哼,天要其亡,必要其狂。
我直接拿着手電筒,在這車料子上尋找。
這一車料子,基本上都很瞎,都是垃圾料子。
陳玉軍的态度,很明顯的,上次,我帶着這兩孫子過來,坑了幾百萬,這次呢,陳玉軍以爲,還是要坑這爺倆的。
坑,當然是要坑的了,但是,不是之前的那個坑法。
我笑着說:“上點好料子,這批料子不太行。”
聽到我的話陳玉軍有些意外,但是,他可是老謀深算的人了,笑着說:“行,有一塊料子,最近剛出的,後江的,賭高色的料子,也就隻有你能相一相了。”
陳玉軍說着就趕緊去拿料子,王灰很惱火地說:“媽的,奸商……草,看我不懂,就拿這種垃圾料子來忽悠我?我呸。”
王輝兵立馬笑着說:“兒子,你不懂,沒關系,哎,咱們也不用怕,嘿嘿,有的是人幫我們相,等着發财就行了。”
王灰立馬得意地看了看我,笑的滿臉開花的。
我隻是不屑地搖了搖頭,真的把我當驢用了?哼,行,等着吧。
很快陳玉軍就拿着石頭過來了,放在我面前,很謹慎。
我看着這塊料子,後江的,料子還挺大,他放下之後,就滿臉期待的看着我,這料子,應該是想賣一個好價錢的。
我把料子拿在手上,掂量了一下,3公斤左右,這在後江的料子裏,算是大個頭了。
每個翡翠賭石場口特征都是不同的,沒有哪個場口不出東西,也沒有哪個場口一直出好東西的,一切都是緣分,很多時候在不經意的時候就能挖出一塊滿色翡翠賭石,這時候它所在的場口就火了,很多人就去追捧了。
後江的料子,就屬于特别受追捧的敞口。
後江場口後江場區位于砍底縣城東大約40多公裏處,大大小小的分布着十幾個場口,這些場口基本上都分布在砍底江支流,所以那地方出的料子大家習慣稱爲後江石。
後江廠以出産小色料而著稱。原石件頭很小,其重量以兩計,1公斤以下者居多,5公斤以上者僅爲少數。
原石的皮殼類型較多,皮殼的表層通常會有蠟皮,紅的黃的,黑的,都有,而且很容易陀螺,後江的料子呢,種一般比較好,色也高,皮殼上有脫沙,而且料子很完整,皮薄稍許能見種水,很容易賭漲,所以買到的價格也很高。
但細裂多。
往往帝王綠的後江會出現帝王裂的慘劇。
是最讓人又愛又恨的敞口。
這塊料子,三公斤,很大了,皮殼發黑,有臘殼,典型的後江老坑的臘殼料子。
這種料子,賭性非常大的。
我仔細盯着這塊後江的料子,打燈來看這塊料子,不僅有色,個頭還大,而且居然基本沒有裂,隻有頂上有一小條,不過可以看出裂很淺,從旁邊走,可以用刀法,來規避掉,我心裏很高興啊,真可以說是這麽多年來,我見到的最完美的後江料子了。
我仔細打燈看着皮殼的表現,料子上有一些白色的點,我伸手使勁的擦,擦不掉,所以裏面必然是有棉的。
但是不影響,主要色好,種老,這塊料子最大的敵人是裂。
現在裂的走向,很完美,所以棉嘛,可以忽略不計。
從燈下的顔色來看,我估摸着,切開之後,應該能接近翠綠,正陽,色必然是很濃郁的。
皮殼上打光,我已經可以看出料子皮很薄,所以這塊料在全賭的時候,就已經基本斷定了價值基礎。
所以這塊料子必然不便宜的,至少是百萬級别的,别看隻有三公斤,可是,是賭帝王綠,玻璃種高色的極品料子。
我笑着說:“什麽價?”
陳玉軍笑着說:“嘶……你賭,還是……”
陳玉軍是人精啊,自然看的出來這情況了。
王灰立馬說:“我賭……”
陳玉軍笑了笑,他說:“你賭,自然是要優惠了,畢竟是陳老闆的親戚,這樣吧,1500萬……”
聽到這個價格,王灰立馬坐起來了,破口大罵道:“我去你媽的?你殺豬呢?一塊破石頭,1500萬?你窮瘋了你?”
王輝兵也惱火地說:“就是,有你這麽坑人的嗎?1500萬?你知道這是什麽數嗎?”
燕姐氣的立馬要上來罵人,我立馬回頭瞪了她一眼,搖了搖頭,燕姐隻好氣的憋回去了。
陳玉軍倒是不生氣,隻是笑着說:“價格不合适,可以談嘛,是不是?”
陳玉軍是真的商人,真的,你再怎麽說,他不生氣,做生意爲主。
王灰立馬看着我,不爽地說:“什麽價,你懂啊,反正我無所謂,我給不起,大不了賣老婆咯。”
張文慧立馬哭着說:“你别這麽說行嗎?”
王灰立馬擡起手要收拾他,我愣着連說:“300萬,不墨迹了,能拿就拿下,不能拿,就算了。”
我說完就看了看時間,楊志傑跟朱全友大概也快到了,再陪他們玩一會,等人到了,我就不想再玩了。
陳玉軍立馬笑着說:“好,就按陳老闆說的價格。”
王灰立馬看着我,生氣地說:“真的假的啊?你别騙我?”
我笑着說:”你就這點魄力嗎?“
聽到我的話,王灰立馬氣的臉色難看,不服氣地看着我,很快就說:“我怎麽可能就這點魄力呢?300萬,就300萬,我要了。”
陳玉軍笑着說:“好,那,既然你要了,咱們就成交了,你看,是刷卡,還是現金?”
王灰立馬嚣張地說:“賒賬……”
聽到賒賬,陳玉軍愣住了,再怎麽會做人,會做生意,聽到他賭石賒賬,陳玉軍也有點反應不過來了。
王灰看着陳玉軍迷糊的表情,就冷着臉說:“怎麽?陳軍的妹夫,賒不起啊?”
陳玉軍立馬陪笑着說:“賒的起,賒的起,但是,賭石不能賒賬,你要是不給錢,我也不敢賣給你,你要是想賒賬,就到别人家賒去,我這沒辦法賒。”
王灰立馬惱恨地說:“喲,姐夫,你這面子,不行嗎?”
我不屑地笑着說:“不是我面子不行,是規矩就這樣,我吃這碗,我也得守這個規矩,天王老子來了,今天他也賒不了賬,錢貨兩清,這是賭石場的規矩。”
王灰立馬氣的咬着牙,惱恨地說:“那,行,我隻好賣老婆了……”
他說完,就冷着臉看着張文慧,吓的張文慧立馬跪下來,哀求着說:“我求求你了,别把我賣了,好不好?我求求你了……”
王灰斜着眼看着我,不屑地笑着說:“你求我沒用啊,畢竟,我沒錢嘛。”
我笑着說:“行了,别在那磨叽了,小娟給錢,我花錢,請你賭。”
李娟雖然很生氣,但是什麽都沒說,直接去刷卡。
王灰立馬嘿嘿笑着說:“喲,你這是越來越識相,孺子可教啊。”
他說完就看了他老爹一眼,兩個人都興奮地笑起來。
我不屑的笑着搖了搖頭。
笑吧,笑吧……
馬上就要你們哭。
帶血的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