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整個人都覺得十分悲哀。
我們家瑤瑤根本就不是自閉症,他們怎麽能聽有人胡說八道,就信了呢?
我是打人了,但是,我打的那是人嗎?
我打的那才是瘋狗好吧?
那個臭女人,她的嘴,比瘋狗還要毒,還要臭,真的,我不相信有誰能聽到别人辱罵自己正常的女兒是一條瘋狗還能無動于衷。
他罵我是土狗,我都無所謂,罵就罵了,但是,她罵瑤瑤,我真的沒辦法接受。
那個女人看到很多人都響應她了,她立馬就更加的嚣張起來了。
她指着瑤瑤罵道:“吳老師,必須把這個瘋狗趕走,今天,要是讓她在這裏上學,就把我們的錢退給我們,我們絕對不會讓自己的孩子跟這種有病的瘋狗在一起上學的。”
“就是,退錢……”
我聽着那一聲聲叫嚷地聲,我頭都快炸了。
我真的是百口莫辯啊,這帽子扣下來,直接捂着你的口耳眼鼻,要給你悶死了。
梁靖趕緊說:“大家冷靜,大家冷靜,這件事是誤會,這位同學,我親自面試的,根本就完全正常,你們不要恐慌,不要影響我們的正常教學秩序。”
那個女人立馬罵道:“胡說八道,哼,群裏的那個舉報者說了,這個人賄賂了你們,早就跟你們打好關系了,你還到他們村裏吃飯呢,證據都拍成照片了,本來,我們以爲不是安排在我們班,就沒說,沒想到居然真的就安排到我們班了,我們不接受。”
“就是,不接受……”
我聽着那一句句不接受的話,我看着那幫人,我真的是無語,真的是無語。
我握緊了拳頭,這個該死的舉報者。
我不用想也知道是誰了,肯定是李豔啊,我以爲饒了她一次,她能消停點,老實點,沒想到,她居然這麽惡劣,居然在這些家長群裏禍害瑤瑤,這個賤貨。
我真的是後悔,後悔沒一棍子給她打死,真的,我要不是顧忌這家醜不可外揚,那大年三十,我就給她幹的醜事抖摟出去了。
吳老師趕緊說:“陳萱女士,你冷靜一點,這件事,絕對不是你想的那樣的,這個孩子絕對是沒有問題的,這就是造謠,大家都冷靜一點好不好,别吓着孩子?”
那個叫陳萱的女人十分不領情地說:“不行,今天,必須要把這條瘋狗給趕走,他還敢打我,我要報警抓她。”
我立馬吼道:“報警,報啊,我打你,我願意付法律責任,但是你這張臭嘴,我一定會把你給撕爛了。”
我的吼聲,吓的那個女人一哆嗦。
我的怒火,立馬讓梁靖也意識到了問題的嚴重。
他立馬說:“陳女士,作爲一個人,一個母親,你口口聲聲說别人的孩子是瘋狗,你覺得合适嗎?”
那個叫陳萱的女人立馬說:“她本來就是。”
我真是氣的握緊了拳頭,梁靖立馬說:“陳總,你先出去,帶着孩子出去,我來解決,你看,孩子都吓到了,别吓着孩子。”
我立馬看着瑤瑤,她早就吓的不知所措了,整個人都呆滞了,我趕緊地抱着瑤瑤,我心疼地說:“别怕瑤瑤,别怕……”
那個叫陳萱的女人罵道:“該怕的應該是我們,你也别解決不解決的,我挨打這一巴掌,我會看着辦的,到時候,十倍的抽回來,現在說這個孩子,你就說怎麽辦,我告訴你,不趕他走,我們走,但是,必須要把錢退給我們。”
這個女人的強硬的态度,讓梁靖也很不爽,他說:“這個孩子完全沒問題,完全符合我們收容的條件,陳女士,如果,你要胡攪蠻纏的話,那就請你走好了。”
這句話,讓那個女人立馬像是挨了一巴掌似的,臉上的表情,立馬就變得猙獰起來了。
“你他媽的,讓我走?我花幾千塊錢來你們學校,是看得起你們學校,你知道我是誰嗎?你知道我開什麽車嗎?你知道我老公一個月賺多少錢嗎?我告訴你,你損失我們這樣優質的客戶,是你的損失,我再給你一次機會,重新組織語言,給我道歉,并且,把這個瘋狗給我趕走。”
我聽到他的話,憤怒地凝視着她,但是梁靖立馬攔在我身前,十分嚴肅地說:“你這樣的人,這樣的素質,就算賺再多的錢,也是社會的悲哀,口口聲聲說别人的孩子是瘋狗,搞階級分化,你這種人,我們學校不稀罕,帶着你的孩子馬上走,你的學費,也會一分不少的退給你,但是我告訴你,不要造謠别人的孩子,更不要羞辱别人的孩子,這是做爲一個母親最起碼的良知。”
那個叫陳萱的女人氣的眼珠子都紅了,她鄙夷地看着我,不屑地說:“哼,這個社會,就是這麽現實,有錢人,永遠就比你們這些沒錢的高貴,還他媽不服氣,行,你們給我等着,打我是吧?我今天要是不把你們學校給掀翻了,我就不叫陳萱,他媽的,什麽玩意啊。”
這個女人說完,就抱着她的孩子,不服氣的走了。
他一走,梁靖立馬就說:“還有誰想走的?現在就可以走,但是,還是那句話,作爲一個母親,請你們有點良知,不要去造謠别人的孩子。”
梁靖說完,就看着幾個女人抱着孩子就站起來了,很快,其他的家長也都跟着站起來了。
我看着那些家長,一個個的都走了,很快,本來熱熱鬧鬧的教室,變得瞬間冷清下來。
那種感覺,讓我真的太悲哀了,整個人都像是被潑了一盆涼水似的,從頭澆到尾。
今天本來心情好好的,瑤瑤也是萬分期待的來上幼兒園的,但是,誰能想到,是這種結果呢?
看着空蕩蕩的教室,我又看了看瑤瑤。
她委屈地撇着嘴,眼淚珠子順着臉頰流淌,我看着就心疼地不得了。
恨不得抱着頭,跟她一起哭一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