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看着那感覺,像是跟吸了似的。
我心裏咯噔一聲。
這小子,不會真的走上邪路了吧?
想到這裏,我心裏就是一陣訝異。
要是真的走上那條路,那他這輩子就等于是毀了。
我想着,心裏就煩呀,這小子,走上邪路,會不會影響到王校長?就他這德行,要是真的傾家蕩産了,還抽上那玩意,那到時候指定是要去找王校長的。
這瘾君子什麽都能幹的出來,到時候走投無路,他肯定去纏着王校長的。
王雪梅那麽善良一個人,這個王八蛋又是他的未婚夫,所以肯定不會坐視不理的,到時候又是一場扯不清的災難。
所以,想到這裏,我就悄摸的走到褚建國身邊,看着緊張的他,我就拉了他一下,他立馬回頭看着我,覺得十分奇怪。
我立馬給他使了個眼色,看了看站在邊上抽着煙,聚精會神十分興奮地盯着切割機的褚曲建。
褚建國十分奇怪,剛想說什麽,我就趕緊給他拉到邊上去。
他奇怪地問我:“你有什麽毛病?想搞什麽?不會這個時候,想要我給你讓股份吧?我告訴你,門都沒有,你的操作,我都看的懂了,就欺負我們不會賭石,然後在後面撿漏,我可是吃了兩次虧了,不會再吃第二次虧的。”
我聽着都覺得好笑,我說:“放心,這石頭,我不跟你搶,你看看你兒子。”
褚建國看着褚曲建,臉色十分奇怪,他奇怪地問:“看我兒子幹什麽?”
我嚴肅地說:“你沒覺得你兒子不對勁啊?”
褚建國氣的立馬指着我,要罵我,我立馬打開他的手,我生氣地說:“别他媽跟我瞎指,跟你說正緊的呢,你仔細看看,看看你兒子那德行,你看看,他一會抽一下,一會抽下一下,這正常嗎?”
聽到我的話,褚建國立馬嚴肅起來了,看着褚曲建,臉上也出現了一些擔憂地表情。
我立馬提醒他說:“你兒子要不是有點毛病,就是抽了不該抽的東西了,但是不管那樣,他都不正常,我勸你啊,還是早點幹預,别說我詛咒你,我現在給你提個醒,别回頭,你後悔都來不及。”
褚建國生氣地看着我,氣的兩隻手背着身後,那雙眼睛看着我,充滿了憤怒,但是,又像是被我的話給堵的有點說不出來反駁的話似的。
因爲他兒子确實不對勁,這明眼人都能看的出來,作爲他的父親,就更應該能看的出來了。
這跟平常不一樣,明顯的差異,他肯定能看的出來的。
這個時候燕姐也過來說:“你兒子是有點問題,這抽那玩意的,我見過,就是抽多了身體不受控制,酒吧裏多了去了,老褚啊,雖然,你很犯賤,讓我們很不爽,但是該說不說的,咱們也認識十幾年了,我給你提個醒,早點,帶你兒子去做檢查,那玩意,要命的,這年紀輕輕的,才三十來歲,沾上那玩意,三五年的功夫,人就沒了,自己好好想想吧。”
褚建國聽着,那臉上的擔憂神色越來越濃郁,但是,他什麽都沒說,隻是低着頭,好像在琢磨着什麽呢。
我跟燕姐也不多說了,這該說的話,都說道盡頭了,他聽不聽,就看他自己的了。
當然了,我也不是好心要幫他,我隻是不想他兒子到時候敗壞了,走上不歸路,拉上王雪梅做墊背的,那就真的是一樁悲劇了,我是一萬個不想看到。
這是一定的,這恩愛情仇的,必定會走到那一步的,所以,提前給他打個壩子,回頭有點預防。
正在這個時候,那切石頭的師父喊了一聲。
“切開咯,一刀窮一刀富,一刀穿麻布咯。”
這喊着,就把所有人的視線都吸引過去了。
褚建國也管不到那麽多了,趕緊的就跑過去,他兒子比他還興奮,在邊上走來走去的,滿臉都是抽搐,就像是神經失調了似的,不停的抖動着,看的人都覺得害怕。
李娟小聲地問我:“小軍哥,你說,會不會真的切出來帝王綠啊?”
我笑着說:“切出來,是他們的命,但是,我覺得他們沒有那個命,俗話說的好,福無雙至,禍不單行,這爺倆,倒黴着呢。”
所有人都笑了笑,沒有多說什麽。
我悄摸的走過去,站在邊上看着,我心裏也緊張啊,雖然,我笃定,兩個人沒有那個命,但是,我也不是老天爺,我說話也沒那麽神,這萬一要是這爺倆走狗屎運了,真的切出來那麽一塊帝王綠,那我這腸子都能悔青咯。
這他媽的,等于是我硬生生的逼着這爺倆成爲百億富翁。
這切割機的蓋子打開之後,那褚建國就急吼吼地拿着水管沖刷,很快就把霧氣給沖散了,很多人都圍過來了,都等着看熱鬧呢。
當霧氣消散之後,很快,大家都能看到切割面了。
“嘿,這,這死豬肉一塊啊……”
聽到這話,我就不屑的笑了笑,心裏繃着的那根弦啊,也松下來了。
跟我想的一樣,這料子,沒有内化好,裏面的肉質,他細膩是夠細膩的,但是他沒有種,種嫩,他的色也有,跟那綠蘋果似的,但是,就是因爲種嫩,他看着不協調,不陽剛,顯得有些邪乎陰潮的感覺。
而且,更絕的是,那裂啊,像是閃電似的,在整個切割面劈開了,噼裏啪啦的,都是裂痕。
小娟驚詫地說:“小軍哥,你可真厲害,之前你估算的,都出現了,我的天呐,你可真神了,幸好我們沒有買到,要不然,就哭死了。”
燕姐也笑着說:“哎呀,老弟,你真是這個,我服你,我就服你,老褚啊,你服不服啊?”
聽到燕姐的話,褚建國跟褚曲建爺倆都沒回頭,兩個人直勾勾地看着石頭,兩個沉默無語。
但是,那面部的表情已經說明了一切。
這個時候,隻能用兩個字形容他們的情緒。
“絕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