黃建波看到我笑着搖頭,就惱恨地說:“你放心,你就算是拿到了他的地,你也拿不到我的地,你不給我那個價錢,我就是把地給平了,我也不會給你的。”
我笑着說:“沒事沒事,你現在消消氣,現在你有點不理智,等你理智了,咱們再談。”
“我不會跟你談的,必須要給我那個價錢。”
黃建波憤怒地咆哮。
所有人看着都十分不爽,但是我隻是平淡的笑了笑。
我現在是一點都不急,一點都不生氣,這個時候,我勝券在握,我有什麽好生氣的呢?
我笑着說:“那個,黃建海先生,你,怎麽說?要不要……”
黃建波立馬吼道:“給我回家,回家,要不然我打死你……”
黃建波拿着棍子指着黃建海咆哮,給黃建海氣的搖頭擺尾的。
他立馬背着手,像是一頭生氣的倔驢一樣,搖頭擺尾的走了。
我看着就點了點頭,我可以保證,今天黃建海一定會主動來找我的。
人都是要面子的,他黃建波雖然是老大,但是,你也不能這麽教訓威脅你的親兄弟,泥菩薩還有三分火氣呢。
何況是人。
這個黃建海白天不來,晚上都一定偷偷的來。
黃建波惱恨地看了看我,拿着棍子就走了。
黃育苗十分鄙夷地說:“不要臉,沒骨氣,哼,我沒你這樣的二爹跟兄弟……”
黃育苗說完也神氣活現的走了。
黃育才十分不屑,罵道:“你算個毛啊,你牛逼什麽?你住的房子都是你大哥給你蓋的,你還瞧不起我了?你算老幾啊。”
我聽着就無奈的笑了笑,兄弟反目,就在一瞬間,真的很可怕啊。
李玉麗痛心地說:“哎,搞成這個樣子,真過分,怎麽就認這個死裏呢?二爹,趕緊去醫院吧。”
黃建濤立馬說:“不礙事,不礙事,我要去市裏,我要去買車,我今天非要把車開到他家門口,哼,我就要氣死他,小偉,坐你的車,帶我,去市裏一趟。”
王偉立馬看看我,我就笑着說:“那行吧,咱們一塊去市裏,你呀,順便去包紮一下,大家都去,這定了婚,這就要買五金了,爹媽的新衣裳都要定的,這個剛好,買了車,一道開着新車,拉着新人,新衣裳回家,多喜慶,是不是?”
淑蘭嬸子立馬笑着說:“好好好,就按照陳老闆說的做吧,人家做事真細心,這個五金是要買的啊,一個都不能少啊。”
黃建濤立馬來了火氣,洋火的說:“放心,一件都不會少的,我黃建濤娶兒媳婦,一定風風光光的,以前沒錢就算了,現在我有錢了,我就要風風光光的辦。”
他說完就惱火的上車,這李家的人也跟着上車去了。
我笑着說:“小偉,你開車帶着,玉琴姐,你坐我們車吧,過去給掌掌眼。”
李玉琴笑着說:“行,那走吧。”
說着話,大家都上車了。
我也沒多說什麽,直接帶着李玉麗跟小娟上了楊懷明的車,王永貴跟刀坤開一輛車。
我們就這麽出發,朝着市裏去了。
楊懷明開着,很不爽地說:“你看看那個老東西,什麽德行,媽的,還動手打人呢,也就是軍哥你仁義,放我手裏,他要是敢這麽橫,我皮給他扒掉。”
我笑了笑,我說:“黃建波也不是什麽十惡不赦的人,雖然有點自私自利,但是,人家也沒有傷天害理,他打的,是他的兄弟,人家現在确實是一家之主,這個權威,還是有的,他們兄弟打的再狠,再不可開交,我們都不能動,我們一動,事态就會跟嚴重,他們兄弟之間的事,隻能他們兄弟來解決,當然了,我相信,一個人如果真的做錯了,那麽,即便他再怎麽有權威,也不可能把錯事強行給掰正的,那些不服氣的人,明着不敢反對他,暗地裏也會跟他走相反的道路的,所以,咱們不用動手,等着就行了。”
李娟立馬佩服地說:“小軍哥,你真聰明,運籌帷幄,但是,我看這個黃建波實在是桀骜不馴,比楊文軍都難對付,他說的對,如果他堅持不賣自己手裏的地,那麽,我們就算把剩下的人手裏的地都拿着,也沒用啊。”
我笑着說:“你放心,不會的,當一個人發财的時候,你沒有發财,你頂多會嫉妒,但是,當身邊所有的人都發财的時候,你沒有發财,你就要想辦法了改變自己了,所謂的窮則思變,就是這個道理。”
李娟立馬嚴肅地說:“萬一,他就是那種,甯願死,也不妥協的人,怎麽辦呢?”
我笑着說:“他不妥協,沒關系,他兒子妥協就行了,你想啊,他兒子看着他的幾個兄弟,那些曾經不如他的兄弟,一個個的都開車,娶老婆,過好日子了,你覺得,他能甘心嗎?這要是在他面前在炫耀一下,你覺得,就那個臭小子的心性,他能忍的住?我跟你說,他就算是偷,去搶,都會賺錢,跟這些兄弟們比一比拼一拼的。”
李娟笑着說:“小軍哥,你可真神了,你咋知道這些的?”
我笑着說:“人性嘛,人都是想往好日子過的,尤其是農村人,怕你窮,嫉你有,恨你富,心裏很難平衡的。”
所有人都點了點頭,李娟說:“永興村就是這樣,真的就是怕你窮,嫉你有,恨你富,哎,也就是你小軍哥,他們做那麽過分的事,你還幫着他們。”
我笑了笑,這人心雖然叵測,但是,大部分都還是很好的,趨利沒有錯,錯的,隻是引導的方式罷了。
隻要方式對了,大家都會跟你一條心的。
我笑着說:“玉麗嫂子,回頭,還得你做工作呀,這老三的事,還有激一激你那個不争氣的小叔子,都得靠你啊。”
李玉麗立馬笑着說:“這個三爹啊,我不擔心,就如你說的,他必然會來找你的,就是,育苗這個小崽子,也傲氣的很,因爲我老公公常年管家的原因,他也學的老公公一身的傲氣,但是又沒有傲骨,不倫不類的,想要讓他眼紅,倒是不如讓他有點危機感。”
我立馬笑着說:“你說的對,那,怎麽說?你有什麽辦法?”
李玉麗笑着說:“那還真有,我這個小叔子,之前也相門頭了,跟村裏一家姑娘相的,兩個人,聊的不錯,但是,這也是一直沒定,如果,咱們跟三爹的事定了,這就讓那家姑娘來見一見三爹家的,這消息要是傳出去了,你說,我這個小叔子,他急不急?”
我聽着立馬豎起大拇指。
我很佩服。
這個女人,真的不簡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