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都十個月了,要臨盆了,這摔一跤可是非同小可啊,這搞不好大人孩子都沒了。
我那一瞬間,整個人的後脊背啊,一陣發寒,冷汗順着我的脖子一個勁的流啊。
我真的是大氣都不敢喘一個。
“哎呀,疼死我了……”
我聽着王玉燕喊疼,我趕緊跑過去。
“那疼啊?肚子疼嗎?”
我說話都在抖,那嘴巴都不由自主的哆嗦。
真的給我吓的半死。
王玉燕立馬看着我,想要站起來,我趕緊扶着她站起來。
她揉着自己的膝蓋說:“腿疼……”
我聽着說是腿疼,我這魂才回來一半,這要是肚子疼,這就完了。
我趕緊看着王玉燕的膝蓋,破皮了,開始流血,我看着那鮮血流出來,我就氣的立馬看着王可平。
這一下把王可平也給吓的不輕。
我咬着牙說:“你瘋了你?都要臨盆了,你用那麽大的力氣幹什麽?你知不知道會害死玉燕的。”
王可平立馬嘀咕着說:“我,我也沒用力啊,就順手這麽一拉,誰知道,她,她怎麽就跪下來了呢……”
我聽着王可平辯解的話,真是給我氣的半死。
他真的是不知道悔改,居然還敢狡辯。
我生氣地說:“孕婦,她是孕婦啊,是你親閨女,你親閨女都沒有那車重要是嗎?見不得别人有,見不得别人好,想要找你兒子去,十天半個月不見人,說是伺候你媳婦,照顧你孫子,這回來一趟,沒指望你照顧玉燕,你還心心念念的想要給你買車,你想的美。”
我真是氣的半死,這一下真是給我吓的減壽十年。
刀爹也生氣地說:“你也就是的,王可平,你家玉燕都要臨盆了,你不照顧就算了,你還過來搗亂,這摔一跤非同小可呀,女人生産是一道劫啊,多少婦女倒在這道劫難上了,你親閨女啊,還真的就沒有那輛車重要嗎?怎麽說這個時候,你也不應該這樣吧?”
張淑娴也趕緊說:“就是滴,你望望你,你急個什麽勁啊?你慢慢要不就行了嗎?”
王可平被罵的有點急眼了,他咬着牙說:“噢,都怪我了?咋滴?都說男女平等,生兒子生閨女都一樣,要照顧,你要我照顧了,要盡孝,你讓我去找兒子去了,這公平嗎?”
我立馬不恥地說:“你照顧玉燕了嗎?你照顧了嗎?”
王可平被我怼的低下頭,雖然不服氣,但是卻啞口無言。
李娟趕緊說:“行了,别吵了,你們看玉燕嫂子,怎麽流那麽多血啊?趕緊止血啊?”
我立馬看着王玉燕,他的膝蓋那血流的到處都是,順着腿往下流,要不是看着是從膝蓋流下來的,我估計都吓死了。
我趕緊到屋裏去拿碘伏,我給王玉燕擦洗,我看着那傷口也不大啊,怎麽就流血流那麽多呢?
我看着止不住血,給我急的渾身都冒汗。
我立馬生氣地說:“你看看你幹的好事,這孕婦流這麽多血,怎麽受得了?”
王玉燕看到我又罵王可平,立馬生氣地說:“行了行了,你别罵我爹了,也不怪他,我也不知道怎麽回事,就是腿發軟,沒有勁,他确實沒用力拉我,你别罵他了。”
我生氣地說:“你别護着他了,你也是的,跟他啰嗦那麽多幹什麽?”
王玉燕聽到我的話,就氣的翻白眼,我立馬難受地說:“我……哎,我也是急了,我不是罵你……”
我說完就看着王可平,這兩個人,還不如不回來呢,一回來,就給我搞的雞飛狗跳的。
刀爹趕緊說:“去醫院吧,去吧,反正是要去的。”
我聽着就深吸一口氣,也不多說了,直接拉着王玉燕上車,帶着王玉燕去醫院。
到了車上,王玉燕就按着自己的傷口,她說:“沒多大事,就一個一公分的小傷口,你急什麽呀?我其他地方,也沒有不舒服的,沒事的,别着急。”
我心疼地說:“他們壓根就不心疼你,這都十個月了,都不回來看你,都在家裏伺候你嫂子呢,哼,果然就是嫁出去的女兒潑出去的水,一回來就知道要這要那……”
王玉燕立馬撒嬌着說:“我老公對我好就行了,别生氣了,我有個好老公,我就知足了。”
王玉燕說完就在我臉上親了一下,我心裏很難受,真的,她的這個爹媽,真的就不管她,不管你有錢沒錢,那心啊,就不在你身上,在你身上的,就是要好處。
不是要走後門,安排這個,安排那個,就是要這個要那個,這好不容易消停一陣子,這一回來……真是給我氣死了!
還好瑤瑤到了上學的年紀了,要不然,我現在真的就是雞飛狗跳的。
車子開到了衛生院,我趕緊下車,帶着王玉燕去看醫生。
“喲,陳老闆,你來了,請請請……”
我聽着陳聰地話,趕緊就說:“我媳婦腿摔傷了,這止不住血,你趕緊給處理一下。”
陳聰立馬巴結地說:“行行行,跟我來治療室吧,這小傷口,沒多大事,就破了個皮,别擔心啊。”
陳聰說着,就一溜煙的往治療室跑,那叫一個勤快。
我也不多說什麽,帶着王玉燕去治療室,到了之後,我扶着王玉燕坐下來。
陳聰趕緊地就拿着止血棉還有碘伏蹲下來,笑着說:“陳老闆,你别擔心,小傷口,不礙事的。”
我點了點頭,我說:“摔了一跤,我就害怕出大事。”
陳聰笑着說:“我看着狀況挺好的,沒多大事,你可是個大好人,老天爺都保佑你的。”
我聽着就笑了笑,王玉燕也尴尬的笑起來了。
陳聰這個人啊,上次給教訓了一頓,一直到現在都會做人了,這還捧起來了。
但是,突然我看着陳聰的臉色難看起來了。
“怎麽回事?這,這怎麽還止不住了呢?别擔心啊……”
他說着就使勁地拿着止血棉按着,但是很快,那止血棉就染紅了,我看着就皺起了眉頭,之前還沒怎麽感覺到有問題呢,但是,現在我看着那止血棉都濕透了兩個,我就覺得有點恐怖了。
那對比很直觀的。
就像是一個血袋子開了個口子似的,合不上了。
突然陳聰站起來笑着說:“陳老闆你别擔心啊,沒多大事。”
他說完,臉色立馬就變了,變得十分難看,他急吼吼地跑出去,很快,我就聽着走廊裏響起來一陣焦急的催促聲。
“李院長,你快點來,快點過來,這,這血……止不住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