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沒有覺得自己是個人物。
但是,誰也别想欺負我。
你這個姓周的,真是可惡到了極點。
本來王玉燕得了這個白血病,就給我急的渾身冒汗了。
我來你們醫院治病,你們非但不感同身受,你們居然還他媽的狠狠的捅一刀。
先是那個長椅出租的事,後來又是給我王玉燕換藥,把保胎藥換成打胎藥,再後來,又叫人來打我。
這一出出的,一樁樁的,簡直是惡毒至極。
我他媽的給你機會,人家張春亮也出來做和事老,要把這件事給算了,但是,你這個臭婆娘,也不知道那冒出的齊紅梅,又來給我唱一出。
非得讓王玉燕下去才跟辦證,點了名是報複我,這真是夠可以的。
這他媽全家都是在醫院工作的,這就這麽牛逼啊?牛逼的連道理都不講,法理都不顧了?
還他媽什麽他們家老爺子是在那個醫院當院長的,這他媽真有臉說出來。
我是真的不清楚,這種人,把走後門,拉關系,在外面爲非作歹當做光榮的事的人,到底是怎麽想的。
明明就是一件破壞公平的事,爲什麽就把他當做是自己的本事呢?
我也走關系,走後門,但是我知道他不是光榮的,是丢人可恥的,我一般都還不願意去麻煩别人呢。
要不是逼的走投無路,我才不會去找關系走後門呢。
都是一群不知道廉恥的東西,你不知道,沒關系,這次,我高低把你們全家人都拔除了。
就算我以後再也不來五院看病了,但是你放心,我也絕對不會讓你們這一家禍害在五院待着,再也不會讓你們禍害其他人。
王玉燕的吊水很多,我聽說,要挂到夜裏一兩點呢,而且要接連挂一個星期,這前期的治療,就是要密集治療。
沒辦法,就算是再心疼,也得受着。
“嘔!”
突然,王玉燕開始惡心起來了,我趕緊拿着垃圾桶讓她吐,很快,她把中午吃的,都給吐出來了。
但是,就那還止不住,整個人都在幹嘔,吐的稀裏嘩啦的,連黃疸都給吐出來了。
我趕緊拍着她的後背,我知道嘔吐有多難受,我喝醉了之後,每次吐,都感覺要死一回了似的,那種感覺,就是天昏地暗的,整個世界都要颠倒了似的。
我媽心疼地哭起來了。
“本來……就沒吃多少東西……這全吐完了……哎呀,孩子啊,你遭罪了……”
我媽哭的稀裏嘩啦的,我趕緊說:“媽,你别說了,什麽都别說了,行嗎?”
這本來就很難受,她還在那哭哭啼啼的,那就跟難受了。
王玉燕吐了一會,就重新躺好,她整個人都虛脫無力了。
她哭着問我:“我,我要治療多久啊?”
我立馬說:“沒多久,幾個月就好了,咱們忍一忍啊。”
我不敢告訴王玉燕,不敢告訴她這個病要治療三年左右,我害怕她忍不住。
我不知道這個過程有多痛苦,但是我知道,她已經有了打退堂鼓的心了,我必須得瞞着她。
王玉燕哭着說:“小娟啊,把平安抱過來,我想再看看他。”
李娟趕緊哭着把平安給抱過來,讓王玉燕看一眼。
王玉燕哭着伸手摸着平安的臉,她哭着說:“我的孩啊,你長的可真俊……真俊啊……”
聽着王玉燕顫抖地話,我握緊了拳頭,我内心真的要奔潰了,我就算是在外面有天大的本事,把外面那些老闆們,給收拾的服服帖帖的,但是面對王玉燕的疾病,我真的是束手無策啊。
我内心感覺到真的很悲哀,真的,太悲哀了,人的力量太渺小了,人在這個世界上,真的就是來渡劫的,有的人,他就是活在地獄裏。
我們現在,就是在地獄裏磨煉。
正在這個時候,病房的門被敲響了,我看着張春亮進來了,他跟我說:“小陳,我跟你說件事……周宏,回來了。”
我冷着臉說:“回來,就回來了……”
張春亮立馬歎了口氣,他說:“雖然,我也不是很高興他們的做法跟态度,但是……”
我立馬說:“沒有但是,張院長,我的态度很明确,這件事,我沒有錯,我做的一切,都是回擊他們對我的惡劣态度,我這個人,不想做壞人,但是,我也不是什麽好人,誰欺負我,我就會十倍奉還,你别說好話了,解決事情的權利,一直在他們手裏。”
張春亮立馬說:“我明白了。”
張春亮說完就出去了,這個時候,楊志傑趕緊進來,看着王玉燕,就心疼地說:“弟妹啊,你受苦了。”
王玉燕勉強的笑了笑,随後就跟我說:“小軍啊,得饒人處且饒人吧。”
楊志傑立馬鄙夷地說:“他媽的,你知不知道,這狗日的,居然還刁難我兄弟呢,這辦個證,還非得要你下去,這還玩橫的,居然把門一關,人在裏面,索性玩起來閉門不見人了,當時也就是我不在場,我要是在場啊,我指定把這個醫院給拆了,咱們受這個鳥氣呢。”
王玉燕看着我,很心疼地說:“你呀,别人把你看的太輕了,咱們農村來的,都瞧不起咱們。”
楊志傑憤怒地說:“要他們那幫鳥人瞧得起?他們算個毛啊,兄弟,别理他們,他媽的,這次把他們往死裏弄,我倒要看看,他們家的那個什麽當院長的老爺子有多牛逼。”
我心裏也是這麽想的,我倒要看看,他們家的那個老爺子有多牛逼。
楊志傑嘿嘿笑着說:“兄弟,你是不知道,那兩孫子來到我礦區之後,腿都他媽吓軟了,兩大嘴巴抽的,哭爹喊娘的,我直接給丢到那病疫區了,那裏面,可都是牛鬼蛇神啊,那兩孫子,當時就吓的跪地求饒了,按照你說的,我直接放回來一個,我親自回來了,我倒要看看這孫子會不會辦事。”
我點了點頭,楊志傑辦正經事,我不放心,但是這種瞎事,他拿手,我放心。
突然,王玉燕握着我的手,哭着跟我說:“小軍啊,算了吧,你呀,就當是,給我積德了,放了他們吧,能解決,就給解決了吧,好嗎?”
我看着王玉燕滿臉哀求地表情,我就很無奈,她是真的善良,明明就是别人欺負我們,但是,卻還要算了。
我點了點頭,在王玉燕的臉上親了一下,站起來,帶着楊志傑出去了。
不是我心善。
而是,我要給王玉燕積德。
但是,就算是積德。
我也要這家人脫層皮。