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父親的做法對嗎?必然是不對的,且不說把她嫁給王灰換彩禮的事對不對。
就說這個王灰的品德,品行,就還要把她張文慧往火坑裏推,她還傻乎乎的聽她父親的話,這個孝心,我就不承認。
孝順,不是一味的忍讓,犧牲。
愚孝,不可取。
但是,張文慧是沒有認識到這個錯誤。
所以我很希望她能認識到這個錯誤。
不能什麽事都聽她父親的。
我就站在門口等着。
我就看看,她能不能意識到這個問題。
“我求求你讓我回家吧,好不好?”
張文慧哭着哀求的聲音在房間裏傳了出來,所有人都聽的十分焦急。
“回家?你這個農村丫頭?你腦子是不是壞掉了?我跟你說了多少遍了?你現在跟我定親了,你是我的婆娘,我在那,你的家就在那,你怎麽聽不懂呢?我命令你,趕緊把衣服脫了。”
王灰嚣張地命令,讓所有人都很氣憤。
我内心也很氣憤,但是我依舊站在門口等着。
我倒要看看,張文慧是不是要一味的妥協到底。
“不要……我要回家,我們還沒有結婚,我們不做那種事的,我要回家了。”
張文慧這句話,說的很堅定,很快,我就聽到房間裏傳來急促的腳步聲。
“他奶奶的,你這個臭丫頭,真的找死是不是?”
“啊……你放開我,我要回家……”
房間裏面很快就傳來了一陣十分激烈的拉扯聲。
“啊……”
張文慧痛苦地叫了一聲,顯然,是被王灰給打了。
“你這個賤丫頭,我打死你,我打死你,不聽話的賤丫頭,我告訴你,你可是我花了二十萬買回來的,奶奶的,老子被你坑的那麽慘,你要是不來招惹老子,老子也就算了,你老子死乞白賴的要我們回來定親,現在,你又不聽話?幹什麽?玩老子啊?給我老實點。”
王灰的叫罵聲,很激烈,刺激的外面的人都摩拳擦掌的。
很快,我就聽到了衣服被撕裂的聲音,李娟紅着眼說:“小軍哥,咱們進去吧……”
我内心很心痛啊,張文慧最終還是沒有自救,縱然,她口口聲聲說着要回家,但是,她沒有呼救。
這說明,在她的内心,她還是更傾向于忍耐的。
“啊……不要,我求求你放開我,王灰,你放開我……”
我聽到張文慧地哀求聲,我就握緊了拳頭,爲什麽是哀求?
爲什麽不能是警告?
爲什麽不能是憤怒地咆哮?
“放開你?你這個賤貨,我告訴你,自從跟你沾上關系,老子一天好日子都沒過過,被你那個什麽狗日的姐夫給打的半死,還被他坑了一千多萬,回去之後,被我大伯大娘給冷嘲熱諷的,我一肚子氣呢,我告訴你,今天老子的火氣,要全部撒在你身上,哈哈……我讓你躲,我讓你躲……”
“啪啪啪……”
響亮地巴掌,在房間裏傳到了外面。
所有人都聽着怒發沖冠的,牙齒都咬的嘎吱嘎吱作響的。
我揮着手,讓所有人都安耐住,我倒要看看,她張文慧是不是真的能忍的住,是不是真的要把自己一輩子的幸福犧牲了,去成全她所謂的孝心,去成全她父親的圖謀。
燕姐咬着牙說:“老弟啊,你在等什麽呀?這,這都被欺負成這個樣子了,你在等什麽呀?”
楊志傑也惱火地說:“兄弟,雖然我不是太清楚怎麽回事,雖然我也吃喝嫖賭,但是,這個欺負女人的事,這麽欺負,我楊志傑是看不下去的,咱們等什麽呀?進去咔咔,一頓亂幹,搞死他丫的。”
朱全友狠狠地把煙頭丢在地上,踩了兩腳,不爽地說:“兄弟,你倒是說句話啊。”
他說完,就抹了一把臉上的汗,眼神裏的兇狠,也藏不住了。
我知道,所有人都很憤怒,我知道,所有人都想進去救人,我也想。
但是,今天,我從王灰的手裏救了張文慧,但是她張文慧不知道自救,不知道反對她的爸爸,那麽,後天她就會落到李灰,陳灰的手裏,我能救她多少次呢?
我握緊了拳頭,我的忍耐,也是有極限的,我心裏真的非常恨。
恨鐵不成鋼。
兔子急了,還會咬人呢,你是一個人,爲什麽你連求救都不會呢?
你真的是想死是嗎?
突然,就在我神經緊繃的時候,我聽到了一陣微弱地求救聲。
“救命……”
我皺起了眉頭,立馬看着李娟,我小聲地問:“你聽到了嗎?她是不是喊救命了?”
李娟立馬點頭,哭着說:“是的,她喊救命了,她喊救命了,姐夫,咱們救人吧。”
“他媽的,救命?我看今天誰能救你?你是我的婆娘,我告訴你,我就是打死你,也是家務事,警察都管不了,還救命,你給我認命吧,把手給我拿開……”
王灰的吼叫聲,很刺耳。
“姐夫……救命,姐夫,救命啊……”
我聽到張文慧絕望又空洞的呼喊聲,我内心十分高興,她終于知道求救了。
“哈哈,姐夫?那個農村的土狗?你指望他來救你?你腦子怎麽想的?你沒看到我之前打你,他都不管你了嗎?你以爲你是什麽東西啊?人家把你放在心上了嗎?還姐夫救你?我告訴你,今天,就算是天王老子來了,都救不了你。”
我聽到王灰的話,嘴角不由得冷笑了一下。
我打了個響指,早就安奈不住性子的楊志傑,上去就是一腳,直接把房門給踹開了。
“我草你媽的,你個狗雜種,欺負人是吧?”
楊志傑怒吼了一聲,直接将自己的皮帶給抽出來了。
朱全友帶着人直接過去,将瑟瑟發抖,不明白發生了什麽事的王灰給拖到了客廳。
“你們要幹什麽?你們要幹什麽?你們誰啊?救命啊,救命啊……”
我看着王灰像是一頭豬一樣被按在了地上,不停的哀嚎求救。
我不屑的笑了笑。
今天,就是天王老子來了。
也救不了你。
我什麽都沒說,直接朝着卧室去了,很快,就聽到了一聲響亮的皮帶抽打血肉的聲音。
“啪!”
那聲響,伴随着王灰的哀嚎聲。
響徹耳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