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的很痛苦很痛苦。
頭發全部剃光,整個人虛弱的像是弱雞一樣,滿臉被折磨的沒有任何生機,即便能活着,也被折磨的沒了魂。
我不希望王玉燕遭受到那樣痛苦的折磨。
作爲親人,他們是躲不掉的,就算抓,我都要給他們抓來。
車子,開到了西盞财富中心。
停好車之後,我直接帶着李娟去找王玉民。
他們沒地方去,從猴橋逃走之後,肯定會回家的。
我帶着李娟來到家門口之後,我沒有急着敲門,耳朵貼在門上聽了一會,聽到裏面有動靜。
我這才使勁地敲了敲門。
“誰啊?”
我聽到李豔提防地詢問聲,我心裏是真的要氣炸了,這防着賊一樣防着我們呢。
“物業!”
我壓抑着嗓音說是物業的,我要是直接說,他們肯定不會開門的。
很快門就打開了。
我立馬把門給強行打開,然後走進去,看到是我,李豔立馬氣的吹胡子瞪眼的。
我一進屋,看着他們一家人都坐在客廳裏吃中午飯呢,我看着都快要氣死了。
真的,王玉燕在醫院都快傷心死了,他們一家人居然還在家裏吃飯呢。
李娟生氣地說:“大姐,你們,你們也吃的下去飯?玉燕姐都快傷心死了,你們怎麽吃的下去的?”
李豔立馬生氣地說:“人是鐵,飯是鋼,她身體不舒服,我們也還是要吃飯的呀?我們不吃飯,她要是就能好了,我三頓不吃都行,但是,好的了嗎?”
李豔的話,真的很氣人。
但是我耐着性子,笑着說:“爹媽……玉民哥,王玉燕,确診了,就是,急性的白血病,說,最大的可能,是遺傳,所以,醫生,想要你們也去做個檢查,放心一點。”
王玉民立馬說:“胡扯八道什麽?我們沒有白血病,我跟你說,白血病不遺傳,你别想騙我了,我就是學醫的。”
我立馬說:“那你是學醫的,你也應該知道,骨髓捐獻,沒有多大危害,你别我清楚啊,爲什麽你不去呢?”
王玉民低下頭,不敢看我。
李豔立馬說:“骨髓啊,十滴血,一滴髓啊,這個東西,可寶貴了,抽走了,那男人就沒勁了,而且,白血病還傳染,要是玉民也傳染上了,那怎麽辦呀?不行,我不能答應。”
我聽着都覺得她可笑。
我立馬問王玉民:“傳染嗎?王玉民,你自己說,他傳染嗎?”
王玉民低下頭,不敢說話,就是自顧自的扒拉着飯碗。
這個時候王朝陽奇怪地問:“姑姑怎麽了?姑姑生病了嗎?”
我趕緊說:“對,朝陽,你姑姑生病了,很嚴重的病,需要你爸爸去捐獻骨髓,你姑姑對你多好,你忘記了嗎?”
王朝陽立馬說:“爸爸,你去捐啊,姑姑對我可好了,你可以救姑姑的,你爲什麽不去捐啊?”
王朝陽的話,讓王玉民很慚愧,低着頭不敢說話,但是李豔一把拽住王朝陽,生氣地說:“你小孩子懂什麽?我告訴你,别亂說話,你要是再亂說話,我打你告訴你,閉嘴。”
王朝陽立馬說:“可是,姑姑呀,是我的姑姑呀,是爸爸的妹妹呢,我們不是一家人嗎?姑姑生病了,我們可以救的話,爲什麽不去救呢?媽媽。你是不是想害死姑姑?”
“你,你這個臭孩子,你胡說什麽?再胡說,我打你嘴了啊。”
王朝陽立馬說:“爸爸,你不去,我去,你怕疼,我不怕疼,姑父告訴我,男子漢,要有擔當,遇到事情,不要逃避,爸爸,你不是男子漢,你沒有我勇敢。”
王朝陽說完,就看着王玉民狠狠地把飯碗扣在桌子上,抓着王朝陽,朝着他的屁股就狠狠打了幾巴掌,打的王朝陽立馬吃痛哭起來了。
我很生氣地拉開了,被張淑娴一把給抱在懷裏。
張淑娴生氣地說:“你打孩子幹什麽?你真是的,我滴乖孫子,不怕,不怕,我教訓你爹,不哭,不哭啊。”
我也生氣地說:“王玉民,你看看,你看看,你難道,連你的兒子都不如嗎?你難道真的要看着你親妹子去死嗎?有這麽狠心的人嗎?你想想,你妹子爲你做了多少事?往你們家裏扒拉多少東西?你沒有良心嗎?”
王玉民氣的蹲在地上,一臉地猶豫,我立馬說:“你在擔心什麽?你明知道,不會的,沒有副作用,你再怕什麽呀?我不是說了嗎?要是出事了,我養你後半輩子……”
李豔立馬說:“那不行,我可不願意跟一個殘廢過後半輩子,王玉民,你想清楚,我現在肚子裏已經有了,兩個孩子,你是要爲了人家犧牲自己放棄自己的孩子,還是怎麽樣,你想清楚。”
李娟立馬悲憤地說:“大姐,你爲什麽這麽殘忍呢?這根本就沒有什麽副作用啊,你爲什麽要這樣呢?”
李娟立馬生氣地瞪了一樣李娟,然後狠狠地把李娟拉到衛生間去了,兩個人在裏面嘀嘀咕咕地說着些什麽。
很快李娟就憤怒地說:“大姐,你别在那胡說八道,我告訴你,玉燕姐是說了,要是她死了,讓小軍哥娶我,但是,我絕對不能眼睜睜地看着她去死的,你少在那謀私了,我不領情。”
“嘿,你這個臭丫頭,你真是不知道好歹行行行,我不管你了,我不管你了行吧?好心當驢肝肺了,你真是……”
李娟立馬走出來了,她生氣地說:“姐夫,你未免有點怕我姐怕的有點過分了,你親妹子呀,你怎麽能眼睜睜地看着他死呢?現在,她不管了,你就可以沒有顧慮了,你放心的去捐吧,我不會怪你們任何人的。”
我聽着就很憤怒,這個李豔,想要看着王玉燕死,然後讓她親妹子嫁給我,哎,你說她好心吧,她又孬心孬到家了,真是氣人啊。
我看着王玉民,話都說道這份上了,還有什麽好猶豫的呢?
我立馬說:“王玉民,開個價吧,咱們不談親情了,咱們講點實際的,你就說,多少錢你願意。”
王玉民聽到我的話,立馬擡頭看着我,那雙眼睛提溜的轉,又偷偷地看了李豔一眼,李豔很嚴厲地看着他,雖然沒說話,但是那情緒,已經表達出來了。
我看着王玉民那欲言又止,猶猶豫豫的樣子,我都快急死了。
你一個大男人。
怎麽比女人還要磨叽呢?
但是,我内心就算再着急,我也不敢催促他。
我隻能耐心的等候着。
就在我急不可耐的時候,突然,王玉民說了一句,讓我意外的話。
“錢……我就不要了,你,教教我賭石,我想學門技術,比要錢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