃算的買賣,有很多人,有很多錢,但是,有時候他得的病,是花多少錢都治不好的,所以,你要那個錢,有什麽用呢?想開點吧。”
我立馬嚴肅地說:“就是,玉燕啊,想開點,這點錢算什麽呢?隻要你能治好,我現在就是傾家蕩産,我也願意。”
王玉燕并沒有因爲我的話,而寬慰,隻是滿臉憂心忡忡的。
這個時候,我聽到外面陳輝跟王永貴的聲了。
“是,是這吧?好像是這。”
我趕緊走出去,看着兩個人,我立馬說:“這呢……”
兩個人聽到我的話,趕緊走過來,我們握了握手,寒暄了兩句,随後就請他們兩個進屋。
王永貴把一束鮮花還有果籃放在床頭櫃上。
他笑着說:“弟妹啊,我們來看看你,你這是照大罪了。”
王玉燕勉強的笑了笑,他說:“謝謝你。”
王永貴尴尬地說:“謝什麽呢?我跟小軍是兄弟,咱們兩個村,又是兄弟村,咱們都是親戚,應該的,這都半個月了,我才過來,是我來晚了。”
王玉燕很累,笑着說:“你太客氣了,小軍啊,我有點累了,你跟王隊長有事要談,就去談吧,我睡會。”
她說完就虛弱地閉上眼睛。
王永貴尴尬地看了看我。
我趕緊說:“那,咱們出去說吧,媽,你看着點啊。”
我媽點了點頭,就坐過來,我趕緊帶着人出去。
我是沒心情現在這個時候做任何事的,但是沒辦法,這事,他自己找上門來了。
我們幾個人到了外面,我就介紹陳輝給張春亮認識。
我說;“張院長,這個陳老闆,就是做自來水供應的,這個你們談談咱們醫院的這個水循環系統,争取,把這個用水環境給改善一下。”
張春亮跟陳輝握了握手,兩個人寒暄了一下,然後就去辦公室去了。
兩個人走後,王永貴就給我還有楊志傑遞了一根煙。
我們幾個人抽着煙,沒急着說話。
過了一會,王永貴很尴尬地說:“雖然,這個時候找你說這個事吧,很不好,但是小軍啊,我也有我的難處,我這也背着全村上下好幾千人呢,這籌劃了快一年了,到了這個節骨眼上,是不是,不能在耽誤了。”
我點了點頭,我知道他是爲了什麽事來的,不就是爲了建廠的那事來的嗎?
我說:“你說吧,我理解。”
王永貴吧嗒,吧嗒的抽着煙,他說:“我們村,不像是你們村,沒那麽富裕,也沒有你這樣的神人,沒有人帶領,不管是從管理上,還有經濟上,都很不富裕,你看,能不能想想辦法……”
我抽着煙,看着外面,我現在,是他媽的一點心思談正經事的心情都沒有。
但是,沒辦法,這都是人情,都是世故,沒辦法不談。
我說:“人,我讓王玉民跟他堂哥過去管管,王玉民跟他堂哥王玉佟在我廠裏也搞了快一年了,占時應該能勝任。”
王永貴尴尬地說:“這人,倒是其次,主要是這個錢,那個設備太貴了,我動員了好幾次,都沒有人願意投資,這上千萬的款子,我是真的動員不動,小軍啊,這個地皮,我可以提供,但是這個款子……”
他說着,就不好意思地低下頭。
我就知道,是爲了錢來的。
我深吸一口氣,我說:“那股份,怎麽算?陳輝打算投資多少?”
王永貴立馬說:“陳輝,打算投500萬,剩下的1000萬,你來投,我呢,用村裏的地,做入股,你呢,占百分之50,我跟陳輝,個占百分之25,你看,劃算吧?”
楊志傑立馬生氣地說:“你們那破地,那值500萬?”
王永貴立馬尴尬地看着我,笑着說:“老弟,咱們不是兄弟村嗎?是吧,你們富裕了,幫扶幫扶吧。”
我無奈的笑了笑,把煙頭給掐滅了。
我說:“行……回頭,我就讓坤哥給你撥款。”
我說完,就擡頭看着窗外的天空。
雖然我知道,這完全就是虧本的買賣,我們村的地,不過兩百多萬,他們村的地,還不如我們村呢,就要五百多萬。
我也不多說什麽了。
這個虧,我吃了。
當然了,我絕對不承認什麽吃虧是福的。
我隻是想要多做點好事。
給王玉燕積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