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午兩三點鍾,德龍夜市狗都看不見幾隻,熱的,地面都能煮雞蛋了。
這要等到下午五六點鍾才能上人呢。
我關上門,看着地面,那風吹過來,都能感覺到熱辣辣的。
朱全友走到我面前,喘着氣,渾身都是汗,臉曬一會都發紅了。
他四處看了一眼,罵道:“媽的,那孫子,不會不來吧?兄弟?你說,咱們那麽費勁幹什麽呀?你交給我就行了。”
他說着就趕緊拿着紙巾不停地擦汗。
這胖子呀,就是怕熱。
“喲,兄弟,你來了,趕緊進來呀,這外面都能烤雞蛋了,你在外面站着幹嘛呀?”
我聽着楊志傑的話,就趕緊帶着朱全友進去。
到了陳玉軍的店鋪,燕姐趕緊給我拿了一瓶啤酒。
笑着說:“冰的,剛從冰箱裏拿出來的,趕緊解解暑。”
我直接丢給朱全友,我說:“我開車呢,别害我。”
朱全友可不管那麽多了,直接打開,咕噜咕噜的就給灌肚子裏去了。
楊志傑立馬問:“怎麽了這事?這麽急?”
我立馬說:“玉燕找到匹配的了。”
聽到我的話,兩個人都興奮地笑起來。
燕姐立馬興奮地說:“嘿,兄弟,你可真是轉運了呀,真的呀?”
楊志傑立馬怼她:“什麽叫真的呀?那必然是真的呀,我跟你說,那塊帝王綠賭出來的時候,我當時就猜到了,我當下就知道,我兄弟肯定是要轉運了,這果不其然,是吧?兄弟,你得請我喝酒。”
楊志傑十分較真地摟着我,害怕我跑了似的。
但是燕姐立馬踢了他一腳,生氣地說:“你有點眼力見沒有啊?這時候,還不是高興的時候,你沒看着我兄弟愁容滿面的?這不肯定還有事呢?”
楊志傑一邊揉着屁股,一邊問:“兄弟,怎麽回事啊?你說呀,這都臨門一腳了,咱們有什麽不好說的呀?”
我點了點頭,我說:“這什麽,這捐獻者呢,沒什麽問題,但是她老爸,是個賭鬼,這想着法的,問我要錢呢。”
楊志傑立馬說:“嗨,不就是要錢嗎?咱們給,要多少?一百萬?一千萬?一個億?你給不起,我們一起給。”
我立馬擺擺手,我說:“話不是這麽說的,這不是買賣,也不是交易,他要錢,我可以理解,但是我很怕一件事,他是個賭鬼呀,他輸了是吧,萬一再問我要怎麽辦?一次,兩次,三次?這回頭要是覺得我老婆的病好,他要不到錢了,他該怎麽辦?我害怕的是,他把人藏起起來,勒索我們。”
燕姐立馬說:“對對對,我聽過,這個捐獻者有很多都是打着這個名義要錢的,要錢不可怕,可怕的就是,他不給你治病。”
楊志傑立馬說:“你呀,把這個人交給我,我,把他帶到礦區去,等你老婆病治好了,咱們再放回來。”
朱全友也立馬說:“我就這意思,但是他說,害怕發生意外,所以,想了别的法子。”
燕姐跟楊志傑立馬看着我,一臉好奇的。
我趕緊就說:“這個人,也是個喜歡賭石的人,輸的傾家蕩産,現在,想要問我要錢賭石翻本,我覺得他賭不赢,所以,我不打算給他錢,我打算呢,讓他跟你去礦區,讓他心甘情願的去,他不是喜歡賭石嗎?就讓他到礦區去賭石,你呀,到時候,就把那挖出來的料子,給他切,讓他心甘情願的陷在那,不回來。”
楊志傑立馬說:“喲,老弟,還是你高明啊,嘿嘿,我告訴你,我一開始挖礦的時候,那他媽的足足在緬國蹲了三年沒回家,真的,着魔,你知道嗎,隻要他去了,我保準他樂不思蜀。”
燕姐立馬說:“那也不一定,要是,嫌棄那邊生活條件艱,那怎麽辦呀?”
我立馬拍拍朱全友,我說:“覺得苦,就接到小勐拉玩一玩,讓他舒服舒服,再去礦區,直到這個玉燕的病治好了再說,這也就半個月的事,堅持一下,好不好?”
幾個人立馬點了點頭,這剛想說話呢,我就看着那袁成偉來了。
我一看,騎個電瓶車,那電瓶車破破爛爛的,連後視鏡都沒有了,還不如那老緬的車好呢。
這袁成偉下車之後,還偷摸的把車給藏起來,拿着一個大頭鎖,蹲在地上鎖他的車,看的人都捉急。
“哎哎哎,沒人偷你那破車,你可真是的……”
我咋呼了一聲,那袁成偉吓了一跳,趕緊地把鎖收起來,藏到後備箱裏。
随後就走進來,上下打量着燕姐。
“喲,這,這不是燕姐嗎?”
這個袁成偉的話,讓燕姐很奇怪。
她問袁成偉:“你認識我?”
袁成偉立馬笑着說:“這條街玩石頭的,誰不認識您啊。”
我聽着就跟燕姐笑了笑,我說:“認識就好,這就是我朋友……”
那個袁成偉立馬鄙夷地說:“行了行了,你别高攀了,還你朋友呢,你可拉倒吧?你看看你站在人家燕姐身邊,你合适嗎?還你朋友?”
袁成偉的鄙夷,讓燕姐很不爽。
她剛想說話怼這個袁成偉呢,我立馬攔着燕姐。
我說:“對對對,是我高攀了,我就是,給他燕姐開過車,司機。”
燕姐奇怪地看着我,不明白我什麽意思。
我也沒解釋,我有我的道理,我不能讓這個袁成偉知道我很有錢,因爲,我不想激起他的貪欲。
他以爲,我就是個農民,問我要錢,要再多,也不會多到那去,二三十萬,了不得了。
要是知道我他媽身家億萬,跟這些人都是朋友,那等着吧,他肯定獅子大口。
袁成偉不屑地說:“這還差不多,我告訴你啊,做人要腳踏實地,千萬别逞能,司機就是司機,别高攀,怎麽的?找燕姐過來壓我是嗎?我告訴你啊,沒戲,雖然我尊重燕姐,但是,她也管不着這事吧?畢竟,閨女是我閨女,這權利,在我手裏,這小孩子不懂,被你忽悠了,我們大人,可不是那麽好忽悠的,你要是壓我,那不好意思,我報警了。”
他的話,讓幾個人都不爽,但是我也不生氣。
隻是笑着說了一句話。
“沒有沒有,絕對沒有那個意思,叫你來,隻是想讓這幾個老闆幫你翻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