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跟我說:“你,真的敢去?”
我笑着說:“有什麽不敢去的?你老闆是活閻王嗎?活閻王我都見過,别說你老闆了。”
他咬着牙說:“你們這些農村人,就是本事沒多大,牛逼吹的一個比一個大,還活閻王,你看看你算老幾,你以爲見過的那些人,厲害點,就是很牛逼了?你們農村人,就是脾氣大,告訴你,真正牛逼的人,是能力大。”
我聽着他跟我說教的語氣,我就扣了扣耳朵,真的很刺耳。
我不耐煩地說:“少他媽廢話,趕緊走,行嗎?”
他立馬打開車門,不爽地說:“你别想半路偷跑,我告訴你,我知道你是猴橋的,你跑得了和尚,跑不了廟,我跟你說,你要是半路偷跑,你就是孬種,到時候,我到你們村找你去。”
我聽着就不屑地說:“誰逃跑還不一定呢,上車。”
我說完就鑽進車裏,楊懷明也趕緊上車,緊跟着那個王八蛋,深怕他跑了似的。
我開車跟着去,王玉燕擔心地說:“你幹嘛要跟他浪費時間?”
我立馬說:“這種卑鄙小人,我就得收拾他,這件事,我一定要給我們閨女讨回一個公道,讓他嘴臭,付出代價,當然了,我也想去見見王雪梅,早上她給我打電話,說,有一個朋友,也是做幼教的,我感覺,就是這個人的老闆,我想看看,能不能解決我們瑤瑤的問題,萬一能解決,咱們不就可以松口氣了嗎?”
王玉燕深吸一口氣,她說:“還是得靠王校長啊,行,咱們就去吧。”
我沒多說什麽,跟着一塊去君悅酒店。
因爲過年,路上沒什麽車,所以一路暢通無阻,很快車子就開到了君悅酒店。
君悅酒店還是照常營業的,并且,比以往的生意還要更好,現在過年,這城裏的人都不在家裏做飯了,都在飯店裏過,方便簡單,我之前拉的很多沿廣那邊的老闆朋友,他們早就這麽過了,這兩年,我們這邊才流行起來的。
車子到了之後,我沒急着下車,而是給王雪梅打了個電話。
那個什麽梁靖的,雖然是王雪梅的同學,但是,人跟人是不能相提并論的,不是王雪梅是個好人,就代表她所有的朋友都是好人。
萬一她這個同學,是個混賬東西,我也是要收拾她的,但是不管怎麽樣,我還是覺得,先打個電話,跟她确認一下,或者,先見面,看看人品。
電話通了,我立馬笑着說:“喂,王校長,是我呀,你在那呢?”
王雪梅笑着說:“在君悅酒店呢,我們很多同學過來先聚一聚,你那邊百家宴吃完了嗎?”
我立馬揪心地說;“沒有呢,唉喲,被一些破爛的事,給耽誤了,我這頭都大了。”
王雪梅立馬問我:“怎麽回事?什麽情況呀?”
我滿肚子苦水地說:“都是一家家長裏短的破爛事,我那個嫂子呀,嫉妒我跟玉燕日子過的好了,就在那詛咒我女兒,說我女兒是傻子,是自閉症,給我氣死了,我這一天呀,我都在東奔西走的,去證明這個事,又是去醫院找醫生做診斷,又是去幼兒園找人家園長面試,看看能不能接收,結果,弄的一地雞毛,真是給我氣死了。”
王雪梅立馬說:“自閉症,不是小事啊,到底是不是?”
我立馬說:“當然不是了,我們家瑤瑤,你知道的,就是内向,她是不是傻子,你不知道嗎?”
王雪梅立馬笑着說:“噢,瑤瑤呀,她才不是傻子呢,别聽人家胡說,瑤瑤很有天賦的,我在你家的時候,我看在眼裏的,這繪畫,音樂天賦,很高的,我還說她将來肯定有出息,隻要你們培養的好,一定是能成就一番事業的,你可别聽别人胡說八道,沒有的事。”
我聽着就放心了,誰說,我都不放心,但是王雪梅說着話,我一百個放心,因爲,她是真真正正的用良心去做教育的人,她說沒問題,那就一定沒問題。
我立馬說:“我這在君悅樓下呢。”
聽到我的話,王雪梅詫異地說:“真的假的呀?你不是說,要等會才能來嗎?我們好多同學,都聽說你了,都想見識見識你這個好老闆呢,尤其是那位梁同學,盼着你呢,知道你很熱心教育事業,特别想跟你交流交流,壯大我們的基礎教育工作呢。”
她說完,我就聽到電話那邊有一個男人急急忙忙地聲,很激動似的。
我立馬冷着臉說:“等會,正想跟你說這個事呢,今天,我是被那個彩虹圓幼兒園的園長給我氣個半死,這個王八蛋,讓我對這個品牌深惡痛絕,他說我老婆是老母豬,一生一窩,還口口聲聲地說,我們家瑤瑤就是傻子,是自閉症,不但不接收,還訛了我1000塊錢,我收拾他一頓,他還跟我賽臉,說什麽他們老總很牛逼,叫什麽梁靖的,我就想打電話問問你呢,你這個梁靖做的品牌,是不是叫彩虹園的,這是不是一個人呀?”
聽到我的話,對面一陣沉默,很快就聽着一個男人焦急地說:“不會……不會吧?這麽巧,這,這裏面一定有誤會,一定有誤會。”
王雪梅立馬說:“小軍啊,你别着急,也别生氣,這件事,肯定有誤會,我們馬上下去,你别着急啊,我們馬上就到,給我點面子,好吧?”
我立馬笑着說:“我就是給你面子,所以我才打電話給你的,我就害怕有什麽誤會,别傷着你朋友了,是吧?我這個人,是朋友,我好酒好肉的招待,是仇人,我肯定往死裏弄的,你了解我,是吧?”
王雪梅立馬說:“知道,知道,我們馬上下去。”
電話挂了,我不屑的笑了笑,看來就是同一個人了。
我直接打開車門,跟王玉燕下車,我看着那個王八蛋也下車了,他拿着手機打電話,滿臉都是焦急跟緊張的,但是電話一直沒打通,他就急的團團轉。
很快,我就看着酒店裏走出來幾個人,王雪梅帶着一個三十出頭,穿着西裝革履的年輕人急急忙忙的走過來了。
隻是,他們還沒走到我面前呢,就看着那個王園長立馬欣喜地跑過去了。
他極其不要臉,并且滿臉感激地抓着那個年輕人的手,恨不得哭一場似的。
“哎呀,梁總,你打電話說一聲就行了,告訴我是那個房間,我直接把那些農村的土狗帶上去就行了,不用您親自下來的,您那麽忙,耽誤您時間,我多不好意思啊。”
我看着那個王園長巴結地樣子,我就不屑的笑了笑。
我笑着說:“喲,這就是你們梁總啊,看來,沒什麽誤會了。”
我說完,王雪梅跟那個梁靖立馬臉色鐵青,那個梁總趕緊要過來解釋。
但是誰知道,那個王園長立馬跋扈地說:“就是沒誤會,你他媽的,你死定了我告訴你,梁總,就是他,就是他誣蔑我們彩虹圓,就是他欺負我們的,你給我出頭,好好教訓教訓這個農村的土狗。”
他這句話說完,把那個梁總吓的臉色都白了,就看着那個梁靖急的,上去就是一耳刮子,抽的那個王園長,當場懵逼。
他捂着臉,不可置信地問了一句。
“梁總……你幹嘛,打我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